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拉開鐵門,走了出來。
虞會長看到后,擺了擺手,讓大部隊停下,然后帶著兩個手下走了過來。
“許將軍,久等了。”虞會長客套的拱手說道。
在他身上總是能體現出一股濃濃的民國風,長衣馬褂,千層底的黑色布鞋。
許三同樣拱手,“沒有,也是剛整理好,虞會長請!”
說完讓出了身體。
保鏢很自然的上前一步,恰好擋住了虞會長,然后掃了一眼倉庫。
這個倉庫不大,里面一目了然,發現沒有危險后,保鏢又很自然的讓開了身體。
中間的十個木箱就擺在那里非常顯眼,墻壁周圍則是疊在一起的紡紗。
一個保鏢快速過去,將木箱一個個的打開,然后對著虞會長點了點頭。
“叫那幾個人過來。”虞會長說道。
“是!”
保鏢應了一聲,很快帶了十幾個人進來。
他們帶了很多工具,包括秤桿什么的。
其中三個帶了桌椅和熱水、茶葉,擺在了虞會長的身前。
“他們要忙一會兒,咱們喝點茶等一等。”虞會長示意許三一起喝茶等候。
嘿!這家伙,不但專業,生活也很是講究呀!
還別說,這種典型的富人做派,讓從來沒有體驗過的許三都有一些心向往之。
十來個人分工,快速的進行著金條的檢測和稱量的工作。
“我受委托來處理許將軍這個事情,就不能馬虎。咱也不能代表上頭,只有把這些細節做足,才能上上下下都有個交代。否則,有什么閃失,上面追問下來,說不清道不明。”虞會主邊喝茶邊為許三解惑。
其實許三還是很贊賞這種做法的,跟后世的嚴謹一樣,這種巨大財富的交接,如果一點準備都沒有,一點手續流程都沒有,直接拖走,未免就有些草率了。
一旦途中出了差錯,應該算哪邊呢?
所以,有了這種節點性的分隔,責任就變得清晰了。
這些人都是他從銀行金庫抽調出來的老手,干起活來非常利落,現在的檢測工作也就等同于入庫前的工作。
光頭的意思,就是把這筆黃金存在他的銀行,需要的時候隨時調出,互惠互利。
直到一個半小時候后,分成兩批同時進行的工作人員才把所有的活干完。
檢測中領頭的那人,對著虞會長點了點頭說道:“沒有誤差,都是行貨。”
“好啊!那就開收據吧,我親自簽字。”虞會長也有一種放松感,他同樣怕出現問題。
接著,他們又拿來了很多外表潔白的紗布袋子,然后將箱子里的黃金分散的裝了進去。
最后,搬運的人將黃金袋子和倉庫里的紡紗一塊混著扛上了貨船。
事情很快就干完,虞會長和許三握手告別。
“不愧是商業大佬,這事辦的,條理清晰,面面俱到啊!”
許三手里拿著虞會長親自署名的收據,望著遠去的船隊,不由得發出感嘆。
只是這玩意沒有放入西洋人的銀行金庫,又不免頗感遺憾。看來,連光頭這些人都是認為,保持黃金才是最硬的通貨,不愿意立即去換人家的紙票子。
可如此一來,自己的手藝豈不是要荒廢?難不成還要跑到自己本土的銀行去搞?許三還是做不出來的。
也罷,又不是每個人都知道自己有空間,有系統。他們總是會用最常規的方式去思考問題的,這也怪不得誰。
在為兩黨都輸送了一些緊俏物資后,許三的空間變得純粹了,里面都是留給自己的東西。
但花是花不完的,他還得督促唐令儀快點把剩下的黃金都兌換出去。
接下來度過了兩天悠閑的生活。
第三天的時候,許三趕到了萊昂那里,要去拿他的‘萬能鑰匙’。
當鑰匙到手的那一刻,他還是非常新奇的。
“先生,這個鑰匙,怎么看起來像一把梳子?”許三拿著這個奇怪的鑰匙問道。
“沒錯,這些小齒就像梳子,也是我花大價錢從英國佬手里買來的彈性鋼,你看這些細絲一樣的東西,插入的時候,你仔細傾聽,再根據鎖孔里彈子的力度,通過這些細絲來控制鋼片的長短。這樣是不是每把鎖的卡齒都能根據你的需要而形成?”萊昂為他演示這把萬能鑰匙的用法。
許三真是不得不佩服萊昂的手藝,這把鑰匙的精細跟鐘表都可以比一下。
雖然沒有那么多零件,但讓鑰匙片中空,讓細鋼絲控制細小的彈性鋼片,那也是一個極細致的活。
他在萊昂的指導下,嘗試著開了兩個保險柜。利用上他神奇的聽力,靈巧的手指,還有那種對力量的細微掌控,真的是得心應手。開鎖的速度,比起萊昂這個師傅都快很多。
“哦,許,這個鑰匙對你真的如量身定制一般,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它,這些材料都是特別稀有的,如果壞了,很多時候都是難以更換的。”萊昂贊賞之余,希望他好好保管自己的這件得意之作。
許三將鑰匙收入空間。
第二天唐令儀再次過來的時候,許三直接給了她兩百斤的小黃魚,讓她現在開始就去公共租界的各大銀行兌換。
而自己休息了兩天后,就迫不及待的趕去了那個小賣鋪。
相對于搞錢,去搞鬼子的飛機,他的興趣要大得多。
在河邊沒有坐多久,孟連長就來了。
“我猜你這兩天應該著急了,所以今天一大早我就過來這里等著呢。”
孟連長接過許三遞過來的煙,很自然的吸了起來。
隨著接觸的增多,兩人越來越熟悉了。
“什么時候動手?”許三輕聲問道。
“后天!我們已經組織了一個團的兵力。”孟連長說道。
“喲,那得恭喜您高升啊,孟團長。”許三知道他們的操作模式,對孟表示祝賀。
“嘿嘿!這不還是托你的福嗎?要不然我連一百人也帶不了。”
現在要叫孟團長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頭。
“你們準備白天還是晚上動手?”許三再問,對他來講,晚上是優勢最大的。
“白天,一是咱們的弟兄有很大一部分晚上看不清,二是您不送了很多高射機槍和迫擊炮嗎?那玩意對付鬼子的機槍陣地,咱們也不怵了。強攻有了基礎,咱就在黎明后動手,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孟團長說出了自己的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