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楊曉曉拿起桶和夾子,不過并沒有拿手電筒,許正說了一句讓她等一下,接著便回到了正屋。
很快許正拿了一個手電筒出來遞給了楊曉曉。
“這個你拿著,沒有手電筒,摸黑怎么抓得到。”
許正說道。
楊曉曉道:“你呢?”
“沒事,我夜貓子眼,晚上也能看得見。”
許正說道。
楊曉曉聽后點了點頭,接著兩人一起走出院子。
出了院子后,許正轉身關上院子門,隨后兩人一起朝著紅樹林走去。
路上..
不少人也都朝著紅樹林那邊走著。
住在沿海城市其實相比較其他地方來說優勢真的很多,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海邊的漁民,只要勤勞就沒有餓死的。
現在小漁村的人,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村民們都在想著法的怎么賺錢。
白天和晚上有魚竿的家庭換班的釣魚,婦女們則是在海邊撿撿海瓜子,或者抓點小魚曬成小魚干,亦或者是織漁網,晚上則是拿著桶去紅樹林抓青蟹..
“哎喲,阿正你也去紅樹林抓蟹啊。”
“真的稀罕啊,你今天怎么想去了?是不是老婆走了,這晚上也沒法活動,就睡不著了啊。”
這句話說出,不少小婦女、老娘們咯咯笑了起來。
許正身后的楊曉曉聽著這些村婦的葷話,不由得感覺自己俏臉有些發燙。
而許正只是笑了笑也沒搭話。
然而這些婦女卻不打算放過許正,而是繼續道:“阿正啊,瞧你這體格可不差,這男人啊,每天晚上都得來那么一下,要不我幫你找個小寡婦發泄發泄?”
“找什么小寡婦啊,你家男人這幾晚上都去海邊釣魚,肯定和你辦那事的少,你直接和阿正找個地方搗鼓一會不就行了。”
“呸,去你的..”
聽著這些村婦越來越大膽的話,許正的腳步不由得加快,超過了這些村婦。
很快許正和楊曉曉抵達了紅樹林。
紅樹林的水已經退了,露出了潮濕的地面和一些大小深淺不一的水坑。
許正在周圍找了個棍子,然后把棍子遞給了楊曉曉。
“小心點,這泥土太軟了,有些地方越陷越深,有可能把人埋下去,你走的時候多用棍試試前面的地,還有遇到危險一定要大喊。”
許正知道楊曉曉很少抓青蟹,所以特意叮囑了一番。
楊曉曉接過棍子,然后點了點頭,接著朝著紅樹林走去。
等到楊曉曉進入紅樹林后,許正跟在楊曉曉的后面,在她左邊不遠處開始尋找起青蟹來。
有了金手指的幫助,許正抓青蟹的速度很快,而且青蟹相比較蘭花蟹和梭子蟹無論是體型還是重量都要大得多,像是一斤的青蟹都算不上大,所以許正只是抓了一會,便已經把桶給裝滿了。
裝滿了桶后,許正對著不遠處正在尋找青蟹的楊曉曉說了一聲,然后便提著桶離開了紅樹林。
快步回到家,許正把青蟹全都放入池子里,現在大晚上的也沒人收蟹,只能等到明天再賣。
放好了青蟹后,許正這次又找了一個桶,直接提著兩個桶前往了紅樹林。
就這樣一直抓到了凌晨一點多..
許正來來回回跑了四趟,除了最開始的第一趟拿了一個桶,其他幾趟都是兩個桶,等最后一趟抓完后,池子里的底部已經滿滿一層大青蟹。
而楊曉曉抓的不多,只有兩只而已,其他抓青蟹的人雖然比楊曉曉的多,但也多不到哪去。
沒辦法,許正的金手指太強了,完全就是一個透視掛,哪里有青蟹一眼就能看到。
“曉曉,你這青蟹是打算賣?”
回到院子里,許正看著楊曉曉桶里面放著的兩只青蟹問道。
楊曉曉嗯了一聲。
許正聽后想了想道:“這樣吧,這兩只青蟹你直接給我,五毛錢一只,我給你一塊錢,明天的時候我就把你的青蟹和我的一起賣了。”
“嗯,好。”
楊曉曉點了點頭。
接著許正從兜里掏出錢,然后拿出一塊錢遞給了楊曉曉。
楊曉曉接過錢后,把桶里的青蟹直接放入池子中。
做完這些,兩人便各自回到房間。
..........
第二天,許正去了一趟大哥家,從他家里借來了平車然后去了鎮子上。
他要去鎮子上重新買一個漁網,之前漁船上的漁網為了纏住菲漁船的螺旋槳丟了海里,現在是肯定不能用了。
雖然說那個漁網,也沒人說賠償之類的,但沒辦法,許正只能自己掏錢買。
推著平車差不多一個多小時才到鎮子上,許正買了漁網后,便推平車直接回到了回流灣的碼頭。
中午吃完飯的時候,許正拿著魚竿去了碼頭,然后和許陽還有阿發一起釣魚聊天。
等到下午的時候,收魚的周才來到海邊。
許正把下午釣的魚賣給了周才,然后又叫周才去了一趟他家,把昨天抓的青蟹全都收了。
忙忙碌碌一天時間很快過去。
第二天的時候,許正打算出一趟海,不過洪德全卻來到許正家。
他直接從皮包里拿出兩份文件遞給了許正。
“來..這是合同,阿正啊,你看看要是沒問題的話,咱們就把合同簽了吧。”
洪德全笑著說道。
許正接過文件看了看,隨即看了看..
合同上漁具公司的名字叫做‘大魚漁具公司’,股份分配是許正與洪德全各持五成股份,公司的地點在臺省。
看完了合同后,許正直接接過洪德全遞過來的筆在上面寫下自己的名字。
寫完之后,許正把合同遞給了洪德全一份。
洪德全接過文件放回到皮包里,然后開口說道:“這幾天我在臺省那邊辦公司的事,另外也了解了一些關于漁具的事情,日本那邊的漁具整體技術領先,不過美國和瑞典也都有一家漁具公司..”
“這三個國家我都派人去了,要不了幾天就能有消息。”
“嗯,好。”
“對了,阿正啊,你得跟你岳父說一下啊,我現在也是可以建廠的啊,我覺得我們應該兩邊一起動起來,要不然等我那邊聯系好了再建廠,這就來不及了啦。”
洪德全說道。
許正聽后思索了一下問道:“你身上的資產夠嗎?”
洪德全拍了拍胸口道:“哎呀,暫時夠的啦,我把我在港省的房子賣啦,手里的股票還有其他資產也都變現啦,總共差不多能有個六百多萬啦。”
聽到洪德全的這句話,許正露出驚訝之色。
“你把房子都賣了?”
“只是港省那邊的房子啦,這邊我也有房子,沒關系的啦。”
“你就不怕賠了?”
“沒關系的啦,賠了就賠了咯,做生意誰能保證每次都能賺啊,這次如果賠的話,也只是賠的多一些而已,我現在還沒老,哪怕賠光了,還能再拼回來的啦,但是如果賺了..那我這輩子可就什么都不用干咯。”
說到這里洪德全眼中滿是期盼。
其實生意人也像一個賭徒,能夠把生意做起來的人,就是一個高明的賭徒而已。
洪德全也是一樣,只是這次他拿出了全部身家來賭這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