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倫沒好氣的 扭過頭,指著張順,笑罵道:“你就嘴巴長,往后沒有娶親的,一律不許教,記住了嗎?”
張順嚇得一臉懵,趕忙道:“兄長,我記住了,往后我再也不教了。
小弟以為不打緊,也沒多在意。”
王倫見他臉都嚇綠了,順勢拍了拍肩膀,笑著道:“別慌,你教我就行!哈哈哈哈!”
張順:“........”
王倫說完這話,闊步離開,將這兩人丟在原地,完全不廢話一句。
吳用呆呆坐在原地,猶如風中凌亂,他有些懵,半晌才道:“張順兄弟,為什么娶親才行?
我想不明白,你不也沒有娶親嗎?
你明白嗎?”
張順苦著臉,臉兒皺的跟苦瓜一樣,斷然道:“軍師,今晚你還是不來找我了,等軍師娶親再說。
我怕王倫哥哥誤會。”
吳用腦瓜子嗡嗡作響:“莫不是兄長想我娶娘子了?”
張順信口胡謅道:“大有可能,想必兄長希望軍師后繼有人,往后也好傳宗接代,安心辦差呢?”
吳用先是一怔,繼而眼淚撲簌簌往下滾落,嚇得張順一跳。
“吳軍師,您沒事吧?”
“我沒事,有這樣的哥哥,我吳用何德何能啊?不僅關心小可的差事,還關心我的身體,現在又關心我的婚事!”
吳用順勢望向王倫哥哥遠去的背影,他喃喃道:“這輩子要把所有的忠誠,都獻給王倫哥哥!”
張順瞧得呆住,這位軍師說哭就哭,這感情太豐富了。
“那個軍師.....”
這酒是沒辦法喝了,張順想走人鳥。
“張順兄弟,你有姐妹嗎?只要不是太丑,要不嫁給我?”吳用腦袋一歪,順口問道。
張順一愣,干脆利落道:“沒有!”
開玩笑!
有也不嫁給你啊!
你這態度,完全是把妹子當工具人啊!
吳用無言,默默端起酒杯,目光閃動,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
聚義堂,人聲鼎沸,碼放大圓桌甚多,轉盤也轉的快速。
韓滔與凌振同坐一桌,兩人起初還不說話。
過了一會,韓滔主動端起酒杯,拱手道:“凌振兄弟,之前水泊上說的那些話,乃是計策,主要是想要讓你生氣。
眼下我們乃是梁山中人,這杯酒我敬你,向你賠罪!”
凌振趕忙端起酒杯,論身份,韓滔比他高上太多。
“韓團練,莫要這番話,以前是各為其主,算不得什么。換做我是韓團練,也會被傷透心啊!”
“好好好,凌振兄弟心胸開闊,怪不得得王倫哥哥看重,往后必能立功!”韓滔感慨說道。
凌振問道:“韓團練,小弟對梁山諸多不熟,王倫哥哥仁義不假,只是往后前途,又在何方?
韓團練看得長遠,還請提點一二。”
韓滔環視一圈,小聲道:“事到如今,老弟還沒有看明白嗎?”
凌振道:“韓團練,小弟長久在京城,對梁山一些事真的了解不深,今日拜入梁山,實在是王倫哥哥赤誠,小弟真的就想納頭就拜啊!”
韓滔沉聲道:“時文彬知道嗎?”
“鄆城知縣,這個人我聽人說過,跟梁山也打過仗。”
“這時文彬也是厲害人物,后面發配江州,王倫哥哥看中他治理地方的才華,愣是帶著一群兄弟,從山東趕赴江州,一路血戰,你猜怎么著?”
“怎么了?”凌振傻眼了。
“時文彬原本婉拒梁山邀請,可是慕容彥達、宋江那些人,愣是要時文彬去死!
最終,時文彬大禍臨頭的時候,是王倫哥哥帶著一群兄弟,救了他的性命!
凌振啊凌振,我就問你!
遇到這樣的大哥,你會怎么做?”韓滔豪氣干云說道。
凌振渾身發熱,腦海中閃過血戰的場景,不由得道:“那還說什么?唯有誓死追隨,獻上忠誠!”
“時文彬也是這么做的!你想一想,王倫哥哥一看就是做大事的!
他看中的人才,不惜任何代價,他是愛才惜才之人。
我們跟跟隨他,難道還需要擔心嗎?”韓滔認真說道。
“是啊!我不如時相公,可是人生在世,總要有一些追求!
士為知己者死!”凌振斷然說道。
韓滔也道:“時文彬相公,就是明證,眼下半個濟州都由他都督,可見信任之大!”
凌振激動道:“我明白韓團練的意思了!”
“還有一件事,兄弟在東京城這么多年,縱然一身本領,可是又有什么施展呢?
我與王倫哥吃酒的時候,他說過一句話,人生的本領,也是需要平臺的!
朝堂烏煙瘴氣,王倫哥哥占據此處水泊,當初只有七八百人,這才數年,坐擁數萬鋒銳,一千重甲騎兵,若是再過數年,這天下.......”韓滔說到這里,語速越來越慢。
凌振一只手猛地捏住杯子,呼吸瞬間粗重:“從龍之功嗎?開疆拓土,封侯開宗,自成老祖宗?”
韓滔的聲音低沉,好似是某種蠱惑,又像是一種引導:“大丈夫在世,要么窩囊到底,可若是有一日,有人讓你跟他爭天下!
這從龍之功,凌振兄弟啊,這改朝換代,幾百年才論到一回。
今日機緣落在咱們兄弟二人頭上,你是干還是不干?”
凌振面孔漲的赤紅,若不是周圍都是人,他都恨不得大吼一聲。
他極度壓抑著亢奮的心情,輕拍大腿道:
“干!
為什么不干?
我這輩子就在等這個機會!
我在京城時候,他們就笑話老子是個放煙花的,只會嚇唬人!
總有一日,我要造出最狠的炮,直接炸開東京城,到時候問問皇帝老子,還有那些大臣們!
到時候,我要問問他們,特娘的老子到底是不是放煙花的!”
韓滔:“........”
糟糕了!
這是引導過頭了,這是解開封印了嗎?
“凌振兄弟,說的真是好啊!”韓滔順勢說道。
凌振眼神瞬間狂熱:“韓團練,多謝你了!
我突然通透了!
打進東京城,豈不是更過癮啊!”
韓滔哈哈一笑:“若真的有那一天光是想一想,我都合不攏嘴啊!”
兩人對視一眼,抬起酒杯,喝了起來!
然而,當吃了三杯酒,此刻身處將軍府的王倫,安坐正位,下方站著數人。
領頭之人,正是孫立、孫新兩人,至于兩人身后,還站著一個人。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小養由基龐萬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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