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克倫威爾看到自己的攻擊被萊昂希爾巧妙地化解,憤怒的情緒沒有讓他動怒,反而露出了一絲獰笑,眼中閃爍著得意的光芒。
“不愧是索蘭蒂亞皇室的子孫,這一劍招,深得你皇爺爺?shù)木瑁 ?/p>
“但是,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戰(zhàn)斗!”
隨著一聲巨響,克倫威爾腳下的磚石瞬間化為粉末,他的身法如閃電般提升,速度變得更加凌厲,舉起手中的長槍,向萊昂希爾發(fā)起了猛烈的進(jìn)攻。
但萊昂希爾的眼神逐漸變得冷靜而銳利,他似乎頓悟了什么。每一次揮劍格擋,他都恰到好處地?fù)踉诹丝藗愅柕墓艄?jié)點(diǎn)上。克倫威爾的強(qiáng)大力量在這不斷的碰撞中,反而讓他愈發(fā)心驚,無法施展自如。
萊昂希爾的劍法精妙,仿佛能預(yù)判敵人的每一個動作,甚至在克倫威爾的臉頰上留下了幾道新的傷痕。
塔巴爾站在一旁,看得眼睛發(fā)亮,他下意識地模仿萊昂希爾的劍法,手中的動作變得急促而激動。
“塔巴爾,你怎么回事啊?”
貞德見狀,眉頭微皺,急忙問道:“怎么像是中了邪似的?”
塔巴爾停下動作,轉(zhuǎn)身滿臉興奮地看向貞德:“你知道嗎?萊昂希爾陛下正在使用的劍法,是索蘭蒂亞開國皇帝所創(chuàng)。一旦施展開來,克敵制勝,勝利必定是屬于他的。”
貞德的眉頭緊蹙,她不完全理解塔巴爾對這一劍法的熱情,但她知道,現(xiàn)在的萊昂希爾,正以開國皇帝的劍法,逼得克倫威爾節(jié)節(jié)敗退。
戰(zhàn)斗進(jìn)入白熱化階段,萊昂希爾的劍法如流水般流暢,每一劍都精準(zhǔn)無誤地?fù)跸铝丝藗愅柕墓簟=K于,在一聲沉悶的碰撞聲后,克倫威爾的長槍被萊昂希爾挑飛,劍尖冷冷指著他的喉嚨:“克倫威爾,投降吧!”
萊昂希爾內(nèi)心已壓抑不住殺意,想要一劍捅死這個屠戮自己父皇的叛賊,為父報仇。然而,他知道,克倫威爾畢竟是索蘭蒂亞皇室的血脈,他不能輕易結(jié)束這場戰(zhàn)斗,至少要給他一個昭告天下的機(jī)會。
“我不服!”
克倫威爾的聲音如雷霆般憤怒,他的眼中燃燒著不甘與憤怒:“我不服!為什么!為什么我沒有做錯什么,卻要被責(zé)罰!為什么我也是索蘭蒂亞皇室血脈,卻只是個虛有其表的王爵!”
萊昂希爾看著眼前的“叔叔”,微微搖頭,心中充滿了悲哀。某些人,直到撞了南墻也不會回頭。
就在萊昂希爾搖頭之際,克倫威爾的臉色猛然一變,數(shù)十道紫黑色,恍若閃電般的紋路迅速席卷至他的全身。緊接著,一股死寂與瘋狂的氣息從克倫威爾體內(nèi)迅速擴(kuò)散開來,彌漫在整個大殿。
萊昂希爾頓時察覺到不妙,立刻想要用劍刺進(jìn)克倫威爾的喉嚨,但發(fā)現(xiàn)劍尖竟然無法刺進(jìn)。克倫威爾的喉嚨如厚重且充滿韌性的牛皮,萊昂希爾如何用力,依然無法刺透。
“砰!”
克倫威爾猛地一把扯住萊昂希爾的長劍,發(fā)出暢快的大笑:“哈哈,我親愛的大侄子!!”
看著萊昂希爾,此刻克倫威爾的臉上滿是嘲諷與不屑:“你以為我什么準(zhǔn)備都沒有嗎?”
“你真的以為,自己是天命所歸,才得以如此順利地踏進(jìn)這宮城?”
“這一切,都是我為你設(shè)下的圈套!”
“我知道你一定不會放過我,所以便以自己為誘餌,將你引誘過來。”
這番話讓在場的所有人,塔巴爾和貞德的臉色都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如果克倫威爾所言為真,那萊昂希爾豈不是正中其下懷?
“妖言惑眾!”
“任憑你如何胡言亂語,我都要將你斬于劍下!”
盡管面對克倫威爾的變異,萊昂希爾心中一片不安,但他強(qiáng)壓住內(nèi)心的恐懼與疑惑,保持冷靜。若是顯露出絲毫的慌張,局勢將會發(fā)生巨大的變化。
此時,他猛地發(fā)力,想要抽回手中的長劍。
突然,神獸炎翼的聲音猛然在萊昂希爾耳邊響起,充滿了急促與不安:“萊昂希爾,快走!”
“克倫威爾說的沒錯,這里是陷阱!!”
萊昂希爾震驚地看向盤旋在大殿外的炎翼,他從未聽過神獸如此急切的語氣。頓時,一股不安的情緒席卷了他全身。
就在這時,宮城的義軍士卒們突然察覺到遠(yuǎn)方飄來的一大片烏云,陰沉的色彩遮蔽了空中的陽光。
“怎么回事?”
“艷陽高照的,怎么突然來了一大片烏云?”
“不對,快看,下面是——”
“那不是烏云!”
“那是飛在空中的野獸!!!”
就在士卒們的驚叫聲中,天空中出現(xiàn)了巨大的黑影,像是鋪天蓋地的怪物從空中降臨。那個形狀酷似鋒利尖爪的黑影,猶如雷霆般劃破天空,帶著壓迫一切的氣勢,向?qū)m城猛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