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的外形都長的差不多,可只要相處久了,人類是可以區(qū)分體型相似,長相相似的動物的。
司染手中的照片上的獅子,之所以說和索羅有七分相似,是因?yàn)樯厦娴莫{子和索羅的體型,毛發(fā),甚至是下巴的鬃毛深度一模一樣,唯獨(dú)它的左眼有一道深深的疤痕,甚至眼神也比索羅兇狠不少。
司染將這照片單獨(dú)拿了出來,放到桌上:“我想問問這只獅子叫什么名字?”
警方看了一眼,連忙翻開他們調(diào)查的一沓資料。
“這只獅子是馬塞馬拉保護(hù)區(qū)的獅王,沒有名字,我們也調(diào)查了它的去向,但一無所獲,不過據(jù)查爾斯的手下說一起被捕獵的還有一只母獅。”
司染聞言,皺了皺眉頭。
警察看到司染若有所思的模樣,以為她有了什么線索,問道:“司染小姐,您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司染搖了搖頭:“我可能需要先自己理一理。”
等野保小隊(duì)做完筆錄出來,查爾斯也帶著鐐銬從審訊室的門口出來。
查爾斯看到司染,眼神驟然發(fā)狠。
他用英文無情地咒罵,可司染任憑他無能地對著自己發(fā)瘋。
查爾斯更加瘋狂:“你們這群秦腔窮,等我出來了,我一定弄死你們?!?/p>
季知時一聽,脾氣頓時上來了:“你是不是找打!”
查爾斯得意道:“我告訴你們,這里是肯尼亞,但我是M國人,他們的法律無法徹底審判我,我頂多坐兩年牢就出來了,但你們……”
查爾斯陰險(xiǎn)的視線在眾人身上看來看去。
直到落到宋枝和司染身上時,他多看了兩眼。
還未說話,他的臉忽然像撞到水泥一樣,只聽見啪地一聲,他的臉?biāo)查g就偏到了一邊。
查爾斯:……
他轉(zhuǎn)過頭,接著又被扇了一巴掌。
宋枝甩了甩手:“看什么看,華國人有句話叫做有仇當(dāng)場報(bào),這里的法律制裁不了你,但如果你敢在我們的國家犯法……”
宋枝說著,冷冷一瞥:“我會親自處決你?!?/p>
查爾斯已經(jīng)被打懵了。
等他反應(yīng)過來后,就聽到這群華國人對著司染說:
“染染,我感覺被他看了幾眼身上都晦氣死了,咱們待會兒去找點(diǎn)柚子葉往身上散散晦氣吧?!?/p>
“柳條也行,辟邪?!?/p>
宋枝:“你們怎么這么迷信,還是回酒店洗個澡吧?!?/p>
“都怪索羅,怎么會有這么臭的獅子,薩拉和邦妮身上就不會這么臭?!?/p>
司染:“索羅從小就沒有母獅養(yǎng)育,不知道怎么添毛,我們還是對它稍微包容一下吧,去外面看看有沒有足光散,沒有的話買點(diǎn)碘伏泡腳也行。”
野保小隊(duì)在打完人后,直接鳥都不鳥查爾斯。
查爾斯只能一個人在那里干瞪眼。
“你們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查爾斯被這么忽視,自尊心頓時受不了了。
司染直接翻了個白眼,問抓著查爾斯的警察道:“警察同志,你有沒有聽到什么在叫?”
警察還不知道華國語言博大精深,下意識左右看去,搖了搖頭:“沒,沒有啊?!?/p>
司染努了努嘴:“這不叫的挺大聲的嗎?”
查爾斯:“你竟然說我是狗,我一定要?dú)⒘四悖。?!?/p>
季知時:“哇,叫的更大聲了!”
