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玄隨便在他們附近盤腿坐下。
最靠近凌玄的一名煉器師扭頭看向他,發(fā)現(xiàn)他并沒拿出煉器爐,不由問道:
“小友是沒帶煉器爐?”
另一名煉器師笑著道:
“老王那就別開玩笑了,煉器師怎么可能不帶吃飯的家伙啊。”
被稱為‘老王’的煉器師依舊看著凌玄。
“不需要。”
凌玄淡然說道。
“這……”
老王愣住了。
這不拿煉器爐那要怎么煉啊?
他一時間不知道要怎么跟凌玄說,只能訕訕笑了笑,沒有繼續(xù)說什么。
其他煉器師聽聞后,他們不知道該怎么說,他們看向凌玄的目光變了,仿佛在看一個外行人一樣。
但是他們也不好多說什么,畢竟這可是崔滬看好的“天才煉器師”啊。
自己等人要是說上兩句不好的話,那不就等于在打崔滬的臉后果不堪設(shè)想!
“各位都準(zhǔn)備好了,那就開始吧。”
陸兆沖一聲令下,眾煉器師不急不忙開始“起爐生火”,將自己需要煉制的材料一一放去煉器爐里面。
唯獨凌玄盤腿坐著還沒有開始動,他也不急。
反正也得等所有人煉制好了,然后才開始評價,就算自己煉制得再快,一樣也得等。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其中有不少煉器師煉制失敗。
煉制失敗的不能繼續(xù)煉制,他們只能坐在一邊看著。
煉制失敗的幾人湊在一起,其中一名短發(fā)中年男子指著凌玄,疑惑道:
“那小子怎么還沒有開始啊?”
“不知道啊。”
“從開始到現(xiàn)在應(yīng)該過去了半個小時了吧。”
“嗯,應(yīng)該是有的。”
一名留著長發(fā)的中年男子搖頭,嘆息道:“至于是因為什么,我也不需要多說什么,大家都能知道吧。”
“對。”
其他幾名煉器師無奈嘆了一口氣,在他們看來。
凌玄就是通過崔滬來鍍金。
壓根就是不是來煉器的,再說,這家伙會不會煉器都是一回事。
鍍金這種事情不論在哪一行都有,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能親眼看到。
“崔滬大師煉器的手法當(dāng)真是令人觀止。”
“不愧是前百的煉器師,這手法甩我們不知道多少條街。”
“一開始不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現(xiàn)在我知道了,這差距宛如天壤之別,沒有半點可比性。”
“……”
幾個人看著正在煉器的崔滬,心中的驚嘆流露于表。
直到一個小時的時候,場上只剩下四個人,崔滬、凌玄還有煉器師。
而過去一個小時還沒有煉器的凌玄,不知道被人說過多少次。
葉蓓聽得氣哼哼,嘟囔著小嘴,等凌玄哥哥出手,你們就知道什么才叫做煉器!
兩個小時過去!
場上只剩下凌玄和崔滬,而崔滬也已到了收尾階段。
經(jīng)過兩個小時不間斷的催動煉器爐內(nèi)部無比熾熱,高溫不斷從煉器爐口部噴涌而出,將上方的空間扭曲。
崔滬在如此高強度的煉制下,汗水早已將身上的衣服浸濕,又在高溫下將衣服蒸干。
然后又被汗水浸濕,再蒸干……這個過程也不知道重復(fù)了多少次。
眾人見狀驚嘆。
“崔滬大師這要煉制的究竟是什么東西啊?”
“現(xiàn)在估計也只有崔滬大師明白。”
“……”
一名煉器師看向凌玄,疑惑問道:
“話說,那家伙怎么還沒有動手啊。”
其他煉器師看向凌玄,都沒有說話,他們的眼睛已經(jīng)幫他們說了。
原本以為是對方多多少少會煉器一點,結(jié)果,這家伙壓根就不會,還硬是要上場。
這讓他們更看不起凌玄,甚至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極其厭惡的地步。
某一刻。
一名煉器師發(fā)現(xiàn)凌玄睜開眼了,他連忙說道:
“那小子有動靜了!”
然而其他人甚至懶得分出百分之一的精力去看一眼凌玄,他們的目光都落在崔滬的身上!
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最為關(guān)鍵的地步,他們都不由為崔滬捏一把汗。
怎么可能會在這時候分出注意力看向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家伙。
看著崔滬煉器,多多少少也可以收獲一點東西,這種機會可不是經(jīng)常能看到。
甚至可以說,也只有現(xiàn)在可以看到,以后甚至都無法再看到,所以他們尤其珍惜現(xiàn)在的每分每秒。
陸兆沖瞥了一眼凌玄,他一個外行人就是看個熱鬧,又不是來看門道。
對于他來說,看誰都一樣,反正他又看不懂。
當(dāng)他看過去。
整個人就傻眼了。
他雖然就是一個門外漢,但是也知道一些基礎(chǔ)的事情,比如,煉器是需要煉器爐。
然而。
眼前這個名為湯濤的少年竟然沒有使用煉器爐就在煉器!
一團三個火焰將在空中冉冉升起。
怎么可能?
這連崔滬大師都做不到的事情,這小子竟然做到了!
他……似乎很厲害?
陸兆沖腦海中閃過那時候崔滬說過的話,原本這也不是客套話,這小子真的很厲害!!!
他也發(fā)現(xiàn)了,崔滬的徒弟似乎一直都是在看著那湯濤,難不成,他一直都知道湯濤很厲害,所以一直盯著他?
對啊。
崔滬大師可是何等超然的煉器師,他一開始就這般看重湯濤,從這里就可以看出湯濤很厲害,只不過我們并沒有把湯濤放在眼里。
我們可能誤會了一個超級煉器師啊!
陸兆沖一時間感覺后背發(fā)涼,好在自己那時候好好對待他,并沒有因為他是一個“菜雞”,而對他不好。
“這……這些都是一些很普通的東西,他究竟要煉制什么?”
那名看著凌玄煉器師發(fā)現(xiàn),凌玄拿出的準(zhǔn)備煉制的東西,都是很普通的東西。
就是這句話讓其他煉器師看向了凌玄,他剛剛直接讓他們看過去,他們卻沒有看過去。
現(xiàn)如今一句無關(guān)緊要的話反而讓他們引起注意。
有時候就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眾煉器師看過去發(fā)現(xiàn)凌玄竟然開始煉器了,還是不借助煉器爐在煉制,他們都震驚得不行。
“臥槽?”
一名煉器師瞪大眼睛看凌玄。
其他人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再一看,發(fā)現(xiàn)并不是自己看錯,而是真的,他們再也按捺不住。
一名老者感嘆說道:
“他竟然開始煉制了?還不用煉器爐,這…”
“我們難不成是錯認(rèn)了……他實際上非常的厲害!”
“不借助煉器爐煉器,光是這一點可以說秒殺百分之九十九的煉器師了。聽說也就只有煉器師幫最前面的那幾個老怪物才能做到,沒有想到,我竟然可以在一個少年看到這種難度極高的煉器手法。”
“這家伙難道是那些老怪物煉器師的徒弟嗎?不然,怎么可能可以做到這一步啊!”
“……”
他們越想越覺得可能,再一想崔滬對待凌玄的模樣,他們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那時候他們就覺得奇怪,這又不是他的弟子,為什么還要等特地帶著他來參加晚會,并且還十分敬重對方。
原來是他知道了對方是強大煉器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