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早上好,瓊斯先生。”
塞西莉亞抱著一沓文件、禮貌和羅杰打起了招呼。
比起上一次二人分別時,塞西莉亞顯得職業了很多,僅僅才不到一周的工作、已經讓她變得像個合格的打工人。
“早上好,塞西莉亞。”
羅杰看向了塞西莉亞手中的那些文件,好奇道:
“這些是什么?”
“昨天的發條式留聲機預定統計數據。”
聽到塞西莉亞的話,羅杰有些驚奇:
“現在就已經開始預售了?”
原本他認為還得最少一兩周的時間,沒想到德沃克藝術品營銷公司竟然這么效率。
“是的,不過我們目前是在小范圍地試水。”
塞西莉亞笑道:“但正如您先前所預計的那樣,這種新式留聲機確實非常受歡迎……尤其是它的性價比,引起了很多中產階級家庭的興趣。”
“我們從兩個德沃克藝術品營銷公司的合作渠道向1000名客戶推薦了該產品,有90%的客戶都表現出了明確的興趣,其中有大約56%當即就付了定金。”
也即是超過50%的推廣轉化率……
這樣的轉化率讓羅杰暗暗心驚,他非常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這意味著在目標客群中,有一半的人會毫不猶豫地購買自己的產品!
雖然這有著德沃克藝術品營銷公司銷售渠道的濾鏡作用,但是同樣地,目前推廣的對象基數也很有限。
若等到便攜式發條留聲機的產能全面上來、推廣完全鋪開,那么可以預見的是大多數的中產階級家庭都會對它表現出濃厚的興趣。
更別說目前德沃克藝術品公司的推廣渠道連5%的資源都沒有用到——而這也是它的價值所在。
“你要加油啊,瓊斯先生。”
塞西莉亞突然冷不丁來了一句。
“加油什么?”羅杰有些沒懂。
“唱片……首發特典唱片!”
塞西莉亞有些無語地提示道。
“哦,那個呀,不用擔心。”
羅杰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四張母盤:
“我這不是要去找埃德蒙德先生嗎。”
“這是……唱片母盤?”
塞西莉亞仔細一瞧,便從牛皮紙袋的輪廓上猜出了里面的內容物。
這兩天她已經對唱片方面有了不少的了解,所以也知道母盤的存在。
“對。”羅杰點頭。
“呼。”塞西莉亞松了口氣:
“那還不快去?”
“好,好,好。”
羅杰被自己妹妹的認真樣子搞得有些想笑,但是他臉上卻非常嚴肅地點了點頭、越過了塞西莉亞,直接來到了埃德蒙德先生的辦公室。
“早,班尼路。”
比起上一次見到羅杰時,埃德蒙德先生態度明顯更加熟絡:
“請坐。”
羅杰亦是問了好,他注意到了對方的辦公桌上擺著一臺新的便攜式留聲機。
他坐在椅子上,將手里的四張母盤遞給了埃德蒙德先生。
“還好你來得及時,不然你的小助理要急死了。”
埃德蒙德先生笑道,他這是在調侃塞西莉亞。
隨后他試著將母盤唱片放在自己桌面上那臺便攜式留聲機樣品中、依次測試起來。
緊接著,辦公室內出現了讓人啼笑皆非的一幕。
《愛之悲》和《四季·秋》兩首小提琴曲聽得埃德蒙德先生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就在這樣被折磨了好幾次以后,他終于是停下了播放。
“怎么樣?”
羅杰強忍著笑意問道。
“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作品,刻錄的質量也很好。
埃德蒙德先生用手帕紙擤了一把鼻涕,給出了非常高的評價。
“我等下會把母盤送去進行刻錄,順便會幫你申請著作權證。
“尤其是《愛之悲》,因為這首曲子尚未公開演出過,所以需要明確創作人。
“塞西莉亞今天內會安排人將需要簽名的唱片包裝送到您的住所……到時候就辛苦一下您了。”
羅杰聞言微微一愣,他這時候才想起來這一茬。
10000份首發特典唱片……親筆簽名!
在這個時代,所謂的親筆簽名就是真的親筆簽名,要用鋼筆一張一張唱片簽過去。
他當時就有一種想罵娘的沖動,但無奈這是為了銷售考慮,所以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那就麻煩您了。”
隨后羅杰婉拒了埃德蒙德先生要留他一起用餐的好意,徑直回到了明斯克街15號。
“怎么了?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因為《塔索克幽默故事》編輯部的委托已經了結,所以克萊恩今天并沒有什么事情要忙。
“我……”
正待羅杰想要吐槽,便聽到了塞西莉亞的聲音。
“瓊斯先生!”
羅杰虎軀一震,他轉過頭去,馬上看到了一個讓他頭皮發麻的畫面。
四輛運貨馬車正停在他的面前,每輛馬車后面都放著五個鐵皮箱子。
“您的貨物,請簽收。”
塞西莉亞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咧著嘴對羅杰說道。
“你不是要上班嗎?你是故意來出外勤看熱鬧的是不是?”