警察看著這群人一唱一和,查爾斯六十歲的年紀(jì)差點(diǎn)被氣的兩腿一蹬直接見上帝。
最后只能忍著笑意將查爾斯帶走。
從警局出來后,野保小隊(duì)幾人心中的氣終于消了不少。
每個國家法律不一樣,保護(hù)野生動物的法律條例都有所差別。
但哪怕法律條文有一些出入,可目的都只有一個:保護(hù)動物,減少動物消亡。
所以查爾斯口中說的法律無法審判他的話,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他即將迎來兩國法律的審判。
“接下來的事情肯尼亞和M國的警察會自己處理,我們繼續(xù)介入恐怕不大好,現(xiàn)在我們要不要回去?”林隨野看向司染。
此時,一縷陽光恰好穿過樹蔭透在司染的臉上。
司染臉上的神情發(fā)暗。
林隨野等人都在等著司染的答案。
終于,司染看向眾人,從口袋里掏出了之前警方給她的照片。
是和索羅一模一樣的獅子。
司染的目光在眾人身上看去,最后語氣中似乎充滿了無奈:“伙伴們,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回去再問問索羅,這張照片上的獅子,我覺得它認(rèn)識。”
三個小時后,眾人再從內(nèi)羅畢趕到安博塞利。
司染沒忘記給索羅帶泡腳的東西,與此同時還給他帶了吃的,給薩拉和邦妮的幼崽帶了禮物。
司染一進(jìn)入它們的領(lǐng)地,它們踩著跳著就跑了過來。
索羅一下子的爪子扒拉在越野車的車窗上,然后把腦袋伸進(jìn)去,看了一圈,在后座的中間位置看到了司染,然后努力踮腳想要把自己塞進(jìn)去。
很顯然,最后被卡在了車窗里,進(jìn)不去車內(nèi)也出不來了。
“吼吼吼?”
索羅歪著頭,用智慧的目光和司染大眼瞪小眼。
好在索羅最后很配合,幾人合力將索羅從車窗里拽了下來。
索羅的叫聲好比過年被殺的豬,其中還有路過的游客將司染等人認(rèn)作了盜獵者,拿著槍就過來,差點(diǎn)把他們給崩了。
一通解釋,再加上游客中有兩個是M國人,一下子就認(rèn)出了這不是這幾天在推特上非常火的華國女孩兒嗎。
當(dāng)即激動的要簽名。
簽名要到了,誤會也徹底解除了。
索羅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自己趴在地上一句話不敢說。
等人走后,就看見司染叉著腰看著自己。
索羅:“老婆,我錯了,你不要生氣?!?/p>
司染沒說話。
索羅嚇得一下子就哭了出來:“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嘛,之前那輛車我的半個身子是可以進(jìn)去的呀,誰知道這次進(jìn)不去了?!?/p>
司染嘴角一抽。
她本來就沒有生氣。
她剛才不說話,只是不知道怎么向索羅開口而已,結(jié)果這孩子自己把自己給嚇哭了。
司染摸了摸索羅的大腦袋,再看了看索羅腳上傷。
索羅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了,司染放心下來,畢竟野外動物的生存能力非常強(qiáng),是因?yàn)樗鼈冏陨砻庖吡秃芨摺?/p>
還有一種原因,能夠呈現(xiàn)在人們面前的,都是大自然的幸運(yùn)兒。
實(shí)際上,在沒有人類的干預(yù)下,一個細(xì)小的傷口都極有可能要了這些動物的命。
司染:“索羅,我沒有因?yàn)檫@件事生氣,我只是在想有件事要不要問你?!?/p>
索羅歪著腦袋,開心道:“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老婆。”
司染知道自己已經(jīng)無法糾正索羅了,干脆破罐子破摔。
她將照片拿了出來,放到索羅面前:“索羅,照片上的這只獅子,你認(rèn)識嗎?”
索羅歪著頭看了一眼,忽然間瞪大了雙眼。
“能不認(rèn)識嗎,這是我爸啊,我爸都死了很多年了,老婆,這是你們?nèi)祟愃f的照片嗎,你可以留給我當(dāng)作紀(jì)念嗎?”索羅非常興奮:“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沒有爸爸?!?/p>
雖然索羅沒有傷心的語氣,可司染心里還是咯噔一聲。
這一路她心里隱隱約約都有些猜測,可那些猜測卻像是碎片一樣無法粘合在一起。
可索羅的話就如同粘粘劑一樣,這面鏡子很快就要復(fù)原了。
司染喉嚨發(fā)緊,那雙眼睛緊緊地看著索羅,“那你父親……”
“我們一家人都被人類抓走了。”索羅見司染臉色越來越慘白,不知道怎么辦,忍不住問道:“染染,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司染搖頭,她拍了拍索羅的背:“索羅,你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好嗎?”
她必須要為這些動物討還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