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一藍一紫，皆泛著奇異的光彩。

“師……師尊……”

斯屹卿藍色的眸子亮了一瞬，看到她的表情，心下了然。

“你在害怕嗎？”

流安輕輕搖了搖頭，“只是很意外。”

她以為他是真瞎了，沒想到……

“我從沒說過我是瞎子，”斯屹卿笑了笑，“我戴白紗，只是為了遮住眼睛。怕被別人說成不祥之物。”

他這雙眼睛，從出生就嚇跑過很多人。

還有小孩說他是變異的妖怪。

他們恐懼他的異瞳，說這不是人類能擁有的眼睛。

所以母親才會顫抖著給他戴上白紗，怕這雙眼睛給他招來禍事。

所有人都認為他是瞎子，他沒解釋，其實他從頭到尾都能看見。

看見每一個人的眼睛。

就比如，現在眼前人的慌張神情。

“別害怕為師，”斯屹卿手撫摸上她的后頸，讓她一顫，“你要是不喜歡，為師現在就自毀雙眼。”

流安心里一緊。

“不不不，師尊！我喜歡！喜歡！”

斯屹卿盯著她緊張害怕地說喜歡，蹙了蹙眉。

他手從后頸往別的地方游走，觸碰的讓她一陣戰栗。

“真喜歡？”他藍眸又閃了閃。

“喜歡。”流安咬著下唇，艱難地回答。

忽然，他收回手咬破手指，施了術法，點在她額間，一滴血就那么融進去。

斯屹卿淡聲說：“這是禁術。只要你心里有了離開為師的想法，為師就會承受蝕骨之痛。倘若你真的離開，為師會自毀雙眼，死在你面前，無論你在哪兒。”

流安瞳孔都放大了，他這是，讓她離開都不會安寧啊。

誰能接受自己的師尊自毀雙眼，死在自己面前的慘狀？

況且，他威脅自己，拿的是他自己的性命，也不愿意傷害她嗎？

流安認真道：“師尊，徒兒不會離開您的。”

斯屹卿不置可否。

“離開也沒關系，”他聲音多了些許寂寥，“大不了死在你面前。”

斯屹卿藍色眸底多了些許瘋狂。

離開？她離開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他。

他要她做夢夢的都是他死去的景象，讓她一直記住自己的臉，讓她以后結婚生子都忘不了他。

他會在她的記憶里，越來越深刻。

用一命，換她永生永世的恐懼，那也值了。

最起碼，她沒忘記他，不是嗎？

斯屹卿的心思越來越偏執幽暗，他也不知道從何時起，就有了這些見不得人的想法。

但他，根本就控制不住。

之前養紙人，就是怕傷害她。

現在，他發現藏不住了，索性跟她坦白。

他光風霽月的師尊，其實也是個內心陰暗的丑陋之人。

“師尊，”嬌軟的嗓音貼在他耳畔，斯屹卿眸子微顫，“徒兒喜歡您，是真的。”

她溫軟的唇覆上來，壓抑住他往外散開的幽暗。

藍色眼眸激動的閃著光，映出兩人荒唐的舉動。

紫色眼眸在掙扎著，似乎要突破什么，散發著怒火。

……

流安軟軟的躺在斯屹卿懷里，聲音細軟：“師尊，好累啊……”

“累？”紫色眸子亮了亮，流安頓感不對勁，有邪氣。

這次的邪氣比以往都重。

‘斯屹卿’冷笑，唇角淡扯，抱她的手力氣越來越大。

“好、好、好的很！”

流安心里一跳，想從他懷里掙脫下去，卻被束縛的越來越緊。

他的紫眸死死的盯著她。

“該死的小白臉，竟然敢碰你？”

他“唰”的一下瞬移到寬敞的房間里，將她扔到床上。

“魔尊大人，你、你……”

‘斯屹卿’氣極，猛地扣住她的下巴，看到她的恐懼，他更興奮了。

“小徒弟，我也是你師尊，你更喜歡誰？”

流安咬了咬唇，這不是送命題嗎？

“糾結？困擾？”‘斯屹卿’扯了扯嘴角，一股子邪氣包圍了她，“那為師也用行動表示表示，讓你看看，更喜歡誰？”

……

流安眼角浸出了淚，她猛地扇了他一巴掌，誰知他偏了偏頭，舔了舔唇，莫名其妙的發笑。

“小徒弟，再扇一巴掌。”

流安：“？？？”

“嘶……”他喟嘆一聲，“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