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在家等了那么久,關于沈家搶婚的事情在網(wǎng)上爭執(zhí)不下,熱度愈來愈高。
就這樣,也沒見沈家的來澄清。
宋雅心里有些慌,以沈家的手段,這時候應該出來一條澄清公告,沈宴蘇也會永久消失。
可是現(xiàn)在……
宋母看手機刷新聞,忽然說:“沈家還在醫(yī)院,沒出來呢?我看有好多媒體都蹲在醫(yī)院外面等著采訪呢。”
宋雅松了半口氣,她說怎么沒有澄清呢,原來是還在醫(yī)院呢。
“媽,你又看什么新聞呢?”宋雅走過去。
宋母剛點進去一個新聞頁面,說:“雅兒,你以后可不能像程家千金那樣,現(xiàn)在程家都去醫(yī)院道歉了,這給雙方父母帶來的麻煩多著呢。”
宋母看營銷號是這樣說的,下意識就相信了。
“我肯定不會這樣。”
宋雅心里有些優(yōu)越感,她怎么會跟別人一樣呢?
她是女主,是要嫁進豪門的。
程家那個也太不懂事了,那么好的機會嫁進沈家,她都能輕而易舉的失去。
還惹了眾怒。
這次,沈家肯定也不會放過她。
宋雅抱著胳膊想,哪怕她是程家的千金,可是沒腦子,沈宴蘇那個廢物她都能當寶似的,還真跟他跑了。
她倒要看看,他們兩個能有什么好結果。
宋雅拎了個包,準備出門。
宋母看到問了一句,“你去哪兒?過兩天有個公司面試,你不準備準備?”
宋母也有擔憂,上次那個公司沒錄取雅兒,她到現(xiàn)在都沒找到工作。
宋母算了算家里的賬,唉,雅兒最近花錢大手大腳的,上次還花了幾千買了個甜品什么的,相個親又掏出去幾千塊錢。
這兩天,又買了個八萬的包。
這樣下去,家底得被她掏空了。
走出門的宋雅發(fā)笑,準備?她需要準備嗎?
身為這個世界的女主,她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就會有無數(shù)的機會,前仆后繼的為她鋪路。
就比如這次,沈家肯定跟程家聯(lián)不成姻了。
只要她恰到好處的出現(xiàn)在沈家少爺沈思楚的面前,他自然會對她一見鐘情,從而主動的求她嫁進豪門。
她有底氣,她可是重生的!
自然要比只有一條命的高貴。
*
沈宴蘇迷迷糊糊睡醒了,他下意識往身側抱,卻撲了個空。
幾乎一瞬間,他就嚇醒了。
老婆!
老婆呢?
他辣么大一個可耐的腦婆呢?
明明他都抱緊了……
沈宴蘇想起昨天聽到的電話,老婆說今天回家……還回沈家……
老婆……
他抬起冷白瘦弱的手腕,擦了擦眼角的淚。
他忍了忍,沒忍住,“哇”的一聲哭出來了。
老婆不見了嗚嗚,老婆不要他了嗎?
他們不是夫妻嗎?老婆是不是后悔了?
好多負面情緒一股腦兒的涌上來,要是換作遇到老婆之前,受再大的苦,他也會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但是現(xiàn)在,有親親老婆哄的這幾天,他變得敏感又脆弱。
好像個沒老婆就會死的人夫。
他連滾帶爬的穿上鞋就要沖出去找老婆,鞋子都穿反了,路過全身鏡的時候,一瞬間怔住了。
不行,太丑了。
頭發(fā)亂糟糟的,衣服也不整齊。
不可以,不可以這樣去。
人夫的形象,老婆的臉面。
他要給老婆最大的面子,哄老婆乖乖回家。
不能給沈思楚詆毀他的機會。
他又沖進洗漱間里,好好洗漱一番,用的老婆的洗面奶,用的老婆的洗臉巾,還有老婆的青蛙王子。
嘻嘻。
他又換了件帥帥的衣服,噴了老婆淡淡的香水。
然后又摸了摸胸口的紅本本,昂首挺胸的準備去帶老婆回家。
在路上,沈宴蘇還在想,老婆只是太年輕,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被沈思楚迷惑了。
但他才是家。
他才是正宮。
可是,沈宴蘇還是有些委屈,道理他都懂,可是為什么,他還是想獨占老婆一個人呢?
想讓老婆只看他一個人,想讓老婆心里只有他一個。
想讓沈思楚滾出老婆的視線。
他腦子里滋生很多陰暗的想法,每多一個,他就在心里告訴自己,不可以。
不可以。
老婆不會喜歡這樣的他的。
一個合格的人夫,是不能干擾老婆的。
老婆做什么一定有她的想法。
他這樣一邊想,一邊嗚嗚哭著。
在醫(yī)院外面進出的人都看了他一眼,這個人真奇怪,這一頭銀發(fā)看起來不像生病的,他哭什么?
在醫(yī)院外面哭成這樣,總不能是誰得了絕癥吧?
宋雅也剛巧走到醫(yī)院,聽到有人說:“這小伙子哭的可真?zhèn)膮龋也《贾魏昧耍犞偢杏X好像要死了。”
“唉,這么帥的小伙,要是正常介紹給我閨女也不是不行……”
宋雅現(xiàn)在聽到“帥”這個字,身體都會抖一抖。
她有些應激的想,總不能還是沈宴蘇吧?
她順著她們說的那邊看過去,一頭銀發(fā),眉骨硬朗,帥的發(fā)潮的男人……
瑪?shù)拢质巧蜓缣K!
他在門口踟躕著,轉著圈擦眼睛,宋雅觀察了半天,也不見他進去。
宋雅本來還有些害怕,怕沈宴蘇后悔了,又盯上她。
她現(xiàn)在可是預備嫁進沈家的,要是被他纏上了,沈思楚嫌棄她怎么辦?
她蒙著臉裝作不認識,從沈宴蘇旁邊的門口進去。
不過兩秒鐘,她心里就有幾千個念頭。
等進去以后發(fā)現(xiàn),他竟然沒有看她一眼,宋雅皺眉,心里很不舒服。
她去了沈家病房對面的那間病房,心想等到他們打起來,她就立馬沖出來看情況。
沈宴蘇糾結了半天,眼睛都擦紅了,才給自己壯著膽子,抬起腿走進去。
沒事的,沒事的,就算看到什么也沒關系,一切都是沈思楚這個賤人不知羞恥。
他慢吞吞走到沈家病房門口,停住。
他的手放在門把上,遲遲不敢擰開。
這里隔音差,他貼在門口也能聽清楚聲音。
里面正在說聯(lián)姻。
沈懷歸把他們的情況說了一遍,說著:“思楚雖然沒有我沈家的血脈,可往后,沈家的公司,也是要給思楚的。跟思楚聯(lián)姻,不會吃虧的。”
程老爺子氣的不行,“那你們讓宴蘇這個孩子怎么辦?他從小吃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回來,你們!你們這成何體統(tǒng)啊!”
程知鳶也覺得沈家沒人性,氣的皺眉。
沈思楚能聽出好歹,此刻求救的目光投向楚芷意。
楚芷意張了張口,還沒說話,流安就站了出來。
她溫柔而堅定地說:“不瞞大家,我昨天已經(jīng)和沈宴蘇領過證了。”
這話一出,不止沈家,程家也吃驚。
“我不在乎沈家少爺是誰,我只認一個人,我只跟沈宴蘇聯(lián)姻。”
“如果不是他,那我跟沈家的婚約,便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