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逍云咧著嘴說出這話的同時,遠處傳來一道驚急嬌呼:“逍云不要!”
代清靈終于克服重重阻礙,趕到現(xiàn)場。擦掉嘴角的血跡,繼續(xù)急步跑向義逍云。
最開始要從宮內(nèi)往比武臺趕來時,代詩雅死纏爛打攔著她,說什么“比武臺那危險,姐姐你過去還會讓姐夫分心”,最終她只好把代詩雅打暈。
終于跑出殿宮,立馬就又有與太子代尹浩不清不楚的幾個穆河宮身份的御醫(yī)攔住她,又是什么“公主殿下大病初愈不宜亂走”這些亂七八糟的借口。
而后,她瞞過御醫(yī)們的監(jiān)視繞一大圈靠近戰(zhàn)場時,一道強大的沖擊蕩來,雖然被三宗和眾人還有建筑削弱了絕大部分威力,但還是將代清靈沖退噴血。
最后,她又站了起來,正準備繼續(xù)前沖時,嵩太祖自爆的沖擊又到了,倒飛,再次噴血。
這是一件無辜躺槍的案例。
所以,待她頑強站起,終于跑到現(xiàn)場時,剛好看到義逍云提劍,好像就要砍皇帝,她即驚急呼喊,就是這樣。
義逍云轉(zhuǎn)過頭去看了她一眼,這呆丫頭這時候跑過來說不要,不要啥?不要打皇帝的臉?你說不要就不要,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他又轉(zhuǎn)頭盯著皇帝,手上動作是停了下來,但臉上盡是諷刺,“現(xiàn)在我造反了,好玩了吧?”
孟山人:哪有自己說自己造反的啊!義逍云你說個奉天命成新皇不好嗎?
皇帝臉色僵硬,沒有回話。這該死的小子狗仗人勢,小人得志!
義逍云這么做的確是在狠狠地打皇帝的臉,而且還是當著上萬禁衛(wèi)軍的面,真響,真清脆!
“放心,我可以不殺你。但你退位禪讓吧。”
皇帝看著他,眼神復(fù)雜。
“不用傳位給我,我對你的皇位不感興趣。你就禪讓給,”義逍云再次轉(zhuǎn)頭望向代清靈,“對,就讓位給她。”
“朕,傳。”皇帝只能咬牙憋出兩個字。
他剛把劍放下,皇帝終于強忍著傷勢,一閃退到代清靈身后,挾持了人質(zhì)!
皇帝用力掐住她脖子,陰毒怒吼:“義逍云!帶著你的人,立即退出皇城百里外!不然朕就殺了她!”
遠處尷尬中的兩人終于回過神來,準備一擊將皇帝抹除。
義逍云瞇下眼皮,嘲諷道:“你這老混蛋竟然拿自己的親閨女的性命來威脅我,真不是東西。”
皇帝當即瘋狗一般吠叫:“朕怎么可能生出一個吃里扒外的東西!立即后退!不然朕就殺了她!”
代清靈意識模糊,凄淚落兩行。
“退,我退。”義逍云無奈后退一步,“這位狗皇帝請你冷靜,不要傷到人質(zhì),我們還可以保證留你一條活路。”
孟山人此時內(nèi)心:有你這么說話的談判專家嗎?人質(zhì)在他手上你還叫他狗皇帝,這是加重對他的刺激,搞不好人質(zhì)性命不保!義逍云你不會跟公主殿下有仇吧?
漓梧強大的元氣壓迫剛剛降下,皇帝即在強大的壓迫下,瞬間崩潰。
代清靈窒息昏厥,即將倒下。
他已消失在原地,一把將代清靈扶住。
義逍云將她輕送到漓梧身旁,手中青鋒卻光芒瞬間大盛。
“狗皇帝,死不足惜!”
劍起劍落一點封喉,血濺三尺,皇帝卒。
此劍以后可稱屠皇劍。
剛將皇帝砍了,義逍云臉上冰冷陰厲卻立即換成一臉關(guān)心焦急,跑到漓梧面前關(guān)切問:“她沒事吧?”
