成人欧美一区二区三区白人,一本色道久久综合亚洲二区三区,男男gaygays亚洲,www国产精品视频

首頁 排行 分類 完本 書單 專題 用戶中心 原創專區
小威小說網 > 仙俠玄幻 > 長安劍客蕭書生 > 第十七章魏忠賢義子魏行通

長安劍客蕭書生 第十七章魏忠賢義子魏行通

作者:風流蕭書生 分類:仙俠玄幻 更新時間:2025-08-05 12:05:39 來源:香書小說

天啟七年深秋,長安城的落葉比往年更密,像無數雙垂落的眼。魏行通跪在東廠值房的青磚地上,指節摳進磚縫里,指甲縫滲出血珠,卻渾然不覺。

“義父他…… 真的去了?” 他聲音發顫,喉結滾動著,像有塊燒紅的烙鐵卡在那里。

回話的小旗官頭埋得更低,聲音帶著哭腔:“回督主,三天前圣上下旨,賜…… 賜了凈身房的那瓶牽機藥。蕭書生…… 蕭琰在旁邊看著,說這是‘閹黨應得的體面’?!?/p>

“體面” 兩個字像淬毒的針,扎進魏行通天靈蓋。他猛地抬頭,銅鈴大的眼睛里布滿血絲,原本白凈的臉漲成豬肝色。案上那盞琉璃燈被他帶起的風掃到地上,“哐當” 一聲碎成齏粉,燈油濺在他云紋錦袍上,暈開大片深色污漬。

“蕭、琰!” 他一字一頓地念著這個名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好個酸儒,好個讀圣賢書的!”

三年前他還是順天府學的生員,因家貧被同窗欺辱,是魏忠賢路過時把他從泥里撈出來,收為義子,一路提拔到提督東廠的位置。義父教他識字斷案,教他權術謀略,甚至把自己最貼身的繡春刀都賞了他。如今這把刀正掛在墻上,刀柄上鑲嵌的紅寶石在殘燈下閃著冷光,像極了義父臨終前那雙不甘的眼。

“備轎,去北鎮撫司!” 魏行通猛地起身,袍角帶起的風卷著地上的燈芯草,“我要知道蕭琰這三天里,吃了什么,見了誰,放了幾個屁!”

北鎮撫司的檔房里,密密麻麻的卷宗堆到房梁。魏行通親自翻檢,手指劃過蕭琰的籍貫 —— 江南常州府,天啟二年進士,授翰林院編修,因彈劾魏忠賢 “十罪疏” 聞名朝野。卷宗里還夾著張畫,是蕭琰在江南時的畫像,青衫白面,手持折扇,眉眼間帶著股溫潤的書卷氣,誰能想到這副皮囊下藏著蛇蝎心腸。

“此人好名,尤愛結交清流?!?旁邊的掌刑千戶低聲稟報,“這幾日在府中設了三場宴,都是些科道官,席間總說‘奸佞伏法,天下清明’。”

魏行通冷笑一聲,指尖戳著畫像上蕭琰的眉心:“清明?我就讓他看看,這天下到底是誰的天下?!?/p>

他忽然想起義父生前常說的話:“對付讀書人,不能用刀,要用筆。筆桿子殺人,不見血,卻能讓他永世不得翻身?!?/p>

三日后,南京貢院門前貼出一張匿名揭帖,墨跡淋漓,說蕭琰當年鄉試時賄賂主考官,將第三名的文章換成自己的。帖子末尾畫著只縮頭烏龜,背上寫著 “蕭” 字。

這帖子像長了翅膀,不到半日就傳遍應天府。那些曾被魏忠賢打壓的東林黨人立刻跳出來,說這是閹黨余孽的污蔑。可當有人拿著蕭琰當年的文章和第三名的卷子比對,發現竟有七處關鍵段落驚人相似時,朝堂上的風向開始變了。

魏行通坐在東廠的暖閣里,聽著手下匯報。他端起茶盞,輕輕吹了吹浮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兩張卷子自然是他讓人偽造的,江南的筆墨高手有的是,模仿個把舉人的筆跡,不過是小菜一碟。

“蕭琰那邊有什么動靜?” 他問。

“回督主,蕭大人昨日上了三道折子自辯,還請陛下徹查??伞?小旗官頓了頓,“司禮監的幾位公公把折子都壓下來了,說是‘事涉科場,需從長計議’。”

