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被子里躺尸的時候,我就明顯的感覺到眼睛不舒服。
雖然只有一瞬,但我就像是有那個被害妄想癥似的,擔心的不得了,總得確定一遍。
“怎么?要本座給你吹吹?”君離淵顯然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他挑眉,作勢就要重新躺下。
我一把將他給拽了起來:“君哥,是真的不舒服,你看這是不是那個琥珀仙子給我下套了!”
雖說人家堂堂仙子,大概率不屑于對我這個社會的邊角料下套,但我也不敢打包票,畢竟兵不厭詐。
在聽我說到琥珀仙子之后,君離淵才終于有了點精神,他朝我湊近了一下,開始仔細的檢查。
不得不說,君離淵是個很有耐心且很細致的兇獸。
我只有兩只眼睛,他卻足足掀開我的眼皮,檢查了五分鐘。
“君哥,好了沒有啊?”我實在忍不住,出聲道:“我的眼睛栓栓的好難受,都要落灰了,你看出什么問題沒有?”
“再忍忍,很快就好?!本x淵目不轉睛的回答我。
我無奈。
其實眼睛酸酸也沒什么,主要是我跟他現在離得太近了,鼻尖跟鼻尖的距離還不到一個大棗的寬度,我嘴一撅,就能親到他的唇角。
男人,你這真是在玩火啊!
我這么想著,一開始還能忍,但我畢竟是個流氓,最后也還是販劍的親了一下。
君離淵的身子一震,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退后一段距離,罵我一句小流氓,然后才道:“我看不出什么,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得做點準備?!?/p>
說完,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君離淵就再次湊了上來。
他一手環著我的腰,另一只手扶著我的后腦勺,那菲薄的唇瓣頃刻間就貼上了我的嘴唇。
我的腦子頓時就一片空白了。
就...這么水靈靈的親上了?
還是他主動的?!
我回過神來,腦子里開始循環播放黃色廢料,想著該怎么回應過去,就感覺口中突然多了一個冰涼的小珠子。
這小珠子很順滑,順著我的喉嚨就滑到了胃里,然后我就感覺不到了,而君離淵也松開了我。
“你給我吃了什么啊?”我問道。
君離淵微微喘著氣,他的嘴唇比剛才更加蒼白了,似乎臉色也差了很多,聽到我問他,也只是搖了搖頭。
“一個抄底的東西,用不上最好,要是用的上,也算是一手準備,沒事了,睡吧。”
說完,君離淵就直接拉著我躺倒在了床上,也不記得之前說要分房睡的事了,眼一閉,睡著速度快的跟直接暈過去了似的。
我還想問的更清楚一點,但顯然沒有機會了。
于是我也躺下,翻了個身,悄咪咪的把腿扔到了他的腰上,沉沉睡去。
這一覺我睡的很好,沒有再夢到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一覺睡到天亮,但等我睜眼之后,身邊的被褥早就空了。
不但空了,還是涼的,君離淵應該已經走了有段時間了。
我伸了個懶腰爬起來,抓起手機給君離淵發消息。
這可不興玩失蹤啊,他現在的身體肯定不如之前了,有點虛,而且如果他跑了,我也沒錢付賬啊...
好在君離淵并沒有跑路,他馬上就回我消息了。
“在外面買飯,很快回來,想吃什么趁現在說?”
我松了口氣,果然是在外面覓食,于是也報了幾個菜名。
君離淵買東西堪稱鬼子進村,很快就回來了,吃早飯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昨晚沒問出口的事,轉頭對著他道。
“君哥,你承認吧,你現在就是虛了,都開始喝我這個長期飯票的血了,你告訴我,喝我一次血能抗餓多長時間?”
君離淵沒想到我會突然問這個,被我噎了一下,咳嗽了幾聲才把口中的東西咽下。
他回頭看我,欲言又止了一會兒,才道:“半天?!?/p>
我震驚,我居然這么頂餓?!
不過換言之,君離淵的身體果然虛了,以前他跟我呆在一塊吃飯就好,根本就不會出現半夜餓醒的情況。
“愿愿,但不能一直這樣,我需要的血很多?!本x淵撕開一袋面包,補充道:“如果次次都拿你的血來填飽肚子,那沒幾天就會把你給吸干了。”
“而且這樣有成癮性,以后我需要的血會越來越多?!?/p>
說得好有道理。
但現在他的身體已經不能只靠進食來維持了啊。
我思索了一下,試探的問道:“君哥,我身上的血都是一樣的,不管從什么地方流出來的血都是一樣的,你...不會嫌棄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