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遠澤陰沉的目光從黃初禮消失的方向收回,緩緩落在孫雨薇身上,眼神冰冷銳利,帶著上位者慣有的審視和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他的聲音低沉得沒有一絲溫度,仿佛剛才與黃初禮的激烈爭執從未發生,只剩下一種極致的冷靜,但這冷靜之下是洶涌的暗流,看著她問:“你和初禮是什么關系?”
孫雨薇被他看得心頭莫名一緊,那目光里的寒意讓她剛才看戲的得意消散了不少。
她強自鎮定,揚起下巴,帶著一種疏離的倨傲:“不認識?!?/p>
她可不想跟黃初禮扯上任何關系,尤其是在這個看起來就不好惹的傅遠澤面前。
“不認識?”傅遠澤眸色更冷幾分,向前逼近一步。
他高大的身影帶來無形的壓力,陰影幾乎將孫雨薇籠罩。
“不認識,你會這么熱心地關心她的已婚婦的身份?”
孫雨薇被他冷沉壓人的氣勢和精準的質問噎了一下,呼吸微微一滯。
她看著傅遠澤深不見底眼眸,也知道自己的否認太過蒼白。她咬了咬下唇,帶著不甘和怨憤,硬邦邦地吐出兩個字:“敵人關系,醒了吧!”
“敵人?”傅遠澤重復了一遍,尾音微微上揚,帶著一絲玩味和更深的探究。
他微微瞇起眼,像是在評估這兩個字的真實分點:“具體點。”
孫雨薇被他步步緊逼的態度徹底激怒了,同時也感到了難堪。
她討厭這種被人審問、被人看穿的感覺,但又實在不敢招惹面前的男人,她猛地抬起頭,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帶著一種宣泄般的恨意脫口而出:“她是我嫂子!滿意了嗎?!”
“嫂子?”傅遠澤的瞳孔幾不可察地收縮了一下。這個認知讓他心口像被重錘狠狠砸中,悶痛感伴隨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荒謬感席卷而來。
巨大的沖擊之后,傅遠澤強迫自己迅速冷靜。他需要更多的信息,關于那個蔣津年,關于他們之間的一切。
他盯著孫雨薇,眼神更加銳利,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口吻:“黃初禮和蔣津年,他們怎么認識的?”
孫雨薇正為自己被迫承認和黃初禮的關系而懊惱羞憤,聽到傅遠澤追問這個,新仇舊恨瞬間涌上心頭。她所有的怨毒都找到了發泄口,尖刻的話語帶著強烈的個人情緒傾瀉而出:
“怎么認識的?哼!還不是黃初禮那個心機深沉的女人,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從高中就開始處心積慮地勾引我哥!”
孫雨薇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拔高,充滿了扭曲的憤恨:“她裝出清純無害的樣子,不知道用了什么下作手段,讓我哥鬼迷心竅!這么多年了,還對她念念不忘,她就是個禍水!專門來毀我哥前程的!”
她的話語尖利刺耳,將黃初禮描繪成一個處心積慮的攀附者和破壞者。
這些指控在傅遠澤腦海里變得混亂起來。
高中?他們竟然認識那么早?
就在傅遠澤心中隱隱攀升出什么信息的時候,一道劇烈的房屋倒塌聲劇烈響起!
“蔣隊!”
一聲急切的聲音,瞬間打破了營區相對平靜空氣的尖利呼喊,驟然從營地的某個方向爆發出來,穿透了沙塵彌漫的空氣,打破兩人的思緒。
緊接著,更多的嘈雜聲、混亂的腳步聲,迅速從同一個方向擴散開來,迅速打破了營地的秩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