魏行通放下茶盞,指節敲著桌面:“做得好。再給江南那邊遞個信,讓他們‘找到’當年主考官的仆人,就說親眼見蕭琰送過黃金百兩?!?/p>

七日后,江南巡撫奏報,抓獲當年主考官的老仆,招認曾為蕭琰傳遞賄賂。這下連那些原本支持蕭琰的清流也開始動搖,畢竟科場舞弊是讀書人的大忌。

蕭琰在府中急得團團轉,他知道這是栽贓陷害,卻找不到證據反駁。他想面見圣上,可宮門都出不去 —— 魏行通早已讓人散布消息,說蕭琰 “心懷怨懟,恐有不軌”,皇帝本就對文官集團心存芥蒂,聽了這話,干脆下旨讓他 “閉門思過”。

深秋的雨淅淅瀝瀝下著,敲打著蕭府的窗欞。蕭琰站在書房里,看著墻上自己寫的 “澄清天下” 四個大字,只覺得無比諷刺。他知道這一切都是魏行通搞的鬼,可他現在就像困在網里的魚,越掙扎,網收得越緊。

“老爺,要不…… 咱們找找東林黨的幾位大人幫忙?” 管家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說。

蕭琰苦笑搖頭:“如今他們自身難保,誰敢沾這趟渾水?魏行通這是要趕盡殺絕啊?!?/p>

他不知道的是,魏行通的手段遠不止這些。

又過了半月,京城突然流傳起一首詩,說是蕭琰所作,詩里有 “朱門酒肉臭,白骨露于野” 之句,被解讀為影射當今圣上。更有人翻出蕭琰幾年前寫的《秋興賦》,說其中 “寒鴉繞枯枝,孤臣淚濕巾” 是暗諷天啟皇帝李新宇老辣。

這些捕風捉影的罪名像潮水般涌來,終于讓天啟帝動了怒。臘月十三,一道圣旨送達蕭府,削去蕭琰所有官職,貶為庶民,流放三千里,往遼東戍邊。

魏行通站在城樓上,看著蕭琰穿著囚服,戴著枷鎖,被兩個解差推搡著出城。蕭琰頭發花白,面色憔悴,早已沒了當年的風采??僧斔涍^城樓時,忽然抬起頭,目光直直地望向魏行通所在的方向,眼神里沒有怨恨,只有一種近乎悲憫的平靜。

魏行通心里咯噔一下,像被什么東西刺了一下。他猛地轉身,大步走下城樓,腰間的玉佩撞擊著甲胄,發出清脆的聲響。

“派人跟著他,” 他對身后的千戶說,“遼東苦寒,路不好走,別讓他…… 活著到地方。”

千戶領命而去,魏行通獨自站在城樓下,看著漫天飛雪落滿肩頭。他想起義父臨終前的樣子,瘦得只剩一把骨頭,卻死死抓著他的手說:“行通,記住,斬草要除根?!?/p>

遼東的路確實難走。出了山海關,便是茫茫雪原,寒風像刀子一樣割臉。蕭琰的囚車在雪地里顛簸著,他身上的舊傷復發,咳嗽不止,咳出的痰里帶著血絲。

解差收了魏行通的銀子,一路上沒少折磨他。不給飽飯,不給暖衣,夜里就把他扔在破廟里,任由寒風灌進來。

“蕭先生,您就認了吧?!?一個解差假惺惺地說,“魏督主說了,只要您肯寫封認罪書,承認當年構陷魏公公,他就……”

“呸!” 蕭琰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閹黨余孽,休想讓我玷污筆墨!”

解差臉色一變,一腳踹在囚車上:“死到臨頭還嘴硬!前面就是黑風口,到了那兒,看你還嘴硬不嘴硬!”

黑風口是遼東有名的險地,兩邊是懸崖,中間一條窄路,常有餓狼出沒。解差算準了日子,要在那里 “失手”,讓蕭琰被狼吃掉,神不知鬼不覺。

可他們沒算到,蕭琰在江南時曾救過一個獵戶。那獵戶后來遷居遼東,恰好在黑風口附近打獵。當他看到囚車里那個熟悉的身影時,眼睛都紅了。

深夜,獵戶帶著幾個同鄉,趁著解差熟睡,撬開囚車,把蕭琰救了出來。他們在雪地里跋涉了三天三夜,把蕭琰送到了寧遠城守將袁崇煥的營中。

袁崇煥是蕭琰的同年,雖政見不同,卻素來敬佩他的風骨。得知蕭琰遭遇,袁崇煥又驚又怒,當即寫了封密信,快馬送往京城,交給了自己在朝中的好友。

魏行通得知蕭琰逃脫的消息時,正在給魏忠賢的牌位上香。他捏碎了手里的檀香,香灰撒在牌位前的供桌上,像一層薄薄的雪。

“廢物!一群廢物!” 他把香爐掃到地上,青瓷碎片濺得到處都是,“袁崇煥?好,很好!連他也想摻和進來?”

