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染這么做,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她也吃肉類,她也遵循現(xiàn)階段人類世界的基本生存法則。
可這不代表她同意虐殺生靈。
哪怕那只綿羊是人為圈養(yǎng)。
事情解決后,事情迎來了高|潮。
自從糖貝承認后,被強迫殺羊的員工也遭到了波及。
員工沒辦法,選擇了離職,并且創(chuàng)建了一個小號,把事情來龍去脈,以及心里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作為下屬,想要工作就必須聽老板的命令行事,哪怕他們都不認可這么做,但錯了就是錯了。
所以員工開微博道歉的同時,還把當時花絮全部放了出來。
最后發(fā)文道:【司小姐一直是我很喜歡的主播,為了工作我無法拒絕老板交代我的事情,所以只能下狠手將它殺害,在事情發(fā)生后,我也應該第一時間站出來為司染小姐和她的朋友們澄清,但我都沒有,除了再說一聲抱歉外,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一時間,網(wǎng)友本來是要聲討員工的,但看了員工發(fā)的話,瞬間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她們不得不承認員工也是實慘。
打工人的世界沒那么容易。
現(xiàn)在就業(yè)環(huán)境不好,如果耍脾氣不干了,中間不知道要空窗多久才能找到工作,所以這個員工沒辦法拒絕老板安排的工作。
【唉,帶入打工人真的好絕望,大家別罵他了。】
【最該被罵得是糖貝,這種人封殺算了。】
【以前給糖貝合作過,脾氣大,性格倔強不好溝通,行業(yè)內(nèi)的毒瘤!】
【剛才看了一眼,糖貝被拘留了,而且還有人實名舉報她涉黑!】
……
糖貝原本是被拘留半個月的,結(jié)果當晚有個四五十歲的人在網(wǎng)上實名舉報糖貝早先是干詐騙的,聯(lián)合其他人將自己的親生女兒拐到了緬甸,至今沒有消息。
不管是真是假,總之熱度起來了,糖貝賬號被短視頻平臺封鎖,團隊也在一夕之間被解散。
司染還有些奇怪國家的速度為什么會這么快。
誰知道裴聿第二天來看她的時候,解釋說:“這歌短視頻平臺是我朋友的,我昨天氣的睡不著,給他打電話,讓他把這個賬號給封了。”
司染:“……凌晨四點?你朋友工作這么忙?”
裴聿眼神清澈:“不知道啊,反正我每次給別人打電話的時候,大家都醒著的,應該都喜歡通宵吧。”
呵呵!
也就裴聿人品不錯,換做人品差的,不知道被挨了多少回揍了。
裴聿見司染眼神奇怪,不知道司染是什么意思,還說道:“染染,今天我來是來給你送東西的,我媽昨天在商場看到了這個包,買了三個,非要我?guī)斫o你和大嫂,那什么,我就先走了,我昨天晚上答應了我那個朋友陪他打拳的。”
司染:“……你說的該不會是凌晨四點打電話那個吧。”
裴聿點頭。
司染沉默了一會兒,說:“幫我謝謝阿姨,還有聿哥……你注意安全。”
裴聿一聽,是司染在擔心自己的安全,臉上的笑頓時堆積在了一塊兒。
呵呵傻笑了一會兒,說:“雖然我那個朋友打拳挺厲害的,但我也從小練到大,算半個練家子吧,平時我倆都是平手,不會有事的,染染,我明天再來找你,我先走了啊。”
裴聿揮揮手,最后上了車。
不過自從那天后,裴聿除了在微信上給她經(jīng)常發(fā)消息外,就沒有再找他了。
司染心里門清,不過裴聿不說,她也不會問,畢竟要給霸道的中二總裁留點面子。
而且司染最近也忙。
去年救助的流浪貓狗一直收留在動物園里,而且動物園平時準備了很多流浪貓狗的糧食,以至于動物園的流浪動物越來越多。
雖然這些流浪貓狗懂規(guī)矩,絕對不會在白天亂竄,但總有幾只會出來溜達的。
司染提前跟流浪貓狗打過招呼不讓嚇唬人,但有些人就是怕貓怕狗,以至于動物園接到過好幾次投訴。
而且最近幾天,因為一只流浪狗咬了游客,導致發(fā)生了一些摩擦。
司染接到消息的時候,老遠就聽到一個男人的叫嚷聲。
“這只流浪狗是你們動物園養(yǎng)的,你們動物園就必須負責!”
“你看看我被咬成什么樣子了,而且我還帶著孩子,你們不僅要賠錢,還必須把這條狗打死!”
“一個動物園連最基礎(chǔ)的安保設施都做不到位,如果不處理,我一定會向有關(guān)部門投訴你們!”
男人叫囂的聲音瞬間引來了許多人。
周圍被里一層外一層地圍滿了。
司染好不容易擠進來,那被流浪狗咬到的男人眼睛頓時一亮:“我懶得跟你們這些員工說了,你們園長來了,我要跟園長說!”
司染被男人的大嗓門吼地耳朵疼。
司染趕忙走上去,發(fā)現(xiàn)男人的手和腿果然受了傷。
司染把目光看到那只流浪狗的身上。
“饅頭,你過來。”司染聲音溫柔地向流浪狗招了招手。
只要在園區(qū)里的流浪狗,司染基本都能記住它們的名字。
饅頭是附近的流浪狗,最近才游蕩在動物園里,不過它平時很膽小,不像是會咬人的多。
司染蹲下說:“不是讓你白天不要在動物園亂晃嗎?”
饅頭夾著尾巴,低著自己的狗頭,滿臉委屈道:“狗不是故意的,狗只是想走個近路出去玩兒。”
動物園的生活這么好,染染每天都會給它們好吃的狗糧和罐頭,還會定期給它們洗澡,這么好的生活,它才不想咬人呢。
那男人看見司染徑直走過去跟狗說話都不理自己,頓時氣炸了:“你什么態(tài)度!你指望一條狗跟你說什么,現(xiàn)在你必須馬上帶我去打疫苗,還要賠錢!”
司染站起身,安撫道:“先生,這件事的確是我們園區(qū)的錯,我先給您道個歉,我會安排員工帶您去打疫苗。”
“那你們要賠償多少錢?”
司染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道:“您想要多少,合理范圍內(nèi),我們園方盡量給你補償。”
司染這個態(tài)度讓男人瞬間信心大增,頓時開口道:“十萬。”
司染:“什么?”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下意識看了男人身上的傷。
饅頭知道不能下死嘴,咬的傷口并不重,疼肯定是疼的,但說有多么嚴重,還真的不至于。
“怎么,不是說你愿意隨便多少錢都可以給我嗎?”
男人輕嗤一聲:“你們動物園這么有錢,該不會這點錢都拿不出來吧?拿不出來就把這條狗打死!”
周圍的圍觀群眾都倒吸一口涼氣。
十萬?
又不是斷手斷腳,男人怎么好意思要的?
前排,終于有個游客忍不了了,道:“要不是你的孩子非要去揪狗的奶頭子和耳朵,還要把狗當馬騎,你為了滿足自己兒子把狗按住,不然狗怎么會咬你?”
司染一聽,陰陰沉沉的目光瞬間看了過來,質(zhì)問道:“你把饅頭當馬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