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結果:美臣提拔了。
余磊看著李玩酷的短信,止不住地笑著,可笑著笑著,一股惆悵涌上心頭。
三個男人誰才是贏家?
可能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贏家,其實都是“大玩家”。
余磊得了一千,張勇吃了頓飯,斯博“護花使者”,光頭領導“年輕了”。
印尼項目人員名單出來了。
不用猜,美臣名列其中。
考試的分數也不賴,畢竟美臣智商很高,而且研究生,隨便學學,也不差。
自己條件好,情商高,還暗通各種渠道,這種女人,非要舉個例子就是“董小姐”,遲早的掌舵人。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云便化龍。這一件小事就能看出一個人,女人。
余磊差遠了,除了腦子笨,顏值更是不行,這年頭首先顏值就是正義。
“穩嗎?”李玩酷第二天扶著腰,走路一瘸一拐的。
“你咋了?”
“卡蛋了。”很顯然,李玩酷用力過猛。
在一個看似平常的工作日,就是一片江湖,就如小道消息所傳的那樣,她穩穩地入選了。
消息傳開后,電廠里頓時議論紛紛。有人羨慕美臣的好運氣,也有人開始私下里猜測她背后的男人。
飯桌上,余磊看了看林琴,她笑著,這么純真,油鹽醬醋茶,簡單的調味料。
調出不同的口味。
“水很深吶。”張川說。
“人走茶涼啊。”余磊感慨道。
美臣入的離開,曾經和她有過交集的人,或許都會慢慢和她疏遠。
職場不是校園,大家都為利而活,沒有對錯,只為了生存。
就像三個和尚沒水吃一樣,明爭暗斗,夢的盡頭“一場空”。
李玩酷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拍了拍余磊的肩膀說:“我就說吧,美臣想要的都得到了。她穩穩地上車,爬到了上面。”
“你回來了?”余磊這才發現這小子像一條蛇一樣,包裹著自己,“你自己作風問題,很突出啊。”
“低人一頭。”
余磊皺了皺眉頭,李玩酷看人真準,也許美臣就是未來自己的領導。
剪不斷,理還亂。
余磊陷入了沉思,這也是一種生存的能力,雖然他不屑一顧,但是黑貓,白貓,人家能抓到耗子。
臺山電廠的勞模表彰大會如期而至。
會議室布置的很隆重。
領導們臺前就坐。
主席臺幕后,紅色的橫幅“勞模表彰大會”掛在頂上,臺下的職工們三三兩兩地交談著,猜測著今年勞模的人選。
“用猜?”李玩酷“哼”了句。
“…”張川也笑了。
“!?”余磊干瞪眼,“誰?”
“光頭強。”
“真的假的?”余磊眼睛眨眨。
“問熊大熊二去。”
當主持人宣布光頭領導一舉奪魁時,臺下瞬間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
“這…”余磊驚掉了下巴。
光頭領導春風得意地走上臺,接過獎杯和證書,發表著慷慨激昂的講話。
他提到了自己十多年來為廠里做出的貢獻,如何帶領團隊攻克一個又一個技術難題,如何做好本職工作。
呱唧呱唧!
臺下掌聲雷鳴。
臺下的職工們互相交頭接耳,紛紛點頭稱贊。
贊的是啥就不知道了。
畢竟,這里可不是玩“真心話”,大冒險的。
然而,坐在臺下的張勇卻心有不甘。他想起自己這段時間也沒少為電廠出力,每天加班加點,可勞是呢。
“張川,你都997了,榮譽應該你來拿。”張勇禍水東引,有趣。
“你這人。”張川無語。
“自己就自己,干嘛說別人。”
張川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雙手緊緊地攥著拳頭,想打人。
焦躁不安。
張勇擦著額頭的汗水。
而斯博則選擇了忍辱負重。
要說人物。
余磊還是佩服“飛得更高”的汪老師,泡妞是真的有一手。
節目里,活動里。
吃飯聊天的時候,說話一套套的,把張韶涵,和通過同聲傳譯耳機,不懂中文的姐,逗的笑不停,眼神都拉絲了。
反而,一些小鮮肉的在旁邊一句話都插不上,只能蒙頭吃飯。
其實聊的也不是音樂,就是瞎聊瞎扯淡。
再加上汪峰老師那個身材,穿著緊身T恤,胸肌鼓鼓的,又有錢,又有才,這些能力家加在一起,身邊絕對會缺美女。
表彰大會結束后,張勇氣沖沖地找到斯博,抱怨道:“兄弟,辛苦了。”
“你也是。”
斯博拍了拍張勇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我們都是同齡人。”
人生如戲,七分天注定。
一個男人活著就要有核心競爭力。
斯博一頭扎進科研中,專利,學術。張勇選擇了新能源的路子,去了計劃商務部。
新人新氣象。
余磊去了行政樓二樓計劃商務部,這一進門,“嚯”,他看起來的規模看起來還不小,占了二樓的半層,出了電梯廳的左首,就都是他們部門。
電廠能進行政樓的都不是一般人,張勇自身實力杠杠的,感覺少了女人就是突然開竅了。
然而,他想多了。
余磊走進了門,前臺一位小姐馬上問他:“請問您找誰?”
余磊說,我找你們張勇。
“張主管嗎?請問有什么事嗎?”
“噢,我是,我是他朋友,聯系過。”余磊這才發現自己沒穿工作服,被當成外來人員了。
小姐明白了,她微笑著點點頭:“請跟我來。”
小姐帶著余磊,穿過大廳,大廳里很多的人,正伏案工作,他們一直走到大廳的盡頭。
單間?
再一看,工作牌:張勇——計劃商務部“高級主管”。
升官了?
余磊這才明白,自己真傻,人家是借著談戀愛升官,自己擱這就為了一千?
咚咚咚!
進來!
門里是很大的一間辦公室,里面有一張大班桌,一組沙發,還有一張小會議桌,辦公室的三面墻上,掛著一幅幅項目甘特圖,五顏六色的,很好看。
四五個人,正圍著會議桌,看著桌上的幾張圖紙,前臺小姐在玻璃門上篤了篤,四五個人齊刷刷轉過頭來。
“什么事?”張勇西裝革履的沒好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