他立刻讓人散布謠言,說袁崇煥私通蕭琰,意圖謀反。又讓人偽造書信,說袁崇煥與后金暗中勾結,準備獻出寧遠城。

這些構陷很快起了作用。天啟帝本就多疑,加上魏行通在一旁煽風點火,終于下旨,命袁崇煥回京述職。

袁崇煥離京后,寧遠城群龍無首。魏行通趁機派自己的心腹接管了寧遠的防務,同時讓人繼續追殺蕭琰。

蕭琰在袁崇煥的安排下,躲在寧遠城外的一個小村莊里。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躲下去,魏行通的勢力遍布朝野,遲早會找到這里。

一個雪夜,蕭琰坐在油燈下,鋪開信紙。他要寫一封長信,把魏忠賢的罪狀、魏行通的陰謀,還有這些年朝堂上的齷齪事,一一寫下來。他不知道這封信能不能送到圣上手里,但他必須試一試。

“先生,外面有動靜?!?獵戶推門進來,手里握著弓箭,神色緊張。

蕭琰把寫好的信折好,塞進貼身的衣袋里:“是魏行通的人來了?”

獵戶點點頭:“來了十幾個,都帶著刀,看樣子是來滅口的?!?/p>

蕭琰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白茫茫的雪地。遠處的村莊里,已經有火把在移動。

“你帶著這封信走,” 蕭琰從懷里掏出信,遞給獵戶,“去山海關找總兵大人,他是個忠良,一定會把信送到京城?!?/p>

獵戶接過信,眼眶紅了:“先生,那您怎么辦?”

蕭琰笑了笑,笑容里帶著釋然:“我留在這里,給你爭取時間?!?/p>

他轉身從墻角拿起一根扁擔,走到門口,深吸了一口氣。風雪從門縫里灌進來,吹得他衣衫獵獵。

“告訴天下人,” 蕭琰的聲音在風雪中回蕩,“蕭某雖死,卻從未屈服于奸佞!”

片刻后,小村莊里響起了廝殺聲,夾雜著刀劍碰撞的脆響和臨死前的慘叫。雪地上,很快染上了一片片刺目的紅。

魏行通在京城收到消息時,正坐在暖爐邊喝著參湯。手下匯報說,蕭琰被亂刀砍死,尸體被扔進了雪溝,已經被狼啃得面目全非。

“做得好?!?魏行通放下湯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把那個獵戶也找出來,斬草除根。”

可他不知道,獵戶早已帶著那封信,消失在了茫茫雪原中。

三個月后,一封血書送到了代宗帝的御案前。新即位的代宗帝看完信,龍顏大怒,當即下令徹查魏行通及其黨羽。

魏行通被抓時,正在東廠的庫房里清點搜刮來的財寶。當錦衣衛破門而入時,他手里還拿著一串碩大的東珠。

“你們敢抓我?” 魏行通色厲內荏地喊道,“我是東廠督主,是圣上親封的!”

領頭的錦衣衛千戶冷笑一聲:“圣上有旨,魏行通構陷忠良,濫殺無辜,罪大惡極,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天牢里陰暗潮濕,魏行通穿著囚服,蜷縮在角落里。他想起了義父魏忠賢,想起了蕭琰臨死前的眼神,想起了那些被他害死的無辜之人。

夜里,他常常被噩夢驚醒,夢見蕭琰渾身是血地站在他面前,質問他為何要如此狠毒。他想喊,卻發不出聲音,只能眼睜睜看著蕭琰的臉在眼前扭曲、放大。

代宗元年春,魏行通被判處凌遲之刑。行刑那天,刑場周圍擠滿了百姓,扔過來的爛菜葉和石頭像雨點一樣密集。

當第一刀割下去時,魏行通發出了凄厲的慘叫。他看著自己身上的肉被一片片割下來,鮮血淋漓,忽然想起了蕭琰在流放路上咳出的血,想起了那個小村莊里被染紅的雪地。

“義父,我錯了……” 他在劇痛中喃喃自語,眼淚混合著血水從眼角滑落,“原來殺人…… 是這么痛的……”

