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會陷入了討論,但意見不能統一。
在即將結束的時候,總統做最后發言。
“各位的意見,我聽到了。但是開戰是一個大事情,恐怕現在還不能進行,首先是我們自己沒有準備好。但是默默無聞肯定也不能,必須要讓他們付出代價?,F在,我說出幾點有效的措施:第一,針對鬼子的僑民,制定經濟制裁,從即日起,今后一段時間內,他們的資金只能進,不能出。二,針對他們貿易,我們適當收緊,廢舊鋼材的銷售適當減少,燃油等戰略物資也要減少。三,對華夏的援助提高一個等級,將減少給小日子的全部向他們轉移,武器的限制適當放寬。”
這幾點建議,中規中矩,既起到了一定的制裁作用,又對他們的利益沒有絲毫損害,議會全部通過。
同時,他們還向小日子發去外交照會,讓他們立即把盜去的黃金還回來,否則以后制裁更加嚴厲。
鬼子一頭霧水,連忙召集特高科詢問,才知道花旗的錢也被盜了。
米國對他們現有的貿易是十分重要的,一旦他們改變了‘中立’立場,將對戰事起到極大的影響。
鬼子外交部又開始了各種鞠躬道歉,各種解釋。然后命令特高科跟進徹查,到底是誰給他們扣的鍋。
花旗想掩蓋消息,但面臨兌換的客戶他們沒有辦法應付,哪怕是去拆借,也找不到像樣的銀行。都是一群難兄難弟,大哥別笑二哥。
世上終究沒有不透風的墻,花旗的突然暫停營業,引起了儲戶的恐慌,他們那脆弱的心靈,已經被惠豐他們嚇怕了。
然后他們就各種打聽。
也不知道是那些同行想找平衡,還是小日子不想米國佬好看,有人放出了花旗金庫被盜的消息。
瞬間,公共租界起碼來了三分之一的人,整個銀行大廈前面被擠得水泄不通。
他們都高喊著,“我要取錢!”,甚至喊出,“還我血汗錢!”
規模比前幾天惠豐他們幾家銀行還要大。
此時,惠豐幾家銀行的高管,又躲在窗簾后面看著這個壯觀的景象。
“這才對嘛!大家一樣才是銀行嘛!”
“就是,哪能與眾不同呢?也不知道是誰這么善解人意。”
“還能有誰,必定是那些見錢眼開的小鬼子,咱們必須聯合起來將他們消滅。”
高管們聊得口干舌燥的,于是倒了幾杯咖啡,繼續聊著,沒辦法,心情好就是想說話。
這些因黃金偷盜案引起的一系列反應,以及上海灘明暗兩道的暗流涌動,他是不知道的,因為后來的日子里,他早就不在上海了。
當天,許三直睡到了下午,精神抖擻的他,很自然的再次觀看系統,沒有只看里面的錢,發現系統的獎勵果然還有。
宿主將外國銀行的資產留在了國內,并引起了列強對鬼子的警惕,對抗戰起到了積極的作用,獎勵宿主自由空間一百立方,獎勵積分5000分,獎勵緬甸語言精通。
緬甸語言精通?看來自己遠征軍是跑不掉了。
按照系統一貫預示性的獎勵,許三容易推斷出自己未來的去向。
只是現在才38年,看來這是打提前量了。
起床后,許三直接退掉了飯店的客房,這間房是唐令儀家開的。飯店和他家有業務往來,只要許三愿意,他就可以一直住下去。
然后跑了趟小賣鋪,見到了孟團長,并告訴他大洋的位置,兩人就分開了。
暫時的幫助也只能到這里,自己錢財出處還是一個極大的問題,有些秘密只能獨享,否則會引起很多人的猜忌。
讓陳老板將馬糧送到了指定地點,結清物款,再次多給了五枚銀元。
將興高采烈的陳老板打發走后,許三將這足夠馬匹吃一兩個月的精料收入了空間。
跨上駿馬,一夾馬腹,駿馬便竄了出去。
是的,許三準備連夜出發,這里已經沒有什么待的必要了,早點走反而能被少牽扯點,畢竟銀行黃金盜竊案一定不會輕易罷了的。
這次他準備從蘇州路過,然后進入安徽境內,從蕪湖過長江。
唐令儀告訴他,報到的地點是漢口王家墩機場,那里是目前空軍的主力位置。
現在三月中旬開始,大約還有二十天左右時間,完全可以趕到。
許三繞開上海附近的鬼子哨卡,上了大路后開始一路疾馳。
一個多小時,大致進入昆山地界,但此時天色已經開始暗淡。
他自己是睡了一覺到下午的,精神倒是很好,但是怕馬匹受損,打算尋一個地方休息。
又走了半個小時,發現前面有一個大莊子,便催馬過去。
近了看到這還是個大村,依著一片湖泊,起碼有著幾百戶的樣子。
來到村口,看到一個小少年正從漁船上跳下來,身手矯健,便高聲問道:“后生,你們村有住店的么?”
少年停住,看到了許三的馬,頓時眼前一亮,小孩子都喜歡這個。
“沒有,你要住宿嗎?”少年回答后又問道。
“是啊,這不天快黑了么?那你知道附近有住宿的地方么?”許三再問。
“還要向前走幾十里路呢,不過那里有鬼子據點,很危險的。你要不嫌棄,就到我家住一晚吧,我家就我和我爹兩人,挺方便的。”少年很是熱情。
許三跳下馬,來到少年身邊,微笑著說道,“好,那就謝謝了,我就到你家歇一晚?!?/p>
“大哥,你的馬真漂亮,我能摸一下嗎?”少年看著‘疾風’滿眼都是星星,不過還別說,經過著半個月左右的調養,這馬的精氣神是真的出來了,毛色也非常鮮亮。
“不但能摸,我還讓你騎一下,上去吧,我幫你牽馬!”許三笑著說道,這個小少年心善,他看著喜歡。
“真的!”少年很是驚喜,但隨即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還帶著魚腥味的衣服又猶豫了,最后低聲說道,“還是算了,會弄臟你的馬?”
“沒事,盡管上去,不怕的?!痹S三鼓勵道。
少年猶豫再三,還是爬上了馬,許三在前面牽著,他坐在上面指路。
“哇!開元,你都騎馬了?這是你家親戚嗎?”一個路過的少年看到他坐在馬上,驚呼出聲。
“要你管!”
叫開元的少年昂著驕傲的頭,在不少同伴的羨慕中,指點著許三來到了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