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他說。
“什么破了?”
沐庭祎心一悸,轉(zhuǎn)過來才看見。
“啊怎么辦啊!會懷孕的,我不要懷孕!”
她瞬時急得雙手握拳,不停敲打在傅淮祖的胸肌上。
“別怕別怕。”傅淮祖單手抱著她輕拍安慰,另一手拿過手機撥通方琪的電話。
方琪似乎正熟睡,很久才接:“少爺,什么事啊?”
“趕快去買一盒避孕藥送到男寢。”他言簡意賅說完沒等他回應(yīng)就掛了電話。
“好了好了小十一,不哭了不哭了。”傅淮祖抱著她不停給她擦淚安撫。
“有了我們就生下來,我來養(yǎng)。”
啪——
一巴掌過來,傅淮祖被打偏臉。
“你簡直就是個瘋子!”沐庭祎氣極了,罵他又不敢大聲罵,只能打他。
傅淮祖舌尖頂了頂腮笑得混不吝:“我就是瘋子,所以這邊再來一下?”
他指了指另一邊臉。
“畜生……禽獸……”沐庭祎癟著嘴巴嗚嗚地哭,她是真的害怕他還在這里開玩笑。
她才十八歲,處在這種水深火熱的境地怎么能有孩子。
她還想回自己的學(xué)校讀書,大著肚子她能干什么,這個混蛋一點也不懂!
傅淮祖環(huán)抱住她:“對不起,是我混蛋,藥馬上就送來了,24小時內(nèi)吃不會懷的。”
他看她停止了哭泣,捧起她的臉溫柔說:“乖,我們洗一下,你先去床上等著,嗯?”
沐庭祎哭得五官都爬上了淡淡的粉紅,小嘴微嘟,我見猶憐。
傅淮祖想吻她,她閉上眼睛不拒絕。
他頓住一笑:“不親了,親一下一萬塊呢。”
一遍已經(jīng)做完,再親,可就要另外收費了。
兩人洗過后,方琪就來了電話,說是正在男生宿舍樓門口等著。
傅淮祖穿上衣服,離開前抬起沐庭祎的下巴在她額頭印下一吻:“乖,我出去拿。”
沐庭祎耷拉著嘴角走到書桌前拿出賬本。
默默記下剛剛那三十萬還有吻額頭的那兩千塊。
凌晨兩點的樓道內(nèi),傅淮祖高大的身影傲岸獨行。
一件黑色帽衫,帽子被翻到頭上蓋著,邊走邊摸出一根煙點燃。
銀鏈在白T上方的鎖骨處微微晃動,帽檐下冷肆的菱唇悠悠咂出一口煙霧。
方琪看到他下樓,一臉諂笑迎到門口:“少爺,買的最好的那一盒。”
傅淮祖拿過藥盒就往兜里揣。
“我說少爺,您可真猛啊。”方琪佩服地對他豎了個大拇指。
“嘖,亂說什么,快滾。”
“是是是。”
傅淮祖將煙熄滅扔到旁邊的垃圾桶,雙手揣進帽衫的兜返回。
他捏緊那藥盒,有一瞬竟真的想和沐庭祎有個孩子。
這樣,她是不是就不會想著走了?
似乎覺得這種想法太自私,他甩了甩頭,不再去想。
沐庭祎吃下避孕藥,一直懸著的心才落下。
傅淮祖朝著她的方向側(cè)睡,看著那始終背對著他的身影,嘴唇輕輕翕動出兩個字——
晚安。
次日一早,傅淮祖就去北華大比賽了。
沐庭祎由于昨晚的事課都沒辦法專心上,一直在搜相關(guān)的帖子。
看到有不少人說吃了藥還是會懷孕,她擔(dān)心得坐立難安。
“來,我們請沐釗同學(xué)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教授突然叫到她,她慌慌張張站起卻一個字也蹦不出來。
好在四周有陸奕然程凱他們,偷偷給她說答案才逃過一劫。
“你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旁邊的陸奕然關(guān)心道。
“沒,沒什么……”
陸奕然并不知道她和傅淮祖保持著地下關(guān)系,所以沒有往那想。
只當(dāng)是她還在為哥哥擔(dān)心。
他笑了笑說:“會過去的,需要什么,盡管向我開口,好嗎?”
他溫柔的話沁入心田,仿佛一味良藥,不對癥卻也足以緩解。
沐庭祎粉唇微抿回應(yīng)他一笑。
下課后,她和哥幾個結(jié)伴出來,在門口看見了找上來的季雪芙。
對方來者不善的樣子讓她感覺很不安。
難不成,她知道了什么?
“沐釗同學(xué),可以單獨跟我吃個午飯嗎?”
沐庭祎不敢拒絕,那樣反而更惹嫌疑,她還不知道她找來是為何故,于是答應(yīng)。
她坐上季雪芙的車來到學(xué)校最高檔的餐廳,雅園。
這里面的消費,一頓就是一千起步,所以盡管此時正值飯點,這里也是門可羅雀。
沐庭祎坐在季雪芙對面,強作大方,主動開口:“季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嗎?”
季雪芙抿了口高腳杯中的水:“沐釗,你應(yīng)該沒有忘記,我?guī)土四忝妹玫氖掳桑俊?/p>
沐庭祎一愣:“當(dāng),當(dāng)然沒有……”
她沒有認(rèn)出她的身份,所以她要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