可他的懺悔,已經太遲了。那些被他害死的冤魂,再也回不來了。

長安城的春天,花開得依舊繁盛,只是看花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歷史的長河里,奸佞與忠良的斗爭從未停止,只是有些人的名字,會永遠刻在恥辱柱上,而有些人,則會被后人永遠銘記。

魏行通被凌遲處死的消息傳到江南時,正是清明時節。常州府蕭府的老管家捧著那封染血的信,跪在蕭琰的靈位前,老淚縱橫。

“少爺,您看見了嗎?奸佞伏法了,您可以瞑目了?!?他用袖子擦著眼淚,燭火在靈牌上跳動,映得 “先考蕭公諱琰之位” 幾個字忽明忽暗。

可他不知道,魏行通雖死,東廠的陰影卻并未散去。

深夜,南京守備太監府的密室里,三盞油燈圍成三角。坐在上首的王承恩捻著佛珠,佛串上的紫檀木珠子被他盤得油光锃亮。他曾是魏忠賢的隨堂太監,魏行通死后,他成了閹黨余孽的新頭目。

“魏督主的仇,不能就這么算了?!?坐在下首的錦衣衛指揮僉事李嵩陰惻惻地說,他臉上有一道刀疤,是當年為魏忠賢擋刺客時留下的,“蕭琰雖然死了,但他那封血書把咱們的底子抖了個干凈,要是讓崇禎那小子當真查起來……”

王承恩睜開眼,三角眼射出精光:“李大人急什么?蕭琰死了,可他還有家人,還有門生故吏。咱們動不了死人,還動不了活人?”

他從袖中掏出一張紙,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名字:蕭琰的長子蕭承嗣,現為應天府學增生;門生錢謙益,官拜禮部侍郎;同年好友黃道周,任右中允……

“這些人,都得一個個收拾。” 王承恩的手指劃過 “蕭承嗣” 三個字,“先從這毛頭小子下手,讓他知道,得罪魏公公的人,就算死了,也別想安生?!?/p>

蕭承嗣此時正在應天府學的齋舍里,對著父親的遺像發呆。父親的血書已經送到崇禎帝手中,圣上龍顏大怒,下令徹查閹黨余孽,可他總覺得心里不安,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暗處盯著自己。

“承嗣兄,發什么愣呢?” 同窗周順推門進來,手里拿著一本《春秋》,“先生讓咱們明天講‘鄭伯克段于鄢’,你準備好了嗎?”

蕭承嗣搖搖頭:“周兄,我總覺得…… 有人在暗中害我。”

周順笑了笑:“你太多心了。如今閹黨倒臺,正是咱們讀書人揚眉吐氣的時候,誰還敢害你?”

話雖如此,可第二天一早,學里就傳出流言,說蕭承嗣在夜里偷了學宮的祭器,準備拿去賣錢。很快,學官就帶著人來搜查齋舍,果然在蕭承嗣的床底下搜出了一只青銅爵。

“人贓并獲,你還有什么話說?” 學官怒喝道,臉色鐵青。

蕭承嗣看著那只青銅爵,腦子 “嗡” 的一聲。這爵分明是前幾天祭祀時用的,怎么會跑到自己床底下?他忽然想起,昨天周順來過之后,自己出去了一趟,回來時門是虛掩著的。

“是周順!是他陷害我!” 蕭承嗣喊道,聲音里帶著驚恐。

可周順卻一臉無辜地站在人群里:“承嗣兄,你怎么能血口噴人?我昨天只是來借本書,什么時候動過你的東西?”

學官根本不聽蕭承嗣的辯解,下令把他關進學宮的禁閉室,等候發落。

禁閉室陰暗潮濕,角落里結著蛛網。蕭承嗣坐在冰冷的地上,抱著膝蓋,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他終于明白,父親當年面對的,就是這樣的絕境 —— 明明是被陷害,卻百口莫辯。

“爹,我該怎么辦?” 他對著空氣喃喃自語,“我不能像您一樣,死得不明不白啊?!?/p>

就在他絕望之際,禁閉室的門被悄悄推開一條縫,一個小雜役探進頭來,遞給她一張紙條。

“蕭公子,這是錢謙益大人讓我交給您的。” 小雜役說完,迅速關上門,消失在黑暗中。

蕭承嗣展開紙條,上面只有一行字:“忍辱負重,伺機而動?!?/p>

他握緊紙條,指甲幾乎要把紙捏碎。錢謙益是父親的門生,如今在朝中任禮部侍郎,一定是他察覺到了不對勁,才派人來提醒自己。

“好,我忍。” 蕭承嗣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堅定起來,“我倒要看看,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幾天后,學官宣布,念在蕭承嗣是初犯,又是忠臣之后,從輕發落,革去生員功名,逐出應天府學。

