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
“歡迎光臨喜陌咖啡,先生有什么需要么?”
“一杯拿鐵,加糖。”
“好的。”
“您的拿鐵,祝您今日愉快。”
“謝謝!”
男人抬起頭,棱角分明的臉龐,加上輪廓分明的體魄,襯托的陽光帥氣,就連吧臺后的女孩也是看的小臉微紅。
拿著咖啡,郭凌飛走出咖啡廳,站在街頭,將手中的咖啡飲下一半后,轉身走進身后的商鋪。
熟練的從冰箱里拿出一瓶紅牛,掃碼支付,走出商鋪,將手中紅牛打開混進咖啡里。
“嗡嗡……”
這時郭凌飛的電話顫動了幾下,拿起來一瞧,是一條V信息。
【老郭,快點,這次約的都是極品。】
消息下面還配送了兩張香艷的照片。
郭凌飛會心一笑,將手上的咖啡一口喝干凈,沿著街道往前走。
“咣鐺,咣鐺,咣咣……”
夜空下,路側還在建造的工程樓噪音顯得格外刺耳,不時能看到有土渣車從里面駛出來。
“嗡嗡……”
沒走幾步,郭凌飛的手機再次顫動起來,拿起來一瞧,是一串陌生的電話號碼。
郭凌飛只是看了一眼,就給隨手掛掉了。
然而剛掛掉電話,手機還沒揣進口袋,電話再次打了過來,還是那個陌生的號碼。
這次郭凌飛沒有掛斷電話,而是選擇按下通話鍵。
“誰?”
“怎么,才分手這么幾天就把我忘了?”
電話里女人的聲音,豐盈深邃,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成熟韻味。她的語調平穩而有節奏,仿佛每一個音符都經過精心挑選,既自信又充滿誘惑力。
她說話時,你甚至能感覺到,電話另一端的紅唇似乎正藏著微笑。
郭凌飛聽到女人的聲音,一撇嘴:“姐,咱們已經分手了,您這樣就不怕姐夫知道么?”
“怕啊,三百萬分手費,我都怕堵不住你的嘴。”
女人笑盈盈的說道,隨即道:“只是,凌飛,你就這樣走了,我心里空蕩蕩的,我找了大師算了算咱們的姻緣,我記得你好像是七月初八的生日沒錯吧,我還想給你準備一份禮物呢。”
郭凌飛將手里的咖啡杯丟進路邊的垃圾桶,轉身對著店鋪門面的玻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不急不慢道:“哦,姐,你記混了吧,我是六月初三的生日,不過你要是愿意的話,給我補上一份禮物我也不介意。另外算姻緣的話,麻煩幫我算算事業,我接下來準備做點小生意。”
“做生意好啊,那你把出生時間也告訴我,我讓大師給你算的更準一些。”
“下午三點十六分。”
郭凌飛說完,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就這樣吧,我這邊約了幾個朋友夜釣。”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呸,賤人!”
冷啐一口,將手機揣進口袋,郭凌飛不再耽擱加快步伐往前面那座寫著【升龍】兩字的居民樓方向走。
“叮鈴鈴……”
郭凌飛的心跳加速,鈴鐺聲似乎在他的耳邊不斷回響,每一個聲音都像是重錘擊打在他的心臟上,兩條腿開始莫名其妙的歪起來。
開始郭凌飛還以為是自己走太快抽筋了,哪想再走幾步,這兩條腿完全不聽使喚,就像是被某種看不見的力量操控,堅定地拖著他向工地的方向走。
“三百萬封口費,太少了,一個億……不,一百億,要多少我都燒給你。”
恍惚間,他聽到了那聲熟悉的聲音,滿臉驚恐的張口想要說什么,可嘴巴張開,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像是有人捂著自己的嘴一樣。
自己就像是小孩子手里的布偶一樣,歪歪扭扭踩在工地泥濘的路面上,開始加速朝著前面奔跑。
眼瞅著前面就是一堆生銹的鋼筋棍,郭凌飛頭都麻了,好在這時候雙腿猛地在原地一個轉身,直勾勾的定在原地。
“呼……”
