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完事,從銀行出來。
坐上車,千代子直勾勾的盯著他。
“對不起,我會日語的事也沒有機會告訴你。”許三解釋。
“你為什么將兌換好了的錢又寄存在銀行里?”千代子顯然不滿足一個答案。
“唉!你也知道,這世道太過混亂,在出國之前,我還是感覺銀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那可是我全部的家當。”許三繼續解釋。
“你不是恨這些人嗎?”千代子還是不解。
“我只恨那些拿槍侵略的,或者指使他們侵略的,又不是恨所有。比如和你不也是朋友嗎?”
許三發動汽車很快兩人就回到了酒店。
將鑰匙放在了千代子的手上,“今天真的很感謝你,中午想吃什么,我帶你去外面吃。”
“許桑,你太客氣了,中午我有別的應酬,不能跟你去吃飯。而且,這幾天需要忙些事情,可能過些天就要回國了。”千代子委婉的拒絕了許三的邀請,語氣之間有了些許的疏離感。
許三點了點,他能感受到千代子神態前后的變化,還是對他會日語和突然將錢又存入正金銀行有所芥蒂。
兩人分開,許三轉頭又出了酒店,他還需要找找孟連長,把空間里的那些鬼子的軍火給他。
畢竟放在自己的空間里存著是毫無意義的。
來到了紙條上寫的那個小賣鋪,許三買了一包煙,拿出了那半截臭烘烘的鞋墊子,在柜臺上敲了敲。
賣東西的老頭子看了看他,“我通知他,到哪找您?”
“前面碼頭吧,我去那抽煙,有重要的事情,趕緊!”許三指了指附近那個小碼頭。
他走了過去,坐在一個河邊的石凳上開始抽煙。
很快,大概一刻鐘的樣子,許三就聽到了后面的腳步聲,轉頭就看到孟連長走過來。
他額頭冒汗,應該是趕得急了。
“這么急?我都是跑過來的。”孟連長坐在他身邊問道。
許三遞了一支煙過去,“你們離市中心最遠的地方,有什么安全一點的碼頭,特別是有什么倉庫?”
孟連長接過許三的火柴,將煙點燃,吸了一口。
“有很多?”他眉頭微皺,許三的問題其實有些敏感,他們經營的地點不容易,輕易泄露,這個責任他也擔不起。
“超過一個團吧,不過都是鬼子的裝備,有興趣就要快,我也不知道能在這里待多久。”許三吐了口煙圈,淡淡的說道。
“一個團!”孟連長吃驚的站了起來。
他的眼里除了驚,還有喜。
他們這邊是靠各自本事建立隊伍的,你有一個連那你是連長,如果你有一個團,那你就是團長。他的技戰術水平,應付升職早就沒有問題,可是沒人給你兵啊!
兵可不是簡單的人頭數,得有槍有炮才算。
如果有一個團的裝備,哪怕都是步槍,那他也最有可能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團長。
“你能在這等多久?地點的事情我做不了主,需要請示后再告訴你。”孟連長有些激動,他想快速搞定這個事情,省得夜長夢多。
“孟連長,我的軍銜有些高,不適合見其他人。我在這等你半小時,辦完了過來找我。”許三說道。
他怕過多接觸其他事情,希望簡單一點,之前發聲放了幾個人,結果一個中將銜就跑了,可見,無論雙方合作多么緊密,內部的戒心還是非常重的。
目前,他只想單純的殺鬼子。
就在半小時要到的時候,孟連長掐著點跑了過來,看到許三還在,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哎呀!總算沒白跑,我還以為你等不及了呢。”
抹了一把額頭的汗,遞給許三一張紙條。
“這個地點,千萬保密,這可是我們和鬼子做了很多次斗爭才開辟的一個小碼頭,很多人付出了鮮血的代價。”孟連長叮囑道。
許三一看,紙條上寫著:奉賢縣彭公塘蘇家碼頭,靠近杭州灣北岸。
“距離有些遠,有上百里,能趕到嗎?”孟連長擔心的問道。
“沒有問題,那里有倉庫嗎?”許三說著把手里紙條還給了他。
“像市內這種正經的倉庫沒有,但是一些臨時搭建的窩棚有好幾個,大小也夠用。”孟連長回答。
“好,現在時間還長,你去準備一些船只吧,今晚下半夜,黎明前你們就可以去運貨了。”許三說著就起身要走。
“許長官,有個事情,你有沒有興趣。”孟連長突然叫住了他。
“什么事?”許三好奇。
孟連長站起,左右看了看,靠近了他,低聲的說道:“徐州那邊已經開打了,戰區傳了來了訊息,說鬼子在這有幾個機場,對那邊的轟炸很多,戰場上兄弟死傷無數。希望敵后的游擊隊能做些破壞工作。之前我很犯難,但有長官給的武器,我就想干他一場,不知道長官有沒有興趣參與一把。”
炸鬼子飛機場?這事情真是太妙了,許三太樂意了。
“可以,你們探查了機場嗎?準備什么時候動手?”許三兩眼發光。
“一直在探查,只是鬼子力量太強,沒法動手。這次有了長官的武器,再把弟兄們組織起來,大致要一周時間,一周后你還來這里,那個小賣鋪。”
孟連長說著又脫下了鞋,從里面拿了半個臭哄哄的鞋墊遞給了他。
嘿!你們就窮成這樣?接個頭非得這么惡心嗎?
看許三這樣的神態,孟連長笑笑,“長官,這樣的方式,敵人才想不到。”
許三點了點,轉身趁他不注意丟進了鬼子的靴子里。
兩人分開,許三直接去市中心的跑馬場,那里有馬市,他準備買匹馬代步。
半個小時后,許三坐上了一匹高頭駿馬,不過花了八百銀元。
賣家為他配上去全套的鞍具,說這是一匹退役的賽馬,要不是閹割了,現在這個價格翻倍都買不到。
許三從一個偏僻的地方出了市區,開始飛馬狂奔。
他的騎術可是系統給的,仿佛天生一般,人在馬上就如同一體,也感覺胯下是匹好馬。
可是沒跑多久,遠遠的看到了鬼子設置的崗哨。
一個重機槍陣地,還有二三十個鬼子,他勒住馬韁。
眼睛微瞇,很久沒干硬仗了,他有些手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