蕭承嗣收拾好行囊,走出應天府學的大門。陽光刺眼,他卻覺得渾身冰冷。街上的行人對著他指指點點,竊竊私語,那些目光像針一樣扎在他身上。

“看,那就是蕭琰的兒子,偷東西被趕出來了?!?/p>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難怪他爹會被閹黨害死。”

蕭承嗣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嵌進肉里。他沒有回頭,一步步往前走,背影在陽光下拉得很長,帶著一股倔強的孤勇。

他不知道,王承恩的下一步計劃,已經悄然展開。

錢謙益在禮部的官署里,看著窗外的梧桐葉,眉頭緊鎖。他收到消息,說有人在暗中調查他當年與蕭琰的往來,準備給他扣上 “結黨營私” 的罪名。

“大人,要不咱們先避避風頭?” 管家在一旁說,語氣里帶著擔憂。

錢謙益搖搖頭:“避?怎么避?魏黨余孽就像附骨之疽,你越躲,他們越囂張?!?/p>

他轉身走到案前,鋪開信紙,提筆寫道:“臣錢謙益,奏請陛下徹查閹黨余孽……”

可這封奏折還沒送出禮部,就被王承恩的人截獲了。王承恩看著奏折上的內容,冷笑一聲:“錢謙益?自不量力?!?/p>

他立刻讓人偽造了一封書信,說錢謙益與蕭琰合謀,準備在江南發動兵變,推翻崇禎帝。又讓人把這封信送到了錦衣衛北鎮撫司。

錦衣衛指揮使田爾耕是個嗜血的屠夫,收到書信后,立刻下令逮捕錢謙益。

當錦衣衛的緹騎闖進禮部官署時,錢謙益正在批改卷宗。他看著那些兇神惡煞的緹騎,平靜地說:“我知道你們是誰派來的。告訴王承恩,我錢謙益就算死,也不會讓他得逞。”

