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則是雞飛狗跳,從兩個婦人打架演變成兩家打架。
于洋被喊了過來,怒喝:“居然打群架?你們還挺厲害!不想在村子呆了就滾出去,丟不丟人?為了人家?guī)卓诔缘模约涸谶@掐起來了。”
打架的幾人站在一旁不敢言語,畢竟村長有權(quán)利逐人出村。
于洋瞪了幾人一眼,而后迅速往家趕。
他都快被煩死了,大哥的事情該怎樣跟爹說?
只是剛進(jìn)屋,就迎來了于老村長的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要不是我,你能當(dāng)上這村長?怎么?如今看我瘸了,打算讓我餓死?”
于洋怒火中燒,沒了理智,脫口而出:
“這村長有何用?成天處理家長里短,我都快煩死了。誰要當(dāng)這破村長!”
柳氏此時端著碗進(jìn)屋,就聽見小兒子這么一句話。
狠狠的拍了他一下,“跟你爹怎么說話呢?”
將飯菜端到于老村長的小桌子上,才說道:
“他從小就缺根筋,你跟他置什么氣?今日我與老二媳婦上山撿柴火,這才回來晚了,我不是給你留了一塊餅子嗎?”
于老村長氣憤不已:“你問他,給我留的餅子怎么就進(jìn)了他的五臟廟?”
柳氏翻了個白眼,不想去解決二人的言語官司。轉(zhuǎn)身出了屋子。
于老村長一拍桌子,碗被拍倒,稀粥撒了一桌。
“說,你今日可曾見到你大哥了?”
于洋鄙夷極了:“大哥被逐出書院了,如”
話還未說完,于老村長面色大驚。
“什么?怎么會被逐出書院?”
于洋不予理會,自顧自的說著:“如今人已不知去向。我問遍了他的同窗,大家都不知道。我在城中找了許久都未尋到。”
“你個廢物?你就不能花點銀子好好找找,連個人都找不到,你活著有什么用?”
于洋聞言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服領(lǐng)子。
怒吼:“我不是你親生的嗎?你為何對我如此疾言厲色?對大哥卻又是和顏悅色,我是廢物?”
瞧了瞧他的腿,譏諷:
“我們倆到底誰才是廢物?你現(xiàn)在吃喝拉撒都要靠娘,每天動不動就罵我們,在這個家,你才是那個廢物。”
于洋臉色蒼白,從未想到自己的小兒子,會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了。
下意識就給了他一耳光。
“啪!”
于洋猛然松開他。
怒視著他:“去找你大兒子吧!老子不伺候了!”
轉(zhuǎn)身出了屋子。
廚房中的兩婆媳,沒有動作。
任憑于老村長怎樣撕心裂肺的嚎叫,都充耳不聞。
兒媳婦看著柳氏欲言又止。
“快些吃飯,莫要管他,以前脾氣就差,如今成了瘸子,更是動不動就朝我們?nèi)鰵狻N乙苍缍疾幌胨藕蛄恕!?/p>
兒媳小翠眉頭皺了皺并未反駁,婆婆的反常舉動這些天她都看在眼里。
罷了,只要能讓自己倆兒子吃飽就行。
此時,于嬌嬌進(jìn)來就看到兩人坐在凳子上吃飯。
撅著嘴巴:“娘,你們吃飯怎么不叫我?吃獨食嗎?”
此話一出,本就處于憤怒當(dāng)中的柳氏上前就是一耳光。
“啪!”
于嬌嬌一臉的不可置信,捂住臉頰:“奶,你憑什么打我?”
“憑什么?我可不是你奶,小翠也不是你娘,你日后可不要亂喊。
一個姑娘家家的成天到處亂跑,真是隨了你那不要臉的娘劉寡婦。”
于嬌嬌一臉的不可置信:“奶,你胡說什么?”
于氏怒吼:“去問問你爹,屋里的那個瘸子。告訴他,老娘忍氣吞聲這么多年,不伺候了。”
于嬌嬌捂住嘴巴,痛苦的跑了出去。
小翠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小翠,這幾年苦了你了。日后咱們幾個人好好過日子,莫要再管那兩個沒良心的。”
“可是,嬌嬌也到了說親的年紀(jì)。”小翠有些顧慮。
“說親?她想得美,這么多年,那瘸子騙我說她是你大姑女兒的遺腹子,我瞧她可憐,將她視如己出,還讓她記在你們名下。
要不是前段時間,那劉寡婦上門來討要銀子,我偷聽他倆說話,才知道這臭丫頭竟是他與劉寡婦的種。
她在我們家白吃白喝這么多年,還想成親?想得美!”
小翠被婆婆的話驚住了,剛才還以為婆婆說的氣話。
柳氏恨的咬牙切齒:“等下洋兒回來,讓他去全縣找個人牙子,明日就將她騙去賣了!”
“娘,公爹要是知道了。這……”
“他一個瘸子如今還要指望我們,要是再敢逼逼耐耐,就餓他幾頓。以后能不能吃上飯,還要看我心情。”
說完這些柳氏只覺得神清氣爽,多年的怨氣終于有地方可消。
對于公爹,小翠是有些怨言的,自己男人愚笨,但是家里的活計可沒少干,公爹就是看不上,還經(jīng)常出言嘲諷于洋。那大伯哥呢,什么都不用做,只會要銀子。
想到這里,嘆了口氣:“娘,都聽你的!”
次日,于嬌嬌被哄騙去扯衣服,人就這樣沒啦。
于老村長自然是發(fā)現(xiàn)了。怒吼出聲:“說,你個賤人,你將嬌嬌弄去哪里了?”
柳氏心情好,本來給他端了一碗稀粥。聽到他的言語,直接將滾燙的粥潑在他臉上。
于村長疼得齜牙咧嘴。嘴里還在叫囂。
“啊!你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柳氏輕蔑地冷笑一聲:“你讓我頭頂綠帽子,一頂就是十五年,竟還期望我對你如以往一樣?我告訴你,若想找你的女兒,你就去那青樓看看,哈哈!”
于老村長怒不可遏:“你個毒婦,我……我要休了你!”
柳氏一點都不害怕,輕蔑極了:“休了我,好啊!那你就等著死在這床上吧!孩子們早就對你頗有怨言,大不了我?guī)麄兂鋈芜^。”
于村長捂著被燙紅的臉,面色大驚,剛剛是完全忘了自己的處境。
柳氏接著補(bǔ)刀:“還想休我?這么多年你可沒少搜刮村民的銀錢,要是你敢惹我不高興,我就給你捅出去。你就等著蹲大獄吧!”
說完再也不看他,出了屋子,直接拿了把大鎖將房門給鎖了起來。
“洋兒,莫要管他。今日,咱們將老大和于嬌嬌的房間收拾出來。兩個孩子都大了,不能再和你們住一起了。讓兩個孩子去住老大的房間。于嬌嬌的房間我住。”
于洋愣住了,半天才緩過神:“娘,那大哥回來住哪?”
柳氏眉頭緊鎖:“讓他去和你爹住,都二十多歲的人了,是應(yīng)該盡盡孝道了。”
于洋先是一喜,而后又有些擔(dān)憂,但瞧著自己娘那眼神不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