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瞬間引起嘩然。
也讓隨后跟進來的孫雨薇臉色頓白。
黃初禮覺得李演真的是個大嘴巴,但又不好說什么,只能拉著小甜壓低視線,默默走了過去。
“都亂看什么呢,吃你們的飯!”
李演嘿嘿一笑,看著小甜,挪了挪身子,朝她招手:“小護士,你坐這兒。”
小甜不滿看他一眼:“你也比我大不了幾歲吧?”
“是嗎?”李演看她坐下后,側目凝視著她問:“那你多大啊?”
小甜抬眸掃了他一眼,故作神秘地說:“女人的年齡就是秘密,你不知道嗎?”
李演了然點頭,故意逗她:“ 原來還有這么一說,我今天頭一次聽到,感謝科普。”
小甜也意識到了不對,別扭問他:“喂,你是不是在耍著我玩兒啊?”
“這么明顯嗎?”李演揚起。
黃初禮被他們兩個人互動逗笑,剛準備打趣什么,就聽身邊的男人幽幽問了句:“很好笑嗎?”
“……”
她側目望向他不冷不淡的神色,一本正經地反問:“蔣隊長,你是不是有一點太高冷了?”
不等蔣津年說什么,她就循循善誘道:“生活已經夠苦了,我們要善于發現每一處細微的有趣細節,知道嗎?”
蔣津年看著她認真的樣子,失笑出聲,調整了下坐姿,側對著她:“黃醫生,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嗯?”黃初禮抬眸看他:“你問。”
“你怎么那么可愛?”
蔣津年目光深深注視著她,嘴角淡淡噙著笑意,完全移不開視線:“能回答回答我這個問題嗎?”
他的情話總是這么信手拈來,讓黃初禮神色微僵,感受到周圍人們意味深長的目光,抬手輕揉了揉額頭,臉熱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蔣津年看出她的不知所措,喉間低低溢出一聲哼笑,沒再繼續逗她,抬頭看向對面的李演:“吃完了嗎?”
李演很是上道,立馬放下筷子,正色道:“報告蔣隊,我這就走!”
蔣津年慢悠悠睨他一眼,氣氛正是輕松愉悅的時候,他們眼前就忽然多了一個餐盤。
“啪!”的一聲。
很是響亮,彰顯著主人的氣憤!
“哥!”孫雨薇氣急看向蔣津年:“你為什么和她坐在一起?”
蔣津年臉上的笑意淡了些,掀眸看她:“這和你有關系嗎?”
“……怎么就沒關系!”
孫雨薇委屈看他,隨后又將目光落在李演身上,帶有命令語氣地說:“麻煩讓一下!我要坐在這里。”
李演覺得這位大小姐真的挺莫名其妙的,這是把他當成奴才了?不過看在蔣津年的面子上,他也沒說什么, 準備起身給她讓開位置。
但他剛有動作,就聽蔣津年淡聲道:“坐下。”
“……”
這下李演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了。
“哥,你干嘛呀!”孫雨薇皺緊眉頭,表達著不滿:“你在針對我,是嗎?”
黃初禮坐在蔣津年身邊,默默觀察著他們之間的互動,沒說話。
但縱然她這樣沉默,孫雨薇還是把她燒在了她身上。
“黃初禮!都是你在我哥耳邊挑撥離間對不對!”
孫雨薇看出蔣津年臉色不對,所以迅速把矛頭指向了黃初禮:“你怎么這么壞?從高中就開始挑撥我和我哥的關系,真是心機的要命!”
她說著,還覺得不解氣,看到桌上的水杯拿起來就朝黃初禮潑了過去——
李演眼睛瞬間睜大。
黃初禮從她視線落在水杯的那一刻,就在心里做好了警惕的準備,所以很迅速就躲開了被她潑來的水!
“孫雨薇,你是不是腦袋里裝的都是漿糊?”
黃初禮皺緊眉心看她,想要潑回去,但礙于蔣津年還在,只能忍著火氣罵回去:“快三十歲的人了,還當自己是小公主呢?你能不能醒醒?這個世界不是童話,你的公主病麻煩去找你的專屬王子去治!”
她說到這里,冷聲警告:“要是再有下次,我就不是這樣忍讓你了!”
李演聽著她的一通輸出,在心里默默給她點贊,不愧是理科生,罵人都不帶一個樣子,還這么有邏輯!
孫雨薇說不過她,只能和蔣津年告狀:“哥,你看她!”
“看什么,不是說的很對嗎?”
蔣津年面色冷峻看著他:“孫雨薇,你別在這里玩兒無理取鬧那一套,要是不餓就回去。”
孫雨薇被他這么一說,眼眶頓時就濕潤起來了:“你不僅不幫我,還替一個外人一起欺負我,你還是我哥嗎!”
聽到外人兩個字,黃初禮心口不由滯了下,抿緊唇瓣朝蔣津年看過去。
她很忐忑他會說什么……
蔣津年臉色徹底冷下:“外人?孫雨薇,如果真的論起來,你在我這里,才是一個外人。”
“哥,你什么意思?”孫雨薇不安地問。
“黃初禮是我的合法妻子,她受到欺負,我不幫她,難道幫你?”
蔣津年的嗓音很淡,說完這句,就似有若無掃了黃初禮一眼。
聽到他親口說出的合法妻子四個字,黃初禮剛才憋悶的心情瞬間一掃而空,努力壓制著唇角的笑意,輕快點了點頭,小聲附和:“是這樣的道理。”
孫雨薇腦袋轟一下就懵了,難以置信地問:“什么……什么叫做合法妻子?”
“你不懂嗎?”黃初禮好心情看著她,為她‘科普’:“通俗來說,我是他老婆,他是我老公,就是這么簡單的關系。”
孫雨薇不可置信到甚至都忘了哭這回事兒,見蔣津年沒有反駁的意思,才徹底崩潰哭了出來:“你們竟然結婚了?我不相信!蔣津年,你騙人!”
她丟下這句,就眼淚汪汪的跑了出去。
蔣津年深深呼了一口氣,正準備說什么,就聽黃初禮率先說:“你要不還是去看看她吧?這里畢竟挺危險的。”
她提議的很認真,蔣津年烏沉的眸子落在她臉上,聽不出什么情緒地問:“你不生氣嗎?”
黃初禮不理解地反問:“我為什么要生氣?”
他剛才的態度已經完全表明是向著她了,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