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江芝只能祈禱和盡力護好顧清松和顧星河這兩個小的,不要被雨給淋感冒了。
還有,下次和余霜交易,她得多囤點治愈藥劑了。
手頭也得拿點治愈藥劑出來稀釋,一整支的藥效可能有點太驚人了。
下次,激發新異能的話,江芝想激發治愈異能。
雨噼里啪啦地下著,即使江芝她們穿著雨衣,也還是被淋了一臉。
在雨中走了許久,卻沒走出二里地。
造成這一現象,也是因為雨勢太大,阻了視線,還有對前方路線地形的不熟悉。
江芝她們這些在后頭跟著的還好,前頭顧江他們這些開路的人已經跌倒了有兩三次了。
撲通!
又是一聲清晰可聞的脆響。
有人大喊道:“村長,雨太大了,要不我們不走了,就在附近找個地方!”
顧江喊道:“不行,得再往前走走,起碼要走出林子!”
暴雨天氣,還有響雷陣陣,這在山林中,不安全!
聽到顧江的回應,一群人只好咬牙繼續往前走。
好在,在第三次有人大喊著不想繼續往前走的時候,前方出現了一個村子。
顧江的聲音盡可能地大聲,爭取讓所有人都能聽到。
“前邊有個村子,大伙再堅持堅持,我們馬上就有屋子可以躲雨了!”
一聽這話,原先在抱怨的人腳步都加快了許多,又是幾聲撲通聲。
是有村子在,只不過比起上一次遇到的荒村,這個荒村,也不算荒,本以為是空屋的昏暗屋子,一推開門,竟發現里頭也有隊伍在避雨。
只一瞬間,有刀劍亮出的聲音。
“什么人!”
屋子里頭的人兇,屋外的顧江身后的村民們也不遲鈍,掏鋤頭的掏鋤頭,掏斧頭的掏斧頭!
一時間,氣氛劍拔弩張。
江芝在后頭瞇著眼睛透過人影的縫隙看了下,別的看不太清楚,但是有幾把大刀是看清楚了。
“各位好漢,我們是集體往安陽縣求安身立命之所的村民,雨太大了,我們想在這村子里躲躲雨。”
屋里一人回道:“除了我們在的這間屋子,其他地方隨便你們。”
“敢再靠近,死!”
顧江額頭上滴落的不止有雨水,還有冷汗。
這屋子里的人的身份,不是他們這些平凡村民可以去猜想的。
“是是是,多謝,多謝好漢。”
顧江退出了屋子,還伸手關上房門,轉身看向跟在他身后的村民們。
“走吧,我們在村子里找個沒人住的屋子,簡單收拾收拾,就可以住了。”顧江道,“等雨停,我們就走。”
“好,村長,我們聽你的。”
江芝三人照舊是和張三父子四人搭伙,找一間有兩個房間的屋子住下。
江芝貢獻出了蠟燭,房間里亮起了微弱的光。
張三把在板車上堆著的柴火搬了下來,道:“先不收拾了,都烤烤火,驅驅身上的寒氣。”
在各回各屋休息前,他們一行七人擠在堂屋中烤火。
江芝在屋內找到一個陶罐,應該是原屋主人走得急,沒帶走的。
她用雨水給洗了洗,接著煮了一陶罐的沸水,還趁大家不注意,倒了一兩滴治愈藥劑進去。
“喝點熱水再回屋去睡,這大雨天,別生了風寒。”
“謝謝江娘子。”
“謝謝江姨。”
“娘親,你也多喝點,別生病。”顧星河道。
顧清松也道:“娘親,你也喝。”
江芝道:“嗯,我們都喝,每個人都喝。”
烤火結束,身上的濕意去了點,各人回各屋。
張三領著三個孩子回屋,道:“早點睡,明天或許還要趕路。”
另一邊,江芝一進屋,就掏出她在堂屋烤火時在超市看好的東西。
浴袍。
江芝拿出兩件小碼的,讓顧清松和顧星河把衣服給脫了,穿上她拿出來的浴袍,先將就著睡一晚上,等明早再換上。
顧星河穿上后,愛惜地用手摸了摸,低聲道:“娘親,這個衣服好軟啊。”
顧清松眼眸里也滿是好奇地看著身上穿的衣服,這個衣服的布料,好不一樣,還有衣服邊角的那張小紙條,上面的字,怎么缺胳膊缺腿的,還有些內容,他都看不懂。
這就是山精們的衣服嗎?
江芝看著他們兩兄弟,低聲問道:“清寶,星寶,你們不好奇娘親是哪里來的這些衣服,還有那些吃的嗎?”
顧星河的眼眶一下紅了,看著江芝,問道:“娘親,你要離開了嗎?”
江芝和顧清松聽到顧星河這句話,明顯都有愣住一下。
江芝問道:“星寶,你為什么會這樣說?”
顧星河的小手扯著衣服,道:“我知道的,娘親你不會一直對我和哥哥好的,你是要離開了。”
隱隱約約的,顧星河也知道點江芝和原先的江芝的不一樣。
但他沒有顧清松想的那么多,不會往江芝換了個殼子的這方面想。
顧星河想的是,村子里有一個小孩叫狗蛋,狗蛋的娘親以前對他也不好,但在狗蛋娘改嫁前,給狗蛋白面饅頭吃,還哄狗蛋睡覺,隔天,狗蛋就成了沒娘的野孩子了。
今天江芝一問這些,顧星河就在想,可能娘親要離開他和哥哥的這一天也到了。
她要離開了……
聽清楚顧星河會這樣想的緣由,江芝有點哭笑不得,伸手抱住了顧星河。
旁邊的顧清松則是恨鐵不成鋼地看向顧星河,在內心說道:笨弟弟!
江芝抱住顧星河后,看了眼站在旁邊的顧清松,朝他也伸出了手。
顧清松的小臉露出別扭的神情,腳步卻誠實地朝江芝和顧星河在的地方靠近。
江芝伸出手,把顧清松也一塊抱入懷中。
她道:“你們是娘親的孩子,娘親不會離開你們的。”
顧星河從江芝的懷中抬起小臉,驚喜地看向她。
那個小眼神仿佛是在等待江芝的再次肯定。
顧清松在被抱住的那一刻,小臉已經微紅了。
他的心聲喋喋不休地說著這個山精一點都不懂得人與人之間相處的分寸,太親昵了,可卻沒有半分要離開這個溫暖的懷抱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