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逍云站在已經奄奄一息的車夫面前,“這還有個活的!”
“你想、要、這界指?”
“不不,大叔我只是想問,不久前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很漂亮的,十四歲左右的女孩?”哎呀,被發現意圖了呢。
車夫沒有回答他,卻毫不猶豫的把界指拿出來,艱難的遞給他,說:“里面的元神標識,已經被、我抹除,但請、你答應我,保護、公……主安……”
車夫,卒。
義逍云嘆了口氣,而后轉看向公主,走了過去。
公主立即警惕的盯著他,努力不讓自己表現出驚慌的樣子。
義逍云又停住腳步,轉身,掃視周圍,嘆了口氣,然后就在路邊不遠處,開始挖坑。
公主內心一驚,這是……他打算活埋我?!
幾分鐘后,義逍云擦了一下額頭,把除渣劍插在地上。
‘真是氣死老夫了!六品真寶竟然讓你用來挖坑,暴殄天物!’
‘切!你之前不是一直在我耳邊叨敘,靈寶你都用來挖耳屎的嗎?現在我這就叫暴殄天物,那你給我一把靈鏟啊!’
義逍云轉身,眼睛掃過公主,這讓她心中再次一驚:終于要動手了嗎?算了……不就是一死嗎?母妃,靈兒來了……
義逍云抬手,搜刮完現場的值錢東西后,風元氣漸漸盛大。然后,現場的已卒之人被漸漸移到坑中。
最終,匪徒一個坑,護衛一個坑,那車夫被獨自安葬在小方形坑中。
公主再次驚詫,他在干什么?不是要活埋我嗎?
‘師父,你有沒有什么平土咒移土術、移山填海**的?’
‘有,你現在也學不了。’
‘切。’
‘等等!你小子要干什么?住手!’
義逍云運轉元氣,一觸,將手中符紙激活。
“覆土符,動。”
‘啊!敗家徒啊,你要用也別念出來啊,為師辛辛苦苦煉制的符紙……’
‘放屁!一張一級下品的符紙能值幾個錢?你揮一下手就是幾百張了!’
東恒平靜道:‘一張兩塊靈石。’
‘而且這分明是我煉出來的!關你毛事啊?’
‘你的煉符術,可是為師教的。而且,那土元氣還是為師幫你輸入進去的。’
‘……好了師父你可以閉嘴了。’
義逍云合十雙手,面朝三個坑,彎腰,平靜道:“各位走好,不要來找我啊。”
‘怎么?你怕他們化成厲鬼回來纏你?’
‘不,這是對死者的尊重,也為了杜絕他們怨氣的集中,滋養魔族。厲鬼,我身邊就有一只,而且還非常猥瑣流氓。’
至于他為何不連那些戰死的靈駒一起埋了?廢話,優質食材,當然是已經裝入自己的界指,留待燒烤。
‘唉……還是太年輕了。當你見多了,就不會有這種心情了。’
‘你竟然不反駁我說的最后一句話!’
東恒只是繼續問:‘徒兒,你見過萬人屠嗎?’
‘見過。’
‘那你見過伏尸百萬嗎?’
‘見過啊。’
‘……你他媽是不是想說在書上都見過?’
‘啊。’
東恒平復心態,語氣平靜,‘尊級之戰,動輒屠城,中則滅國,大則荒蕪萬里。你要適應,這個視生命如草芥的世界。
但也不是說讓你視生命如草芥,每一個努力活著的生命,都是值得敬畏的,不過那些不擇手段的邪徒魔門魔族,不必敬重。
喂!混蛋,你有在聽為師說話嗎?’
義逍云已經走到公主面前,半蹲下,平視著她。疑惑她為何用看待仇敵的眼神盯著自己,不過不礙事。
“喂,他們說你是公主,我記得帝國就一個公主,你是叫代……什么零來著?代號零?”
‘是代清靈。代號零?你怎么不說代號零零七?’
