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順利地畫出了一個圓潤的拋物線,從雨刷器地一端梆地一聲,以直線落體運動完美地轉(zhuǎn)了十個三百六十度后,落地了地上。
于此同時,一道銀光從裴聿眼前一閃而過。
“裴聿,出什么事了?”
宋枝聽到聲音,急忙上前。
但裴聿沒說話,而是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車前蓋上的一個銀色的徽章。
他打開車窗,看著宋枝,急忙問:“大嫂,看見老鼠了嗎?”
“什么老鼠?”宋枝感覺莫名其妙,但她眼神瞥見了車蓋上的徽章,臉色一變:“這個徽章是司染的,怎么會在你車上?”
奇妙動物園專門定制了徽章,每個員工的徽章都不一樣。
就像司染,她的徽章是一只黑白色的熊貓,下面寫著“奇妙動物園”。
裴聿再度從車上下來,腦海里全是剛才齜牙對他笑的詭異老鼠。
裴聿滿臉驚恐:“大嫂,說出來你不相信,剛才有一只非常丑陋的老鼠爬到了我的車前蓋上,而它的手里有染染的工作牌。”
宋枝:“……所以老鼠呢?”
裴聿有些心虛:“被我的雨刷器刷飛了。”
宋枝:“……”
那只老鼠應(yīng)該是司染拜托來通風(fēng)報信的。
結(jié)果被怕老鼠的裴聿給扇飛了。
裴聿也意識到自己可能壞了大事,趕忙左右查看。
終于,他的目光落到了一棵只有小腿高的小樹苗上,而剛才的那只大老鼠正好被卡在兩根樹杈的中間。
看起來有點死死的。
裴聿連忙從車?yán)锬贸鍪痔状魃希S手撿了一根地上掉落的樹枝,感覺這貨沉甸甸的,不知道偷吃了多少東西,頓時滿臉嫌棄。
“大嫂,找到了。”
宋枝看著不知生死的老鼠,陷入了沉思。
裴聿皺眉,將老鼠放在地上,戳了戳它的肚子。
老鼠本來還暈乎乎的,忽然感覺自己的肚子里的臟器都快被壓出來了,猛的睜開了眼睛。
然后就看到眉眼深邃的男人正拿著一根棍子戳它!
“吱吱吱!”
“你個災(zāi)舅子!你是不是有毛病,拿什么棍子不好,拿花椒棍子戳老子!你以為我是街上小孩兒玩兒氣球嗦!”
老鼠差點給氣死了!
“大嫂,它醒了。”裴聿看見老鼠又生龍活虎起來,心里頓時松了口氣,連忙丟掉手中的棍子看向宋枝。
但老鼠還在吱吱地朝他叫喚。
裴聿皺了皺眉頭,感覺這只老鼠在罵他。
老鼠還在吱吱個沒完,宋枝這時已經(jīng)走過來了,將司染的徽章遞到老鼠面前:“給你徽章的人現(xiàn)在在哪兒?”
“吱吱吱?”
老鼠看見宋枝,眼睛頓時一亮:“你也能聽懂鼠鼠說話呀?”
然而說完后,宋枝沒有反應(yīng),而是繼續(xù)說:“你如果知道她在哪兒,就帶我們過去。”
“吱吱吱?”老鼠露出疑惑的神色,不知道宋枝是聽得懂還是聽不懂。
倒是一旁的裴聿看了看他大嫂,又看了看這只肥的流油的大老鼠,眼神中懵逼:“大嫂,你指望著一只老鼠給你帶路……不是,你指望一只老鼠能聽懂你說話啊?”
宋枝還沒開口,大老鼠就不樂意了。
“吱吱吱!”
“吱吱吱吱吱!”
“我蠢?我的智商比你這個死溫桑高多了好嗎?”
“你才是那個蠢貨!!!”
裴聿悻悻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次不用問了,他無比肯定自己肯定是被罵了!
要不是他一心想著染染的安危,今天他非要擼起袖子為民除害。
裴聿轉(zhuǎn)念一想,他剛才看的清清楚楚,這只老鼠的手里面拿的的確是染染的工作牌,所以就算眼前的是一只蠢耗子,他總要試一試才行。
于是裴聿立馬換了一副好臉色,“蠢……不對,可愛的小老鼠,你告訴我這個東西哪里來的,能不能帶我去找這個工作牌的主人啊?”
老鼠斜眼看著裴聿,眼睛里滿是驚恐。
它覺得眼前這個男人雖然長在它的審美上,但是看起來跟個精神病一樣。
只是想到還在地窖關(guān)著的司染,老鼠大鼠不記小人過,干脆原諒他好了。
“吱吱吱!”
“染染被關(guān)在地窖里,我?guī)銈冞^去吧。”
老鼠說完,立馬跑到一個老鼠洞口,示意大伙兒跟著它走。
但很快,一人一鼠都遇到了一個致命性的問題,那就是一個在地底下帶路,但他們在地面上啊!
于是,大家干脆大眼瞪小眼。
伍警官這時候也發(fā)現(xiàn)了這邊的異常,聽說老鼠拿著司染的工作牌來求救后,心里是不相信的。
可真正看到司染的工作銘牌后,他心里又不得不相信幾分。
“我們這里有追蹤器,帶在老鼠身上試試。”伍警官返回車上,拿出只有一個圖釘大小的追蹤器,放到了宋枝手里。
宋枝拿到后什么也沒有多說,而是折返回去,將追蹤器綁到老鼠的背上。
裴聿眨了眨眼。
雖然心里面雖然已經(jīng)驚濤駭浪,可實際上心里已經(jīng)確信了這是一只可能成精的老鼠。
世界觀雖然產(chǎn)生了改變,但心里卻慶幸極了。
他這次讓保鏢開車,看著伍警官手中的平板。
平板上是附近山川的3d圖紙,其中一個紅色的小圓點正在不斷地前行。
裴聿在一旁忍不住喃喃自語:“還好這只耗子成精了。”
一旁的宋枝:“……”
后面的野保小隊:“……”
——
司染醒了。
但她不知道她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還是在地窖,地窖里只有一盞微弱的光。
“你們知道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嗎?”
司染看向其余地窖里的其他女孩子。
多多說:“我們也不知道,但狗哥每天會送一頓飯,是在晚上七點的時候,今天還沒開始送呢。”
說完,多多又開始想掉眼淚。
“不過應(yīng)該快了。”多多抿著嘴,艱難開口:“染染,吃完這頓飯我就要賣給傻兒子做媳婦兒了,這輩子可能都要當(dāng)失足少女,你要不還是在我身上簽個名吧,以后好歹讓我有個念想。”
話音剛落,多多突然哎呦一聲,抱著自己的腦袋委屈吧啦地看著司染。
司染輕輕的拍了多多的后擺。
“我說了,你不會有事的。”司染解釋道:“算算時間,我的同伴應(yīng)該快找到我了。”
只要小老鼠跑的夠快,肯定沒有任何問題的。
這么說著 ,地窖門就被打開了。
狗哥從地窖下來,手中還端著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