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在顫抖,眼淚在掉落。
“怎么回事?”義逍云趕緊將她拉起。
“易學長,你救救我父親吧!現在只有你能救他了!”
義逍云安慰道:“你別慌,我一定幫你救你父親!先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救是一定會救的,畢竟對方作為穹派一大人才,能幫肯定要幫。
萬潭兒得到他的承諾,運轉元氣壓住悲傷的情緒,擦掉眼淚。
‘義兄,你竟然不幫人家姑娘擦擦眼淚、清理清理身上的泥垢,這樣怎么增進好感?’
義逍云回瞪百里信一眼,‘擦你妹啊!你以為我是個漂亮女的都要追嗎?我和她只是朋友關系!’
‘義兄,實在抱歉,我沒有妹妹啊。’百里信挑了挑眉,‘是男女朋友的那種關系嗎?學長,沒想到義兄你還喜歡這種調調。’
“易學長,對不起。”萬潭兒先對義逍云表示歉意,“其實,我真名叫百里潭兒,是中州南域西地原來的榮國皇太孫,不過現在它已經變成莊帝國了。”
原本在一旁打算當觀眾的百里信眼神一凝。
萬潭兒,也就是百里潭兒隨后懇求般看著義逍云,“我父親他是原來榮國的太子,因為一直反抗莊帝國,現在父親被莊帝國朝廷抓住……一個月后就要公開處死,易學長,求你幫我救回父親吧!只有易學長能救回父親了,求你……”
“等等!”百里信忽然踏前一步,緊盯著百里潭兒,問:“你父親,他叫什么名字?”
“易學長,他、他是?”百里潭兒求助地看向義逍云。
義逍云也猜到了些什么,示意她安心,“說吧,他叫百里信,外號問安君,殺人都是按族譜來的,老強了,沒準是你哥呢。”
‘義兄,不帶你這么黑人的。’
“可父親說過,就生了我一個。”
義某人:拜托,我可是答應要救你父親了,能不能給點面子,不要這么快就打我臉好吧!
百里潭兒在百里信強烈的注視下,顫顫說出口:“我父親叫,百里誠。”
“果然,大哥……”百里信得到確認后,看向她的目光滿是憐愛,“潭兒,我是你三叔。你放心,”
百里潭兒后退半步,“可是,父親他跟我說,家里除了他,其他兄弟姐妹都已經被莊帝國殺害了……”
百里信話語一滯,但這也不怪大哥,畢竟當年夏水道突然造反,皇宮大亂,誰也不顧得誰,這么多年他一直舉著反莊的旗號卻不見有人回去找他,自然以為其他人都死了。
雖然百里信認為沒必要復辟榮國,所以知道大哥還平安后也沒想插手,不然怕是被認為要回去奪權坐皇位的。但這時候說出來未免太傷侄女的心了。
所以他只能說:“潭兒,這么多年我沒和大哥聯系,是有原因的。但我確實是你的三叔,所以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把大哥救出來的!”
看著他誠懇而堅定的目光,百里潭兒呆毛動了動,已經信了,嘗試著叫道:“王、王叔?”
百里信愣了下,而后展顏一笑:“哎!”
義逍云:‘王叔?隔壁老王?五萬你改姓了?不對!我懷疑你在占我便宜!’
義逍云有理由這么懷疑,百里潭兒叫他叔,而叫自己學長,這樣兩人不就差了一個輩分了嗎?
百里信沒有辯解,而是運出元氣吹到百里潭兒身上,將她臉上和衣服上的污垢都清理干凈,而后率先轉身,揮手:“義兄,潭兒,走吧!前往莊帝國,救回我大哥!”
“嗯!”百里潭兒率先跟上,既然易學長說三叔很強,那就一定很強,父親有救了。
義逍云搖了搖頭,也快步跟上。
為師父重塑體質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所以也不能急于一時,完全可以先幫百里潭兒,沒準去了莊帝國會有意外收獲呢。
“汪?”