看著近在咫尺的鋼筋,郭凌飛咽了口吐沫,一縷冷汗都滾了下來,心想:“差一步就撞上去了,這還不給自己身上扎幾個窟窿。”
就在郭凌飛長吐一口氣,兩條腿突然朝著面前的攪拌機慢悠悠的走上去,郭凌飛目光一轉,臉色開始變得蒼白起來。
“老張,下班了一起去喝點。”
“不不不,天天喝,不喝了,下班我回去好好睡一覺。”
老張擺擺手拒絕了工友的要求,心里卻不是個滋味,他也想喝酒,可口袋沒錢啊。
“哎,這日子過的,真想找個清凈地方好好休息休息。”
說著,老張走到攪拌機前,掄起鏟子就要開始干活。
卻不想,一鏟子泥沙丟進去,老張下意識瞄了一眼攪拌機,也就是這么一眼之間,就見轉動的攪板上一些衣物碎片和模糊不清的人體組織纏在上面,隨著攪板的轉動,一顆腦袋從泥漿里探出頭,泥沙從口鼻中溢出來,兩眼瞪圓,直勾勾的盯著他……
“你修復郭凌飛的尸體,評分為E級,獲得5點能量值。”
這次的修復評分僅僅只有E級,肖染失望的同時也能夠理解原因,畢竟自己把郭凌飛的左手給折斷了,加上剛才對自己攻擊時,無意間把縫合好的地方重新進行了拉扯。
雖然外面看不出來,但效果和之前相比已經大打折扣了。
“鎮厄令特權奪靈成功,你獲得郭凌飛的能力[釣魚高手]”
伴隨著提示聲,郭凌飛所有與釣魚相關的記憶與心得一一展現在肖染面前。
這些記憶畫面,遠遠比不上李裳的虎拳那樣漫長,不過幾個呼吸間就已經被肖染消化完畢。
看著面前的尸體,肖染托著下巴。
“所以,這家伙到底是怎么死的?”
可以確定的是,郭凌飛必然是死于詛咒物,也只有詛咒物能有這樣詭異的能力。
雖然自己也聽爺爺說起過,江湖上確實有一些邪術能夠害人,可那些邪術聽上去和郭凌飛的情況完全沒法比。
對方完全是輕輕松松把郭凌飛的生死控制在手心里,回想著郭凌飛臨死前的絕望,肖染都忍不住打起一陣冷顫。
真正的殺人于無形。
“嗯,這種殺人能力,限制應該也很多吧。”
正如自己的【鎮厄令】可以剝奪死者的生前的能力,同樣很強大,但限制也很直白,需要自己縫合對方的尸體才行。
也就是說,自己如果想要掠奪一個人的能力,對方要么是尸體,要么自己就想辦法讓對方變成尸體。
所以,同樣的能力,對方必然也是有類似的限制。
“除了生辰八字外,應該還有其他限制吧,不然想要殺誰豈不是太簡單了。”
收拾好東西,肖染用白布將尸體蓋上。
按說到了這一步,還遠遠沒有結束,后面還要給尸體化妝,穿衣等等工序,不過肖染就做到這一步了。
再往下做……
要加錢!!
拉開門,只見李叔和老周以及那位神經大條的女孩都在外面等著自己。
看到肖染走出來后,李叔趕忙湊上前:“做完了。”
“嗯,剩下遺容裝扮這一塊了。”
“好好好,剩下的事簡單。”
李叔連連點頭,只要尸體已經修復好,自己就算是能交差了。
老周不放心的進去看了一眼,隨后走出來稱贊道:“好小子,你這手藝絕了,這么多年,我還沒見過這么漂亮的手藝。”
李叔在一旁,頓時得意起來,好像老周這話是夸贊他一樣:“他可不是門外的空子,北街胡同二道門家的孩子,有譜。”
肖染站在后面聽到這話,眉頭微挑,這是一句黑話。
門外老寬是外行的意思,北街胡同二道門,北街諧音背街,陰行的意思,二道門,是指自己是二皮匠。
一旁少女聞言,那兩只眼睛都要瞇成了月牙狀,笑嘻嘻的問道;“這么大的活,頭道杵可不少吧。”
少女不說這話就算了,提起來這件事老周的臉色就黑了下來,斜眼看向心虛的李叔。
“我在窗戶紙上給你留印了,你留著杵子等著砸窯嘛,摽杵子該多少給多少,就算是后面的二道杵也夠你賺的。”
此話一出,李叔的臉色頓時變得烏青,心虛的看了一眼肖染,見肖染還是一臉茫然的模樣,稍稍松了口氣。
老周這是給自己留了面子,才用春話點他,不然捅破了窗戶紙,自己老合這碗飯怕是吃不下去了,于是拿出手機給肖染轉賬過去。
“叮鈴!”
肖染手機里傳來的入賬的提示聲,點開一瞧,嘔吼,三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