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彩大叔明明清楚的記得,他們當(dāng)時是將黃毛青年和雙麻花辮少女放到了那個機(jī)關(guān)上自己才脫身離開的。
如今黃毛青年說自己直接起身就走了,那那些機(jī)關(guān)是怎么回事?難道也都跟著消失了?
迷彩大叔心中萬分疑惑,但是面上卻沒有繼續(xù)表現(xiàn)出來,而是看向黃毛青年道:“你接著說。”
黃毛青年不知道迷彩大叔剛剛那停頓是什么意思,他也懶得猜對方是什么態(tài)度,接著說道:“然后我往那個洞口走去,快到出口的時候腳底下突然踩空,就掉到了一個漆黑的空間之中。”
就在這時,狼尾小哥突然上前一步,嚇得黃毛青年倒退幾步差點(diǎn)跌坐在地上。然而狼尾小哥卻只是撣了一下黃毛青年的肩膀。
黃毛青年因?yàn)樽约簞倓偟氖д`氣的臉有些紅,不滿的大吼道:“你干嘛?沒事碰我干嘛?”
狼尾小哥伸出手,修長骨感分明的手上有著一根純白色的頭發(fā)。
看到這根頭發(fā),眾人下意識的看向白發(fā)少女,畢竟在這場游戲里,就只有洛月見是一頭白發(fā)。
洛月見:“……不是我。”
眾人也反應(yīng)過來,白發(fā)少女一直跟著他們行動,從來沒有脫離過隊(duì)伍。從黃毛青年目前所述來看,他與他們進(jìn)入到現(xiàn)在這片空間的路線完全不同,那白發(fā)少女哪兒來的功夫去黃毛青年去過的地方呢?
黃毛青年也有些好奇的看向狼尾小哥手中的白發(fā),自己也不知道這玩意兒他是從哪兒沾到的。
知道狼尾小哥拍他是有理由的,黃毛青年一時也不好繼續(xù)發(fā)難,只能暫時壓抑住心中的不滿,接著解說自己一路是如何過來的。
“我掉進(jìn)到那片漆黑的空間后,只感覺尾巴根都快要斷了,屁股底下好像壓到了什么東西。我往下摸去,雖然在漆黑無比的空間什么也看不清,但是等后來出了那片空間后,我仔細(xì)辨認(rèn)了一下,應(yīng)該是個燒火棍……喏,你們看,就是這個。”
說著,黃毛青年從背包中掏出一根通體還算筆直,上方一片焦黑的木頭。
“嘶……好像的確是燒火棍。”本來最開始聽到黃毛青年說的話時他們還不太相信,但是直到看見黃毛青年手上的實(shí)物后,他們才相信,這玩意兒的確是一根燒火棍。
“這地方怎么會出現(xiàn)一根燒火棍呢?”迷彩大叔不解,而一旁的狼尾小哥卻是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樣。
黃毛青年沒管他們的疑惑,畢竟他自己也什么都不知道。他接著說道:“我剛一拿起這根燒火棍,瞬間就能非常明顯的感受到周圍本來就非常干燥的空氣又干燥了不少,我感覺自己快裂開了,就迅速的想離開那片空間。
但是那片空間十分復(fù)雜,是由非常多洞窟組成的,我完全沒有目標(biāo)的到處瞎走,就在底下迷路了。只是緊接著,身后傳來一聲奇怪的叫聲,聲音既像鳥鳴,又像女人哭泣……”說到這兒,黃毛青年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我聽到這個鬼聲音那真是嚇得扶著墻直接轉(zhuǎn)身就跑,一點(diǎn)也沒敢耽擱。然后莫名其妙就看見了光,忙朝著光跑,一出來,就聽見了你們的聲音。”
沒有過多的思考黃毛青年的話,迷彩大叔面色難看的看向黃毛青年問道:“所以那個不知名生物還跟在你的身后?”
