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訓練結束,在封玨等人羨慕的目光中,段玄霄再次邁步走出了天武培訓基地。
也不管其他人晚上會不會加練,對自己接下來的時間,段玄霄早已經做好了安排。
負重深蹲是訓練,重力演武是訓練,不斷消耗、補充初陽勁何嘗不是另一種訓練?
說實話,生命力的提升是很容易讓人上癮的。
那種突破自身極限的愉悅感,絕對能夠讓人欲罷不能,不然,歷史上也不會出現那么多武癡。
當然,如果在這個過程中還有葉清玥這樣的小妮子可以隨時調戲一下,那自然更好了。
正當段玄霄急切地進入詔城醫院,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在他不遠處響起:
“段玄霄!”
聲音有點熟悉,但他好像對此又沒有太大的印象。
下意識地,段玄霄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在服務臺旁,那位他之前在烈士陵園救過的老奶奶正站起身來,笑瞇瞇地看著他,而站著她一旁陪著的,竟然是自己的三叔公。
段玄霄笑著和自己三叔公點了點頭,然后走向老人道:
“您老怎么找到這里來了?”
對老人的到來,段玄霄要說不驚訝,那是不可能的。
當時他離開時,可沒有留下自己的姓名。
這位老人家怎么不僅知道了他的名字,還找到詔城一院來了?
“那自然是因為你留下的雨落金針了!”
老人的聲音嘶啞且溫和:
“雨落金針二十年前就已經停產了,現在市面上的雨落金針都是有數的,能夠像你這樣直接拿出一整套雨落金針的可不多見。”
看出段玄霄眼中疑惑,一旁的三叔公笑著解釋道:
“玄霄,這位是當代吳家家主的母親,也是我的老友鄭馨月女士,你叫她鄭奶奶就行,你手上那套雨落金針就是吳家打造的,每一套雨落金針都有吳家留下的標志,所以……”
段玄霄瞬間恍然。
雨落金針雖然有很強的破甲效果,但本身的等階在那里,命中三四階的毒屬性異獸后肯定是不能繼續用了,所以,當時異獸體內的雨落金針段玄霄并沒有收回。
沒想到這些雨落金針倒成了自己破綻。
通過這些雨落金針,鄭馨月找到了它們的原主人三叔公,然后找到了自己。
“鄭奶奶,那你這次來?”
段玄霄小心翼翼地開口。
見狀,鄭馨月笑了:
“上次你怎么說都救了我一命,我自然要來看看你這個救命恩人!”
不是找自己麻煩就行,段玄霄松了口氣,趕忙道:
“鄭奶奶,你這可折煞我了,上次的情況,無論換了誰都會出手的,我也只是恰逢其會而已。”
看著兩人的交談,一旁的三叔公笑開了花。
當初鄭馨月找到他,說段玄霄救了她性命,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鄭馨月絕對搞錯了。
以段玄霄的修為,怎么可能在一眾三星甚至四星異獸的包圍下救下人來?
別人救他還差不多。
即便后來鄭馨月拿出了那些雨落金針,三叔公還是覺得一陣不可思議。
但現在?
"老妹,這些都是現在這些小孩子應該做的,好在沒有鬧出事情來,我已經謝天謝地了!"
三叔公捋著胡須,臉上的皺紋都舒展了開來。
鄭馨月瞥了他一眼,輕哼一聲:
"段老三,你這副嘴臉我還不清楚?心里指不定樂開花了吧?"
三叔公被戳破心思,也不惱,反而哈哈大笑:
"那是自然!我段家的孩子,就該有這份膽識!"
他轉頭看向段玄霄,眼中滿是欣慰:
"玄霄啊,你這次做得不錯,沒給咱們段家丟臉。"
段玄霄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三叔公,您過獎了......"
"過獎什么!"三叔公一瞪眼,"能在蝕骨毒蜂和瘴氣蛾的圍攻下救人,這份膽量和本事,可不是誰都有的!"
他說著,又忍不住得意地看向鄭馨月:
"老妹,你說是不是?"
鄭馨月無奈地搖頭,但眼中也帶著笑意:
"是是是,你們段家的孩子,都是好樣的。"
說著,鄭馨月從懷中取出一個古樸的木盒,遞給段玄霄:
"孩子,這是老身的一點心意,你收下吧。"
段玄霄連忙擺手:
"鄭奶奶,這可使不得!我只是做了應該做的事......"
"拿著!"鄭馨月不由分說地將木盒塞進他手里,"救命之恩,豈能不報?"
木盒入手微沉,表面雕刻著繁復的云紋,隱約能感受到一絲鋒銳的氣息。
段玄霄遲疑地看向三叔公,后者微微點頭:
"既然是鄭奶奶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得到首肯,段玄霄這才小心地打開木盒。
盒中靜靜地躺著十八枚金針,通體如琉璃般剔透,針尖泛著一點寒芒,針身上纏繞著細密的金色紋路,仿佛有生命般緩緩流動。
"這是......"
段玄霄瞳孔微縮。
"六階無級別限制金針——'天梭'。"
段玄霄倒吸一口涼氣。
六階無級別限制的武器,在整個武道界都是稀世珍寶!
"鄭奶奶,這太貴重了......"
段玄霄下意識地想要推辭。
鄭馨月卻按住他的手:
“你之前使用雨落金針,看重的應該就是它可以讓你越階應對更高階的強者,在這點上,天梭比雨落金針強多了,即便以你現在的修為,也可以直接動用這件針器,只要命中,就能破開六階以下所有防御。"
"老身這把年紀,留著它也是無用,你救了老身的命,它合該是你的。"
“況且,之前老身問你,你為什么要把那些蝕骨毒蜂和瘴氣蛾留給其他武者?”
“你說,他們更需要那些貢獻,現在,我也把這句話同樣送給你。”
鄭馨月的目光慈祥而堅定:
"這天梭金針,我覺得你比我更需要它,所以,我現在把它交給你了!"
段玄霄握緊木盒,深深鞠了一躬:
"多謝鄭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