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省衛(wèi)健委副主任,竟然被一個小醫(yī)生當(dāng)眾怒斥,這讓張同祝感到十分沒面子。
但看到陳飛強大的氣勢,似乎又不敢繼續(xù)反駁,萬一這老頭真的掛了,他也逃過不了干系。
不如讓這小子來救治,萬一真出了事情,全部都是他的責(zé)任。
“好!如果今天這老人家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你必須要承擔(dān)法律責(zé)任!”
張同祝這么一說,鄭云燦連忙跟著補刀,“張主任說的沒錯!大家都可以幫忙作證!”
陳飛懶得搭理他們,來到老頭面前,連忙拿出針灸包。
“秀山,火針……”
聽到這么說,黃秀山立馬明白什么意思,從口袋里連忙掏出一個Zippo打火機,直接點燃送到面前。
陳飛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說什么,直接拿起幾根銀針在火上炙烤。
與此同時,黃秀山也幫忙解開了老頭的上衣,上次親眼見到陳飛使出這一招,基本的套路,他已經(jīng)熟悉。
只見陳飛迅速在老頭的幾處動脈,還有肝臟的位置上果斷下針,動作之快,以至于圍觀的這些人還沒有看清楚,針就已經(jīng)全部扎完。
陳飛正準備看手表,黃秀山連忙道,“師傅,倒計時一分鐘……”
陳飛點點頭,目光不停地在老頭身上打量。
雖然用火針救人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每個人的身體情況不一樣,下針的力度也不一樣,畢竟這種針法是直接作用于人的內(nèi)臟上,萬一有點差池,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師傅,時間到了……“
聽到黃秀山這么說,陳飛二話不說,抬手一揮,這些銀針盡數(shù)收回。
就當(dāng)眾人不明情況的時候,從剛剛下針的針眼處,漸漸地滲出黑血。
這一幕,讓眾人頓時緊張起來。
“這什么情況……怎么會出現(xiàn)黑血呢……”
“該不會是某種蠱術(shù)吧……”
一旁的鄭云燦開口質(zhì)疑道,“你到底對這老年人做了什么!”
陳飛擺擺手,一邊收斂著針灸包,一邊說道,“這老頭兒已經(jīng)沒有大礙……”
“扯淡!人還躺在地上昏迷著呢,怎么可能沒有大礙,你這是把大家的智商踩在地上碾壓嘛……”
聽到鄭云燦這么說,張同祝冷聲道,“豈有此理!竟然在這里故弄玄虛!我現(xiàn)在就打電報警把你這個殺人犯抓起來……”
聽到這句話,陳陽忍不住笑道,“張主任,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殺人了,就算退一步說,如果我沒有本事治好這老頭兒的病,你總應(yīng)該第一時間打120了救人吧……”
這番話讓張同祝頓時有些尷尬,因為鄭云燦的態(tài)度,他對陳飛也是嗤之以鼻,此刻只想把他置于死地。
“我做什么事情用不了你教!既然人你救不了,那就必須要承擔(dān)責(zé)任!”
***,我與你無冤無仇,竟然這么對我,好歹也是廳級干部,就那么心甘情愿地給鄭云燦當(dāng)狗嘛?
陳飛玩味一笑,沖黃秀山擺擺手道,“秀山,最后一步交給你了……”
“好勒……”
黃秀山明白陳飛什么意思,從桌子上拿起一瓶礦泉水,大口喝了下去。
就當(dāng)眾人不明白什么意思的時候,黃秀山突然將嘴里的水,全部噴射到老頭兒臉上。
眼前的一幕,讓眾人不由地目瞪口呆,滿臉難以置信地看過去。
人家都已經(jīng)快掛了,竟然還噴水侮辱,這兩個人都是瘋子吧!
就在這時,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老頭兒猛然睜開眼,緊接著劇烈咳嗽起來,動作幅度之大,讓在場的這些醫(yī)生都十分詫異。
下一秒,一個巨大的血塊,從老頭兒口中吐出來,形狀就好像血豆腐一樣,直接掉在地上。
似乎是因為吐出這塊血,老頭兒臉上的痛苦之色漸漸舒展開來。
當(dāng)看到直接渾身是血的樣子,嚇得臉色都白了,“這……這到底怎么回事……”
“老人家,剛剛你昏死過去了,是我?guī)煾蛋涯憔然畹摹?/p>
聽到黃秀山這么說,老頭兒滿臉詫異地看向陳飛,“你?”
“不是我,還能是誰,剛剛這位鄭公子,一針差點把你送去見閻王……”
沒等陳飛說完,老頭直接否定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鄭醫(yī)生是我的救命恩人,怎么可能會害我,你個騙子!”
黃秀山看不過去了,直接怒斥道,”你這老頭怎么好壞不分呢……明明是我?guī)煾涤没疳樉攘四悖銋s絲毫不領(lǐng)情……“
事實上,剛剛在暈倒的時候,老頭的意志是清醒的,陳飛、張同祝以及鄭云燦他們的對話,聽的是一清二楚。
又怎么會不知道,到底是誰救了他呢。
只不過鄭云燦的庚久集團,還有張同祝都是他忍不起的,為了不惹上麻煩,只能硬著頭皮說昧良心的話。
“秀山,算了……”陳飛擺擺手道。
老頭兒的情況,他當(dāng)然清楚,至于為什么會這么說,也是能理解的。
不過這卻讓鄭云燦撿到一個大便宜,”老人家,謝謝你能說實話,既然你沒事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老頭歉意地看了一眼陳飛,然后便急匆匆離開。
雖然對于陳飛剛剛的操作不懂,但大多人也看出了他是有點本事的。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張同祝連忙道,“看來結(jié)果已經(jīng)很清楚了,至于剛剛有些人打的賭,是不是要兌現(xiàn)一下……”
一聽張同祝這么說,鄭云燦立馬氣勢又回來了,態(tài)度傲慢地指著陳飛說道,“你輸了,趕緊喊一聲爸爸給我聽……”
“沒錯!明明是人家鄭醫(yī)生看好的……”
“愿賭服輸,快點喊!”
看到這些醫(yī)生又見風(fēng)使舵,陳飛滿臉鄙視地看過去,“我原本是代表我們市一院參加這次醫(yī)技大賽的,但沒想到你們這些人也會參加,只想著溜須拍馬,國醫(yī)何能當(dāng)自強……秀山,我們走吧……”
聽到陳飛這番話,眾人不由地面面相覷,捫心自問,每年的醫(yī)技大賽基本上都是提前內(nèi)定的結(jié)果,他們這些人大都是過來配合演戲的,說到底還不是為了錢。
“站住!我讓你走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