之前的躺槍之傷加上皇帝語言刺激與掐脖子行為,致使她身心同傷,還挺嚴重的樣子。
“沒有傷及心脈,容我修復(fù)她的內(nèi)傷,之后休息兩天,應(yīng)該就能醒來了。”
“嗯,多謝了!”他誠懇致謝。
“這是我該做的。”
義逍云看著昏迷中的代清靈,嘆息一聲,小聲一句:“真是個蠢貨。”
而后轉(zhuǎn)身,走到前面,掃視禁衛(wèi)軍,看得他們噤若寒蟬,惶恐驚戰(zhàn)。
元氣加持洪聲法:“帝國原二皇子代文浩,陰謀殺害新帝,唆使原公主護衛(wèi)隊統(tǒng)領(lǐng),縱日門湛洋前往行刺新帝,本侯及時識破他們的陰謀,及時將罪犯湛洋斬殺,有功。”
這不是胡扯,代詩雅在大比武之前偷偷將情況告訴義逍云,所以他才說的理直氣壯。
至于為什么新帝是代清靈而不是太子代尹浩,百官和禁衛(wèi)軍也不敢問啊,還得點頭承認新帝的合法身份,一切以保住小命為前提。
“縱日門,勾結(jié)樊帝國,意圖叛出我國,罪可滅門!孟山人,第八次抗樊戰(zhàn)爭中,深入樊帝國內(nèi)部,離間雨綿宗與樊帝國關(guān)系,最終使得我軍獲得戰(zhàn)爭的最后勝利,同時,也是他拿到了縱日門與樊帝國勾結(jié)的證據(jù),有功。”
而后孟山人站出來,打開了留音石的錄音。
不管真與假,眾人都不得不信了,不信,小命還在他們手中呢。何況,現(xiàn)在帝國內(nèi)還有誰能擋住義逍云后面那個修尊?
只是在唾罵孟山人這老狗,勾搭靠山的動作真的快,就這么一小會就和義逍云勾搭上了!這樣就不能弄死他了,好氣啊!
“現(xiàn)在,本侯宣布新帝旨意:代文浩,廢除所有修為,打入天牢,終生囚禁!
縱日門,所有所有長老,全部抄斬!核查所有弟子罪行,有罪者全部從重刑罰,立即執(zhí)行!通告澎天、穆河兩宗,他們?nèi)羰菂⑴c剿滅縱日門,則之前攻擊功臣孟山人的罪責(zé),可以功相抵,否則,他們之前所有在場的人,盡數(shù)誅殺!”
孟山人立即傳音:‘二大爺,不能相抵啊!那樣就徹底便宜他們了!不是老夫想公報私仇,而是三大宗門的罪行,罄竹難書,就是把他們?nèi)肆艘餐耆珱]有錯!’
‘你公不公報私仇我不知道,但現(xiàn)在帝國高級戰(zhàn)力緊缺,如果一把繩將三大宗門都給勒死了,那他們的反彈會變得異常大,到時想剿,難度就大得多了。
所以,不管他們有什么罪,先滅一個,震懾他人的同時給另外兩個留下點念想,這樣才能讓他們更好的狗咬狗。我們輕松的同時,也暫時保存了國內(nèi)強大戰(zhàn)力。剩下兩大宗門的債,我們可以以后慢慢算嘛。’
‘二大爺英明!’
孟老三當然也明白這個理,但他就怕義逍云打算徹底放過其他兩宗那些罪人,那樣自己豈不是不能公報私……不能懲奸除惡了?
‘少拍馬屁!讓你找個門派基地地址到現(xiàn)在都沒完成,要你何用?’
‘有用有用,老夫可以在適當時候給二大爺你拍馬屁,帶動眾人叫好,增加二大爺?shù)臍鈩荩 ?/p>
‘你果然對我穹派不要臉的宗旨有深刻領(lǐng)悟!’
‘二大爺過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