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動作過于夸張,宮頸郎很快便成為全場的焦點,甚至連看臺上的周澤天都忍不住沖王榮榮問道,“小姐姐,那個人在干嘛啊……”
“不知道,不過看上去腦子不大正常……”
陳飛并沒有因為宮頸郎夸張的行為而掉以輕心,剛剛之所以沒有同意把手伸過去,就是擔心這家伙看出什么破綻。
對于一個合格的中醫(yī)來說,只要把手往手腕上一搭,身體大概什么情況,基本上就了然于胸了。
雖然宮頸郎這家伙有點故弄玄虛,但能闖進到?jīng)Q賽,想必也并非等閑之輩。
看到這一幕,鄭云燦臉上露出一抹玩味之色,這個宮頸郎是他特意請來對付陳飛的。
之所以以他的家人作為要挾,目的就是讓他在決賽的時候徹底顏面掃地。
就在這時,宮頸郎突然如同雕塑一樣站在那里,就當所有人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的時候,宮頸郎看向陳飛說道,”你腎虛……“
這句話一出,全場一片嘩然。
雖然這是大部分男同志的通病,但當著這么多人被這么說,實在太丟人了。
陳飛眉頭微皺,反應并沒有很激動,他沒想到,宮頸郎竟然看出來了他的情況。
然而,他的腎虛并不是因為縱欲過度,而是從小就這樣。
盡管他給自己嘗試了很多方法,但大多數(shù)都是治標不治本。
不過這也很正常,很多醫(yī)生都是能醫(yī)人,不能自醫(yī)。
“你覺得你這么說,會有人相信嘛……”
盡管被說中,但當著這多人,要是承認,豈不是很沒面子。
“我們古法醫(yī)術(shù)跟你們中醫(yī)的望聞問切不同,而是通過頓悟來了解你身體的真實情況……”
頓悟你麻痹!
陳飛壓根就不信這個世界上有什么頓悟這樣牛逼的技術(shù),就算古法醫(yī)術(shù)再厲害,畢竟跟中醫(yī)是同宗同源,怎么可能逃得過望聞問切。
剛剛沒有給他看手,想必這家伙是聞出來的,因為陳飛每天都會吃六味地黃丸,大概率是聞到了這個味道。
就在這時,主持人突然喊道,”頓悟!這時頭一次聽說這種醫(yī)治方法!宮頸郎醫(yī)生到底說的準不準呢,請給陳醫(yī)生上測謊儀……“
聽到這么說,陳飛不由地一愣,他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規(guī)則。
盡管剛剛嘴上不承認,但只要機器一連接上,肯定會露餡兒的。
“你說我腎虛,我還說你得了絕癥呢!而且今天就得死!”
陳飛的這句話一出,現(xiàn)場所有人紛紛露出震驚的表情。
“這有點扯淡了吧,雖然人家是小八嘎,但畢竟也是外國友人,怎么能隨隨便便咒人家死呢……”
“是啊,作為一個醫(yī)生,這未免也太缺德了吧……”
聽到這些質(zhì)疑的聲音,宮頸郎臉色一寒,指著陳飛怒喝道,“你竟然這么說,簡直就是人身攻擊,我要報警把你抓起來!”
陳飛做出無所謂的手勢,這讓宮頸郎更加惱火,轉(zhuǎn)頭看向主持人說道,“我要投訴他,比賽規(guī)則里明確寫了不允許進行人身攻擊!”
主持人頓了一下說道,“確實沒有,陳醫(yī)生,請你做出解釋,否則你將會面臨被退賽的情況……”
陳飛淡淡一笑,“如果我說的是真的,那是不是就沒關(guān)系了……”
主持人轉(zhuǎn)頭看向上方的鄭云燦,似乎得到了回應后,便開口道,“理論上說是這樣……”
“那好,宮頸郎,我們就各自證明自己所說的吧……”
“好!你個匹夫!如果今天你證明不了,我一定要讓你給我跪下道歉!”
“沒問題!一言為定!”
看著陳飛自信滿滿的樣子,宮頸郎頓時有些心虛,雖然對陳飛所說的壓根兒不相信,但也十分打鼓。
“要想證明你是不是腎虛,有個辦法很簡單,你只要圍繞這個比賽場地跑一圈,就能看出來了!”
聽到宮頸郎這么說,陳飛眉頭緊皺,他當然明白這貨到底想干什么,這一圈不多不少,也得有個300米,跑下來后,勢必會大汗淋漓,到時候他完全能拿這件事來證明觀點……“
陳飛搖搖頭,“我為什么要跑!你說我腎虛,應該是你主動證明,而不是我向大家證明……”
見陳飛依然不配合,宮頸郎咬咬牙道,“沒關(guān)系!我還有個辦法,請主持人把鏡頭特寫給我……大家請看,他的鬢角的頭發(fā)有一小撮白發(fā),這就是腎虛最簡單的證明……”
對于大多數(shù)人來說,剛剛宮頸郎所說的兩點,確實已經(jīng)足夠證明腎虛,但陳飛又怎么可能承認呢。
“如果說有白頭發(fā)就是腎虛,那么現(xiàn)場很多人,都有這個毛病,照你這么說,全場最虛的,應該就是庚久先生了……”
順著陳飛手指的方向,眾人齊刷刷地抬頭看向玻璃房的鄭庚久。
作為全場唯一滿頭白發(fā)的人,面對眾人的目光,鄭庚久很是尷尬。
見鄭庚久不吭聲,鄭云燦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咬著牙瞪過去。
雖然對陳飛的表現(xiàn)有一點欣賞,但他當眾調(diào)侃,讓鄭庚久臉上浮現(xiàn)一抹寒意。
“宮頸郎,難道你們古法醫(yī)術(shù),只是隨口一說?”
面對陳飛的拷問,宮頸郎臉色陰狠道,“你個陰險狡詐的家伙,在這么多觀眾,在評委會面前,竟然說謊話……”
陳飛不以為意道,“我希望你用真本事來跟我比賽,而不是打嘴炮,如果你沒有辦法繼續(xù)證明下去,那就該我了……”
聽到這么說,宮頸郎渾身一顫,其實,從初賽的時候,他就開始關(guān)注陳飛的表現(xiàn)。
如果這家伙一會兒用銀針的手段,他肯定會拒絕。
讓他沒想到的是,陳飛并沒有對他立刻做什么,而是轉(zhuǎn)頭看向觀眾。
“我想統(tǒng)計一下,現(xiàn)場有多少人,看過打八嘎的電影……”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懵逼了,心想看電影跟診療有什么關(guān)系。
不過還是有人舉起了手,進行配合。
看到這情況,陳飛繼續(xù)問道,“那我再問大家,現(xiàn)場有多少人痛恨八嘎……”
聽到這句話,幾乎是全場所有人都舉起了手,畢竟這是國仇家恨。
“八嘎!你個匹夫到底想干什么!”
陳飛并沒有理會宮頸郎的叫囂,而是拿出一根銀針攥在手里,“既然如此,那我就現(xiàn)場報個仇吧!”說完,直接將銀針插進宮頸郎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