突然的一聲狗叫引起兩人的注意,他們回頭就見到義逍云手上抓著一條大黃狗,大黃狗前爪上還拿著一只被啃了一半的雞腿。
小賤將雞腿藏到背后,狗臉訕訕:“隕大窮逼,好久不見、不對!隕大窮逼你終于把本劍尊找回來了!本劍尊差點以為你們要拋下本劍尊私奔了呢。”
“易學長,它是你新收的妖寵嗎?”
“靠!你說誰是妖寵呢?本劍嗷!”
義逍云一拳捶在小賤頭上,“它是我新收的一把劍,你可以叫它小賤或是狗剩。它對于接下來去莊帝國營救你父親的行動會有些作用,如果沒有作用,我就把它狗腿燉了!”
“汪!隕大窮逼,你敢燉本劍尊狗腿?本不對!本劍尊可是尊劍,不是狗!你才要被燉狗腿!”
義逍云眼神一冷,陰沉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又偷了我的靈石嗎?你他媽要不是尊劍,我早把你塞茅坑了!”
“胡說!那分明是本劍尊在路邊撿的!”
義逍云一把將它狗嘴掐開,直接噬主警告。
“沒錯!本劍尊無所不能!不管接下來要去干什么,本劍尊都將大有作用!”
山間那棵樹上,青嬈再次扭頭問:“不準小仙子,算出那條狗是什么跟腳了嗎?”
“我憑什么要告訴你?”另一棵樹上的聶七七惡狠狠地瞪了青嬈一眼,便朝三人一劍遠遠跟去。
她是不會承認自己完全算不出那條田園犬的任何信息的。
……
三人直接乘坐飛舟抵達莊帝國國都,朝明城。
當然票錢都是百里信出。
預先從百里潭兒口中大概了解莊帝國的情況后,三人決定先調查清楚情況,再制定詳細計劃營救百里誠。
三人在朝明城中的暫時落腳點,某客棧中。
“所以你說的調查情況,就是在這算卦?”義逍云看著席地而坐、擺弄一枚銅錢卜算的百里信,略微無語。
百里信稍微睜眼,一本正經回答:“沒錯!義兄、潭兒,相信我!一路走來,我已經大概摸清朝明城的實力分布,再經過我現在的認真演算,一定能得出最好的營救計劃,完美救出大哥!”
百里信說完就再次閉眼,全神專注演算之中,隔絕外物。
義逍云對他的話不屑一顧,轉而問百里潭兒:“小丫……潭兒,你認為我們用什么辦法能成功救出你父親?”
義逍云習慣性要叫對方小丫頭,不過余光瞥過她胸前,再看她成長幾分的秀美容顏,最后改口。三年過去,已經不小了。
“我?我……”突然被問話,百里潭兒想了下,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
但在父親的性命面前,她還是說:“我感覺,只要易學長成為霽瑜公主的駙馬,我父親就有救了!”
雖然這么說有些對不住朝學姐,但直覺中確實需要易學長這樣才能救出父親……百里潭兒心里有些愧疚,但卻很期望義逍云能答應。
“易學長,我知道讓你這么做很不好,但這是,”
“現在他們正好進行駙馬的選拔吧,我先出發了,區區駙馬,手到擒來。”義逍云直接打斷她的話,毫無為難之色。
一個成親儀式而已,天道又不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所以只要自己無視,它就毫無約束力。
道侶的結成從來不是靠什么儀式和婚書,不然哪來那么多腳踩兩條船劈腿的貨色。
“對了,五萬,也就是你這個三叔,他算卦結束后,記得讓他也出去認真打聽情報,我們知道越多,安全保障就越大。”
義逍云走出房門,忽然又回身叮囑一句:“對了!你千萬記住,只要是他算出來的結果,一個字都不要信!誰信誰傻叉。”
最重要的一條告誡說完,義逍云終于關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