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極度羞憤得通紅的臉龐,義逍云瞬間回神,觸電般彈起身,雙眼卻一直盯著她的胸前。
怪不得這么硬,原來是“太平”公主,她往胸上戴的是椰子殼還是碗呢?
當她護住胸部后,義逍云才感覺到鼻下一絲微涼,伸手觸摸。
沒道理啊,以前看五萬收藏的典籍時,也沒見流鼻血啊,怎么今天只是看一眼露肩就流血了呢?
眼角瞟過右臂,有兩塊青紫的瘀腫,原來如此!那沙蟻有毒!
“我說這只是個意外,你信嗎?”
‘你以為我們人民警察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師父你閉嘴。’
‘我說怎么發育都這么完美呢,原來是有胸罩啊。’東恒若有深思。
只是義逍云的鼻血擦了又流,就被一掌扇飛,臉著地。
“你流氓!”
這時候又受了武師一擊,腦袋更暈乎了,坐起,卻又吐出一口暗紅血。
“這是有原因的,我中毒了才會這樣,這披風給你,我這就轉過去!”
這時候辯解,怎么都像心虛的表現。
從界指中拿出一件灰色披風傳給她,隨即轉過身去,服下丹藥,運氣調息。
稍微緩過來后,腦袋清醒了些。
不對啊!我為什么要心虛?這丫頭還敢打我,不能給她好臉色。——義逍云如是想著。
下一刻,忽然感應到代清靈的元氣波動,義逍云側頭一看,一枚丹藥懸遞到自己身旁。
“療傷丹藥?”他是在疑惑代清靈一副厭惡他的樣子,怎么忽然又給送藥了?
轉身一看,代清靈偏著頭,裝作自己什么都沒干的樣子,就是耳根有些發紅。
義逍云忽然一笑。
小丫頭還挺嬌蠻。
代清靈立即扭過頭瞪向他,臉上還帶著羞紅:“你笑什么!”
總覺得他在取笑自己。
“愛吃不吃!”也許是看到義逍云吐出那一口暗紅血,知道之前的確不是他故意的,她語氣已經沒之前那么憤怒,只是撂下一句話,治療丹徹底送到義逍云手上,便再次扭頭不看他。
義逍云收起丹藥,而后繼續靜下心調息。
周圍安靜了一會。
“喂,本公主腳扭了。”代清靈忽然開口。
你腳扭了關我屁事?活該。
轉身,他一臉不悅:“喂什么喂?小丫頭沒禮貌,我沒有名字嗎?記住,我名字是義逍云,呆丫頭。”
“你竟然叫本公主呆丫頭!”
“不行嗎?那就叫你呆丫頭了。”義某人露出賤笑。
“等等,你說你姓義?義章怡是你什么人?”
“哎呀,怡……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說清楚了,你就有一次擺脫罪名的機會。”
“擺脫什么罪名?假寶賤賊嗎?不好意思,那說的還真是我。”
說完,起身就走。
“喂!我腳扭了!”
“腳扭了吃點治療丹不就好了。”
“你混蛋!”
義逍云眉頭一皺,差點忘了就她剛才給出的治療丹品級,想要達到正骨的效果很難。
義逍云不耐煩的轉身,又走了回來。
代清靈驚恐的看著他,“你要干嘛?別碰我!”
蹲下,拿起她的小腿,腳踝處,有一道瘀血傷痕,又流出鮮血,是被他一摔地上,摔中傷口所致。
“別動!”
“臭流氓,快放開我!”代清靈臉色微紅,掙扎著要踢開他的手。
又被他點了穴。
義逍云掃視分析,確定是腳踝骨脫臼,準備施展接骨**。
推轉拉沖一頓操作,已經接好,動作流暢熟練。
沒辦法,三年里,東恒給他的訓練,別說是扭著筋骨脫臼,就是斷骨的都有。那三星狼甲巨犀一個沖撞,整個人的骨頭就跟散架一樣,肋骨都被撞斷了六根。
代清靈看他一直盯著自己腳踝在思索什么,臉蛋微紅,總覺得他不懷好意。
隨即,義逍云從界指中拿出一條繃帶和一個瓷瓶,再次蹲下,又一把抓住她的小腿,抹上藥液,用浸過藥的繃帶綁住傷口,一氣呵成。
又看他整個人貼近自己,代清靈慌張道:“你想干嘛?”