代清靈,嵩帝國公主,目前武師五階。
代清靈怒瞪著他:“明知故問!要殺要剮趕緊動手,你要以此來羞辱本公主,沒用!”
義逍云有些尷尬,“開個玩笑而已。別這樣一直瞪我啊,你瞪我還是要打劫、口誤,勞動費還是要收的。”
“勞動費?”
義逍云立即換上嚴肅表情,“沒錯!把你身上所有的靈石都交出來!”
‘喂喂,徒兒你是真的蠢啊!還收個屁的勞動費啊!她是公主,公主!你只要保護她安全等到救援隊到來,那回饋何止現在她身上帶的一點錢?’
‘哦,有道理!’
義逍云擠出笑臉:“剛剛還是開玩笑,你不用給錢。”
不過代清靈也一直沒動,給錢?現在整個人都在他手中,什么不是他的?還要靈石?這不是在羞辱自己嗎?
所以她看義逍云的眼神又多了幾分痛恨。
‘誒不對啊!師父你又在坑我!我現在要找欣兒,你讓我陪她一起等救援隊,那是我小命重要還是錢重要?’
所以他當即又問:“你有沒有見過一個比你還漂亮的,十四歲左右的女孩?就在不久前。”
“沒見過!”
沒見過就沒見過,發這么大脾氣干嘛?義逍云對此稍微不解。
東恒又說:‘你這是因為路見不平,仗義出手,懲惡揚善,為師相信你的小欣兒一定會理解的。’
‘扯淡,我要回學校了!’
‘回學校干嘛?你的小欣兒走的方向不是學校那邊啊,這么著急,難道你要始亂終棄,準備去找你的老師表白?但她現在也不在學校啊。’
‘你他媽給我閉嘴!整天都在淫想的老流氓!’
‘嘿嘿,難道為師猜對了?哎喲~看不出來啊,徒兒,沒想到你也學會偷情了!’
……我忍!
‘我不和色鬼老流氓一般計較。’
外界,義逍云毫不忌諱的伸手,一把拿住代清靈的手腕,輸入元氣探察。
“你干嘛!放手!”
代清靈感到很羞惱,立即奮力掙脫開。
現在,她瞪義逍云的眼神已經變得跟瞪殺父仇人一樣,登徒浪子。
義逍云面部毫無波瀾,自顧自說:“嗯,受了點傷,元氣消耗較大。把這丹藥吃了,然后休息一會,你就可以恢復了。”
說著,已經從護腕的界指中拿出一枚淡青色丹藥,遞到她面前。
代清靈卻突然站起,依舊憤怒地瞪著他:“不吃!別以為本公主不知道,你想讓本公主把它吃下,然后就會任你掌控了對吧!陰險歹毒!”
“誒?”
義逍云一臉問號,吃個療傷丹藥怎么變成陰險歹毒了?難道她認為自己給的是毒丹?
他隨即問:“吃個藥讓你恢復傷勢而已,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放心,不會勒索你的,也就個八十萬靈石,到時候記得還我就行,就在西南泛獨學校。”
“哼!誤會?別以為本公主不知道,你這縱日門的無恥之徒!”
“縱日門?那跟我有毛關系啊?”
“即使你不是縱日門的,也一定和他們有無恥勾當!想以本公主來威脅父皇,告訴你,癡心妄想!”
說的很是激動,像是要把所有情緒都發泄出來一樣。
義逍云總算明白,自己是白受罵了,縱日門,那離義家都有千里遠的帝國大宗門,和自己沒半點關系。
起身,面色平靜道:“小姑娘,不得不說,我很佩服你的想象力。但你還真想多了,這丹藥無毒無害無污染,健康安全有點甜,就真只是給你療傷的,為什么就不信呢?”
‘徒兒,其實要準確說的話,你還沒她大呢。’
“因為……你不是好人!”
這是什么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