黃毛青年愣了一下,看到同伴的喜悅讓他完全忘記了這茬。就在這時,一聲如同剛剛黃毛青年所說的又像鳥鳴又像女人哭泣的叫聲從黃毛青年身后傳來。
“快讓開!”狼尾小哥一聲大喝,立馬飛撲上前將黃毛青年壓倒在身下翻滾了幾圈。
一只長相詭異,比之前那條巨型怪蛇肥遺還要令人膽寒恐懼的生物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
那是一只形狀像貓頭鷹,但是長著人臉人耳,但是有四只眼睛的詭異怪鳥。
“我去!這什么玩意兒啊!”黃毛青年沒忍住爆了一句粗口,實(shí)在是這玩意兒長的也太怪異太令人惡心了吧?
本來人臉長在動物身上就夠令人惡寒的了,這只詭異怪鳥臉上居然還有四個眼睛,這簡直讓黃毛青年差點(diǎn)yUe出來。
“顒(yóng)……”
《山海經(jīng)》:“又東四百里,曰令丘之山,無草木,多火。其南有谷焉,曰中谷,條風(fēng)自是出。有鳥焉,其狀如梟,人面四目而有耳,其名曰颙,其鳴自號也,見則天下大旱。”
“又是一只山海經(jīng)里的生物?”迷彩大叔緊皺著眉頭思索道。
眼鏡男突然顫顫巍巍的道:“你們說……這個生物,像不像門口的那兩個石雕……”
眼鏡男這么一說,迷彩大叔頓時一愣,仔細(xì)回想起來,只記得門口那兩個石雕好像的確也是貓頭鷹形狀的。
難不成這個怪物真是那門口的貓頭鷹石雕變的?迷彩大叔想起上一個空間盤踞在柱子上的蛇形雕塑也能變成真蛇,突然覺得不無道理。
不過那詭異怪鳥并沒有給他們太多的思索時間,詭異難聽的叫聲再次響起。
因?yàn)閯倓傆悬S毛青年擋著,所以眾人目前還不知道這詭異怪鳥的攻擊形式到底是什么,此刻感受到詭異怪鳥的攻擊前兆,不由得個個精神緊繃,死死盯著面前的人面怪鳥,預(yù)備隨時起身逃離。
但是這一次他們都猜錯了,剛剛詭異怪鳥那聲奇怪的鳴叫,并不是它的攻擊前兆。因?yàn)榫驮谶@聲叫聲之后不久,沖天的,多到數(shù)不勝數(shù)的叫聲響徹云霄。
一瞬間,在黑暗的地下世界中,亮起了無數(shù)個,透著貪婪血腥的眼睛。密密麻麻的,在黑夜中仿佛會發(fā)光的眼睛,簡直像上個空間那座大殿,頭頂上的夜明珠一樣,少說也得有數(shù)百只,看的起人頭皮發(fā)麻。真是讓人不寒而栗。
看到黑暗中的這么多眼睛的那一瞬間,迷彩大叔的心忍不住咯噔一下,額頭和后背都因?yàn)檫^度的驚嚇而冒出的冷汗。
如果這些都是那只怪鳥的同類,那他們是絕對無法在這堆怪鳥中活下來的。就算是殺這么多只雞他們都得砍得手都斷了,況且是這些會攻擊且看起來攻擊力不弱的上古山海經(jīng)生物?
迷彩大叔僵硬的扭過頭去,看著自己身后來時的路,那里已經(jīng)被石門給封死了。連那條巨型怪蛇肥遺都突破不過來,更何況是他們呢?
況且,就算他們真的有辦法將那扇石門給打開逃命,那后面的肥遺可一直守著呢。以之前白發(fā)少女對那條巨型怪蛇的挑釁程度來看,它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迷彩大叔心都快涼了,這種情況除了浴血奮戰(zhàn)然后力竭而亡,被這群詭異怪鳥分食,他想不出來任何可以活命的方法了。
他忍不住看向狼尾小哥和白發(fā)少女,期盼著他們倆能想出點(diǎn)什么辦法,但是他心里其實(shí)也清楚,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大概率是只能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