‘想。’
義逍云臉一黑,這老流氓又在亂人心神。
很快恢復平靜,他沒有說話,只是伸手輕劃她的側臉,讓藥液均勻分布傷口。
臉上的擦傷是最開始她逃跑摔倒所致,因為所穿衣服是防護法寶,所以身體其他地方沒擦傷。
“涂個藥而已,你臉紅什么?”
直接被揭穿,她臉上羞意更加,就羞惱道:“疼!你給我涂的什么?”
“藥。疼給我忍著!”
義逍云語氣嚴厲,“剛才涂腳的時候怎么沒見你喊疼?”
“你把我定住了,就頭部可以動,怎么感覺腳上的疼痛啊!”
“哦,也對。”
已經抹完藥液,義逍云給她解穴后立即起身,“好了,接下來我們各走各的,互不跟蹤。”
說完,又轉身就走。
“喂!停下!”
義逍云頭也不回,“你叫我停下我就停下,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我起不來。”
義逍云再次轉身,抱臂看著她,默不出聲。
“你、你……背我。”
只是剛說完,代清靈臉色就開始漲紅,這般羞恥的話都能說出口,自己這是怎么了?
一定是因為想到這荒郊野外肯定有妖獸經常出沒,自己一直呆在同一個地方容易遭妖獸毒手,為了母妃活下去,暫時不得不對眼前這臭流氓委曲求全而已——代清靈內心如是想。
沉默,安靜,唯有代清靈臉色漸紅,就這樣被他盯著,羞得自己都覺得無地自容。
終于,義逍云嘴角勾起一點弧度,一點不屑,“呵,想的美!”
當即,東恒發話:‘徒兒!把身體控制權交給為師,讓我來!’
‘滾。’
……
“事先跟你說好啊,我可不是為了錢才背你的,我這是出于人道主義的關懷,對弱勢群體施以援手,才迫不得已背你的。”
青茂綠野中,有少年背著少女的身影,正一步一個腳印,向著何方走去。
“哼!要不是本公主走不動,才、才不會讓你這流氓占便宜呢!”她也是生氣地撅起嘴,偏過頭爭辯。
“那你可以等走得動再走啊,你胸部這么硬,我還覺得硌后背呢。”
事實是這一路走來,代清靈一直用手肘抵在他背上。
但這話一出,代清靈還是當即就羞紅了臉,感覺頭上都冒起白氣,只是,其中憤怒的成分更多。
當即伸手,往他腰間一擰。
“嘶……”義逍云倒吸一口涼氣,這是在絞肉啊!
“你!臭流氓!放我下來!”
“哦,好。”
他隨即停下腳步,將她放下。
自此,代清靈開始和他保持幾米的距離,義逍云走在前面,卻總感覺身后有一股幽怨憤怒的目光盯著他,感覺好不舒服。
東恒此時只問一句:‘徒兒,你為什么這么嘴賤?’
‘還不是你教的。’
‘我?為師什么時候教過你瞎說大實話了?’
……
入夜,繁星點點,是星空壯麗,也是火燒旺盛,焰芒上飄,狀若星爍。
火上還有烤肉,孜然飄香。
義逍云眼角瞥過站在角落石邊的代清靈,繼續若無其事的輸出元氣,使得烤肉均勻受熱。
就在她看著那烤架入神時,不覺然義逍云已經走到她面前。
戰死的靈駒烤熟的肉,用干凈油紙墊著,遞到她面前。
“吃吧。”
雖然味道很香,她也一直盯著眼前的食物,目生光芒。但還是沒有接過。
義逍云又道:“放心,沒下毒。你從早上跟到現在不餓嗎?”
她哼了一聲,便搶過食物,開始優雅性快速吞吃。
一般來說,武師即使十天半月不吃東西也沒事。只是他烤的食物太誘人,加之她今天消耗巨大,也需要攝入一些食物來調整狀態。
這時,東恒那悲傷賤賤的聲音在義逍云腦中響起:‘徒兒,偏心,見色忘師。’
‘閉嘴,要吃自己滾角落去!’
東恒那悲傷語氣消失,恢復那賤兮兮的聲音:‘哈,那為師就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
“吃這么快干嘛?不怕被噎死啊?肉多得是,沒人和你搶。”
她氣哼一聲,便繼續剿滅手中的烤肉,吃完,又有一塊被遞過來,剛想要接住,卻又強制自己停住,看著他,說:“你叫義逍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