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你怎么會……”
“對不起。”佐藤摸著腦袋說道。
她也是對剛才晚餐上面的事情太煩惱了,感覺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根本阻止不了別人被正一迫害,所以不知不覺間喝了一杯酒。
但喝了就是喝了,沒什么好狡辯的。
宮本由美把手搭在佐藤的肩膀上,靜靜的安慰自己的閨蜜。
“說起來,正一那個家伙,自己都不遵守交通規則,為什么會舉報你啊?”宮本由美不解的說道。
“可能是被你抓了一次,真心悔過了。”佐藤開玩笑似的說道。
宮本搖了搖頭道:“不可能的,你是不知道當初他那張囂張的嘴臉,那個家伙絕對不可能會悔過的。”
佐藤只是搖了搖頭。
她內心猜測,可能是自己的行為,讓正一感覺有些不舒服了,所以才小小的警告一下。
如果自己還不聽勸的話,迎接自己的恐怕也是‘自殺’。
因為不想讓宮本由美擔心,她并沒有把心里的猜想說出來。
“好了,我該回警局了,我還要去接受內部的處分呢。”佐藤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送你回去吧。”
……
“管理官閣下,這是下面送上來的一份報告,請您看一看。”
“放我桌子上吧。”
“是。”
松本清長拿起那份報告,看了一眼后便眉頭緊鎖。
這是一份控訴住友正一的報告,它指控住友正一濫殺無辜,為達目的不斷殺人,并且警視廳里面有人死保他,讓很多人無辜枉死。
這是一份非常嚴重的指控了。
不過松本清長想了一下,他知道住友正一這個人,對待這樣出身的人物,必須要小心對待。
但他好像并沒有得到誰的通知,要對他特殊照顧。
而遞交這份報告的家伙,也不是能夠隨意敷衍的簡單人物。
所以,住友正一真的在亂殺人嗎?
松本清長拿出桌子上的電話:“我是松本清長,讓目暮立刻到我的辦公室來。”
片刻之后,松本清長便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請進。”
“松本管理官,您找我。”
“坐吧。”
等目暮坐到椅子上,松本清長問道:“你知道住友正一這個人嗎?”
“額,了解一些。”
松本清長看了目暮一眼,示意他說下去。
目暮警官斟酌了一下說道:“住友正一,一個回國創業的財閥子弟。不過他的運氣可能是太好了一些,和他在商業上有沖突的人,都會意外被殺。
所以他被警方傳喚過好多次了。不過他并沒有太多財閥子弟的架子,對警方的工作還是很配合的,而且并沒有他殺人和買兇殺人的一丁點證據。”
他冰清玉潔啊,只是單純的運氣好。
松本清長聽的直皺眉。
‘運氣’好一點嗎?
如果按照目暮說的那樣,那就不是好一點可以說的過去的了,這百分百有問題的。
一次兩次可以說是運氣好,但連續好幾次了。
松本清長說道:“調查一下正一,看看他是否真的只是‘運氣’好而已。”
他的運氣已經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了,必須要調查。
不然,對他和對警方,都會損失很多聲譽。
“是!”目暮警官站起來行禮。
“好了,坐下吧。”
松本清長招了招手讓目暮坐下,然后露出一抹笑容說道:“接下來跟你說一件私事,我女兒快要結婚了,婚禮你一定要過來啊。”
“小百合要結婚了嗎?那我肯定過去啊。”目暮說道。
……
“你這份報道不能上。”
“為什么!?”一個年輕的記者,氣憤且不解的看著年邁的總編。
總編只是搖了搖頭道:“就像你報道上面寫的那樣,那個人心狠手辣,如果你不想被自殺的話,這份報道就不能上。”
真的是不知者無畏。
住友財閥在日本的能量,超出你的想象。
這樣明目張膽的報道一個嫡系子弟的黑料,你不要命,他們報刊還要呢。
被人找上門來還是小事,就怕人家根本沒有和你溝通的意思。
年輕記者的血氣還在。
看了自己的報道一眼,心中更為氣憤。
“你以為,就算是你不報道這些內容,就能民眾不知道財閥的丑惡嗎?”年輕記者說道。
總編搖了搖頭,只是平淡的說道:“連警方那里都說正一公子沒有殺過人,你這份報道屬于不實信息,我們報刊,是不會讓這份報道上去的。”
把這些東西弄上報紙根本就是沒有任何用處的事情。
你以為民眾的唾棄和憎恨,能讓人家懺悔還是改變呢?
都不會的。
對人家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哼!你們這里不報道,肯定有能報道的地方,正義永存!”記者把脖子上的記者牌摔在地上,頭也不回的離開。
總編看著年輕人的背影,嗤笑一聲。
這個社會,會教他如何做人的。
記者從報社走出來之后,把口袋里的一份報紙掏了出來。
正義日報,旨在揭露黑暗以及別的報社不敢揭露的真相,維護民眾的知情權和社會正義。
這才是新聞人的夢中情報啊。
這份報刊,也是最近別人都不敢報道正一的事情,只有它敢,所以才快速起號的。
而且它總是能拍到一些比較勁爆的照片。
像之前那張,毛利小五郎在警視廳收正一錢的照片,就是這份報刊報道出來的。
“您好,請問怎么才能入職報社?”
總編看了年輕的記者一眼:“我們報社要報道的都是一些危險的報道,你可能會受到威脅,你能接受嗎?”
“能接受!”記者堅定的說道。
總編又說道:“咱們報社啊,最看重的就是年輕人。因為年輕人身上有著一股無所畏懼的沖勁,他們勇敢、果敢,敢于去追尋真相,敢于去揭露黑暗。
可那些上了年紀的人啊,在這個行業里摸爬滾打久了,很多都已經把新聞人應有的素養給丟得差不多了。
他們變得世故圓滑,面對所謂的權貴,只知道點頭哈腰、阿諛奉承,完全失去了新聞人該有的脊梁。
所以呢,咱們報社有這么個不成文的規定:員工到了35歲之后就得自愿離職。
現在我就想問你,對于這個規定,你能接受嗎?”
“我就算是35歲,也不會喪失新聞人的那顆正義之心的。”年輕記者說道。
總編搖了搖頭。
“誰都不知道未來是什么樣。”
“那我愿意接受,35歲之后我自愿離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