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塵挑眉:“你二人也想吃?”
柳兒與英兒齊齊搖頭。
“哪有主子沒吃,我們先吃的道理?”
墨塵沒再說話,專心致志的烤著另外的幾只兔子。
一旁的敏兒吃得津津有味,不禁贊嘆:“你這手藝能開個飯館了!”
墨塵嘴角上揚,并未接話。
“真的,我沒有騙你,這兔肉可真香!嗝”
說著還打了個飽嗝,覺得自己有些失禮,敏兒連忙起身跑了。
宋雅倩看著她滿嘴都是油,無奈的拿起帕子替她擦拭:“都多大的人了,吃個東西還這般失禮?”
敏兒指著墨塵:“母親,那兔肉真的太香了,我剛才吃了一只兔腿!”
墨兒掩嘴偷笑,妹妹出來后,似乎性子更活潑了,以往,在外人面前都會裝一下的,如今……
一刻鐘后,所有人都吃上了兔肉,都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這樣的日子重復了三日。
“姑娘,前方有一客棧,咱們可要休息一晚?”
英兒想著如今宋雅倩有身子不可太過勞累。
蘇黎點頭:“注意安全!”
她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
金蕊莎嗤之以鼻:“呵!沒想到還挺謹慎?長得好看又如何?一個連內(nèi)力都沒有的草包,有何之懼?”
“誰?”墨塵一枚飛鏢直擊她來。
她一個閃身躲過,沒了蹤影。
墨塵內(nèi)心大驚,這人武功竟在自己之上,剛才自己竟然未曾發(fā)覺。看來今晚注定不安穩(wěn)。
金蕊莎來到一處山洞,里邊二人早已等候多時。
“甜娘,務必成為那女子的丫鬟,我倒要看看景王到底有多緊張她?”
甜娘是她的貼身侍女,精通醫(yī)理,是她從死人堆里救出來的,對她絕對忠心。
“小姐,為何不直接殺了她?”
“殺了她?讓鳳影樓與聽音閣徹底決裂?以鳳影樓如今的實力能抵擋多久?”
甜娘內(nèi)心嘆了口氣,小姐一直喜歡景王,對他情根深種。奈何襄王有意,神女無情。
這景王不近女色,這么多年身邊都不曾有女子出現(xiàn),還記得那晚小姐發(fā)脾氣,將洞府打砸一通,為的不是鳳影樓損失慘重,而是聽聞景王下令屠殺鳳影樓的原因是因為一個女子。
殺手蕭琰將兩人的表情看在眼里。
“樓主,一個沒有武功的女子而已,只要您下令,我立刻去取了她首級!”
他自幼就跟在她身邊,對她的性子在熟悉不過,剛才她分明在隱忍。
“蠢貨!就憑你?方才我前去都被發(fā)現(xiàn)了,莫要自作主張,打草驚蛇!”
而后又看向他,摸了摸他的臉頰:“你別說,你這張臉生的可真俊俏!”
內(nèi)心快速思索著,若是能將這女子的注意力吸引至他的身上?豈不是一箭雙雕。
“咳咳……那個,你暗中行事,莫要讓人發(fā)覺,必要時可用美男計,生米煮成熟飯最好!”
蕭琰眼中滿是受傷之色。
金蕊莎怒瞪回去:“怎么?你不愿意?你昨日分明才說愿為我做一切事情。難不成是騙我的?”
蕭琰不可置信,昨日兩人才歡好,今日她就要將自己推給別的女子?還說得如此自然?
閉了閉眼睛:“好吧,既然是你要求的,我定當竭盡全力…”
金蕊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以為我不想殺了她?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只有將她的命握在我們手中,與聽音閣相較,咱們才有勝算!”
蕭琰露出苦澀的笑容:“那為何要我使用美男計?還生米煮成熟飯?你是為了鳳影樓還是為了你自己?你癡戀景王這么多年,究竟要執(zhí)迷不悟到什么時候?”
金蕊莎怒喝:“我的私事輪不到你管!”
蕭琰也提高聲線:“你是害怕殺了那女子,風澤徹底恨上你?你究竟要自欺欺人到何時?”
金蕊莎眼中殺意一閃而過,兩枚繡花針徑直向他面門襲去。
甜娘大驚,脫口而出:“蕭琰!”
蕭琰一個閃身躲開,看向金蕊莎的目光失望極了:“沒想到你對我居然動了殺意?”
金蕊莎頗有種惱羞成怒的意味。
甜娘看著她的模樣,心里直打鼓:“小姐,我倆先走了!” 硬是拽著蕭琰強行離開。
“你這是作甚?你不知道景王是小姐一輩子的痛?你為何要戳她傷口?”
蕭琰腳步有些踉蹌:“不就是小時候景王扔了兩個包子給她嗎?我這么多年的陪伴,竟比不上兩個包子,呵……”
甜娘嘆了口氣:“你這又是何苦呢?你是不會明白,一個人在瀕臨死亡之際,有人給了她活下去的勇氣,不僅是那兩個包子,還有他留下的那幾句話。”
蕭琰擰眉:“那又如何?她不是已經(jīng)試探過嗎?景王拒絕之意很是明顯,我哪點比不上景王?”
甜娘看著他有些瘋魔的樣子,紅了眼眶:“你很好,可不可以看看身邊的人,我……”
蕭琰語氣很是不悅:“我早就說過,不喜歡你,何況,蕊莎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這輩子,我都不會背叛她……”
腳尖一點,飛走了。
甜娘閉了閉眼,難怪她沒有聽錯,昨日房中傳來男女歡好的聲音竟是真的。
掏出瓷瓶,毫不猶豫的服下一粒藥丸,將瓶子都扔了。
“小姐,這是我最后一次幫你做傷天害理之事,從此以后,我這條命由我自己了!”
“噗!”一口鮮血噴出。為自己把了把脈,跌跌撞撞的朝山下跑去。
墨塵一夜都未睡,卻沒等到殺手,暗自嘀咕:“莫非自己多慮了?武林中人路過此處而已?”
蘇黎看著他一個熊貓眼,有些不忍。
“你到前邊來趕車,追風不需要人趕,你靠著瞇一會。”
柳兒癟了癟嘴,瞪了他一眼,很是不情愿的與英兒一起去了后邊。
兩人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這人太會來事了,這才多久就奪得姑娘關注了?
柳兒小聲詢問:“我覺得我倆要失寵了?”
英兒也點頭認同:“不聲不響的先是讓姑娘給他改名字,而后又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引得姑娘心軟!”
柳兒嘆了口氣:“那怎么辦?我們倆加起來也打不過他!”
英兒當機立斷:“他不是說將姑娘送回家嗎?哼!等到了地方,就將他趕走!”
正靠在馬車上假寐的墨塵完全不知道,自己就打個盹的功夫,就讓人給記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