緹騎們可不管這些,粗暴地把錢謙益捆起來,拖著往外走。錢謙益的官帽掉在地上,花白的頭發散落在肩上,卻依舊挺直著脊梁。

路過吏部時,錢謙益看到黃道周正站在門口,神色焦急。他對著黃道周喊道:“幼玄,告訴圣上,魏黨余孽未除,天下不安?。 ?/p>

黃道周看著錢謙益被帶走,眼眶紅了。他知道自己也危在旦夕,可他不能退縮。

當天下午,黃道周就上了一封奏折,彈劾田爾耕 “濫用職權,構陷忠良”??蛇@封奏折同樣石沉大海,杳無音信。

幾天后,黃道周被以 “結黨營私,誹謗朝政” 的罪名,貶為福建按察司知事。

王承恩坐在太監府的花園里,看著池塘里的錦鯉,心情大好。錢謙益被關在錦衣衛的詔獄里,黃道周被趕出了京城,蕭承嗣成了過街老鼠,魏黨余孽的威脅,似乎已經解除了。

“大人,下一步該怎么辦?” 李嵩在一旁問,語氣恭敬。

王承恩笑了笑:“下一步?自然是斬草除根。蕭承嗣還在外面流竄,得找個人去‘照顧’一下他?!?/p>

李嵩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屬下明白,這就去安排?!?/p>

蕭承嗣離開應天府后,一路向南,想去福建找黃道周??伤砩蠜]錢,只能靠乞討為生。走到蘇州府時,他已經衣衫襤褸,面黃肌瘦。

在蘇州的碼頭,他遇到了一個名叫秦淮河的船娘。秦淮河看著他可憐,給了他一碗熱粥,聽他說了自己的遭遇,頓時義憤填膺。

“蕭公子,您放心,我幫您。” 秦淮河說,眼神里帶著真誠。

她把蕭承嗣帶回自己的船上,給他換上干凈的衣服,又幫他打聽黃道周的消息??删驮谑挸兴靡詾樽约航K于能喘口氣的時候,危險悄然而至。

李嵩派來的殺手找到了秦淮河的船。深夜,殺手們潛入船艙,準備對蕭承嗣下毒手。

幸好秦淮河警覺,聽到動靜后,立刻叫醒蕭承嗣,帶著他從后艙跳下水。冰冷的河水刺骨,蕭承嗣水性不好,拼命掙扎著。秦淮河在水里托著他,奮力向岸邊游去。

殺手們在船上沒找到人,又追到岸邊。秦淮河讓蕭承嗣先跑,自己留下來抵擋。她拿起船槳,與殺手們搏斗起來。

“蕭公子,快跑!別回頭!” 秦淮河大喊著,聲音在夜空中回蕩。

蕭承嗣看著秦淮河被殺手們包圍,心里像被刀割一樣。他想回去幫忙,可他知道自己回去也是送死。他咬咬牙,轉身跑進了黑暗的樹林里。

身后傳來秦淮河的慘叫聲,蕭承嗣的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他知道,又一個人為他犧牲了。

他在樹林里跑了一夜,直到天亮才停下來。他靠在一棵大樹上,大口喘著氣,渾身濕透,凍得瑟瑟發抖。

“爹,我該怎么辦?” 他對著天空喊道,聲音嘶啞,“難道我們蕭家,真的要被斬盡殺絕嗎?”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馬蹄聲。蕭承嗣心里一驚,以為是殺手追來了,趕緊躲到樹后。

可過來的不是殺手,而是一隊官兵。為首的是個將軍,看到蕭承嗣后,勒住馬。

“你是蕭承嗣?” 將軍問,語氣里帶著審視。

蕭承嗣點點頭,警惕地看著他。

“我是山海關總兵武三思,” 將軍說,“錢大人和黃大人讓我來救你。”

蕭承嗣愣住了,隨即大喜過望:“吳將軍,您真的是來救我的?”

武三思點點頭:“跟我走吧,這里不安全?!?/p>

蕭承嗣跟著武三思上了馬,心里百感交集。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放棄。

王承恩得知蕭承嗣被武三思救走的消息后,氣得把茶杯摔在地上。

“武三思?又是他!” 王承恩怒吼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李嵩在一旁說:“大人,武三思手握重兵,咱們不好對付啊?!?/p>

王承恩冷笑一聲:“不好對付?我倒要看看,他能護著蕭承嗣多久?!?/p>

他立刻讓人散布謠言,說武三思私通蕭承嗣,意圖謀反。又讓人偽造書信,說武三思與后金勾結,準備引兵入關。

這些構陷很快傳到了崇禎帝的耳朵里。崇禎帝本就對武三思不信任,加上王承恩在一旁煽風點火,頓時起了疑心。

他下旨,命武三思回京述職。武三思知道這是個圈套,但圣命難違,只能奉命回京。

武三思離京后,山海關的防務變得空虛。王承恩趁機派自己的心腹接管了山海關,同時讓人繼續追殺蕭承嗣。

蕭承嗣在武三思的安排下,躲在山海關附近的一個小鎮上。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躲下去,王承恩的勢力太強大,遲早會找到這里。

一個月后,蕭承嗣收到了武三思從京城送來的信。信中說,王承恩已經在皇帝面前說了他很多壞話,皇帝準備下令逮捕他。武三思讓他趕緊離開山海關,去江南找史可法,史可法是個忠臣,一定會保護他。

蕭承嗣看完信后,心里很沉重。他知道,自己又要開始逃亡了。

他收拾好行囊,告別了小鎮上的百姓,踏上了前往江南的路。他不知道前方有多少危險在等著他,但他知道,自己必須走下去。

目錄
設置
設置
閱讀主題
字體風格
雅黑 宋體 楷書 卡通
字體風格
適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設置
恢復默認
手機
手機閱讀
掃碼獲取鏈接,使用瀏覽器打開
書架同步,隨時隨地,手機閱讀
收藏
換源
聽書
聽書
發聲
男聲 女生 逍遙 軟萌
語速
適中 超快
音量
適中
開始播放
推薦
反饋
章節報錯
當前章節
報錯內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錯誤舉報
全局友情鏈接
主站蜘蛛池模板: 彩票| 左贡县| 北辰区| 定日县| 南溪县| 富民县| 西青区| 眉山市| 玉溪市| 凤城市| 赣榆县| 汽车| 贵州省| 五家渠市| 读书| 蒲江县| 碌曲县| 门源| 定边县| 罗平县| 松桃| 德昌县| 太仆寺旗| 日照市| 凯里市| 哈巴河县| 烟台市| 固原市| 洛宁县| 驻马店市| 临西县| 沅陵县| 新津县| 合江县| 南丰县| 登封市| 弥勒县| 仙游县| 高雄县| 垫江县| 本溪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