羅杰吐槽了一番,而后將克萊恩叫了出來一起搬箱子。
如他所料,克萊恩看到那四馬車的箱子后亦是張大了嘴巴。
“這什么東西?”
這位偵探先生愕然開口問道。
“唱片包裝,一萬份。”
羅杰撇了撇嘴,沒有多做解釋。
在克萊恩的幫助下,20個沉重的箱子被搬回了家里,羅杰將它們一一打開,發現其中都裝著黑色的唱片封套。
這些封套上都預留了一個白色的、可以寫字的地方。
他粗略數了數,每個箱子里有500個左右的封套,塞西莉亞似乎為了容錯,還給他多送了一些。
羅杰與克萊恩盯著這些封套,沉默一會兒,后者忽然聽到前者開口喊道:
“阿利斯特,珀爾修斯!”
然而兩兄弟卻毫無反應。
羅杰頓了頓,再次開口:
“有零食,來吃零食了!”
“砰”地一聲,二樓的房門打開,兩兄弟一起跑了下來。
“哪里有零食?”
珀爾修斯好奇地問道。
羅杰從身上掏出兩張一金鎊的紙幣:
“明斯克東街口的雜貨鋪給我買20瓶藍色墨水回來,剩下的你們買點零食。
“對了,家里的鹽也沒有了。”
克萊恩又補充了一句,兩兄弟點頭如搗蒜,立刻拿上錢跑了出去。
“限你們20分鐘以內回來!”
羅杰怕兩兄弟在雜貨鋪吃零食吃得上頭,忘記了回家,這才額外交代了一句。
過了一會兒,兩兄弟提著大包小包的零食,以及兩袋墨水跑了回來。
“老板說,只有16瓶墨水,沒有20瓶。”
阿利斯特嘴里嚼著餅干,將裝著墨水的袋子丟在了沙發上。
“好的,辛苦了,差不多夠用。”
羅杰點了點頭,開始早已準備好的鋼筆蘸了墨水,在封套上書寫起來。
才寫了不到100個,羅杰就已經感覺到有些手疼,他看著如小山一般高的、仍然沒有簽名的封套,暗暗感到了牙疼。
“要不要我幫你寫?”
克萊恩看著羅杰這幅捉急的樣子,主動開口道。
“不行……你和我筆跡不同,那些藝術品收藏家的眼睛很毒,會專門做對比鑒定。”
羅杰搖了搖頭,他又寫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伸出手來,從手臂位置開始分化一絲絲血肉觸手。
這些血肉觸手迅速地延伸、重組,很快變成了一個如同手一樣的東西。
羅杰試著將鋼筆遞給這只手,讓它試著簽了一個班尼路·瓊斯的名字。
“好像還可以,沒什么區別……”
羅杰仔細確認了一下筆跡,放松下來,又將血肉回收。
“克萊恩,把家里所有的鋼筆都拿來。”
很快,克萊恩將自己的三支鋼筆、阿利斯特和珀爾修斯兩兄弟平時用來做功課的四支鋼筆都取了過來。
羅杰也去自己的工作間取來了兩支未拆封的備用鋼筆,這樣一來他手中就有了十支鋼筆。
“準備……”
羅杰深吸一口氣,快速地從自己的袖口、領口和腳踝分化出了大量的血肉觸手。
這些血肉觸手的末端快速地扭曲和變化,不一會兒就變為九只白皙的右手。
這樣一來,算上羅杰自己的右手,就有了十支右手。
但很快羅杰卻發現,自己同時操縱這十只手很有難度、并不能像操控一只手那樣流暢地進行書寫。
“對了,可以試試‘小鴨子’。”
羅杰一拍腦門,而后使用了“小鴨子”的“木偶化”能力。
在克萊恩的注視中,羅杰的身體迅速一軟,而后他的靈體快速分離了出去,但仍然有很多微不可察的線存在在雙方之間。
果然,在這種木偶化狀態下,羅杰進入了一種奇怪的意識形態中。
他身上的每一個組成部分都成為了一個可視化的組件,而半神級別的“木偶”封印物允許他在同一時間一心多用、流暢地操縱所有的這些部件。
在“小鴨子”的幫助下,那些墨水瓶的瓶蓋自動旋開,在鋼筆分別蘸取了墨水后,又飛到了那些幻化出的右手中。
它們接過自己飛過來的唱片封套,開始奮筆疾書了起來。
羅杰的效率也因此從原本的一分鐘簽名10次變為了1分鐘簽名100次。
羅杰不禁想起自己前世看過的一個詭秘相關帖子,樓主詢問如果在現代社會能夠獲得一種詭秘的能力,你會怎么使用?
當時的回帖網友眾說紛紜,有說要用知識雙途徑能力去搞科技創新、做手工主播的,也有說要用“藥師”能力去研究對抗癌癥新藥的,或者就是想利用“命運之輪”途徑的能力去逆天改命的。
更有志向遠大者,想要借助“作家”能力實現世界大同,或者就是變成“古代學者”,幫助人類破解古代乃至超古代文明未解之謎的……
但此時此刻,如果讓羅杰來評價“木偶”能力的用途,他一定會說一句話。
那就是“木偶”簡直是牛馬打工人的神器……
哪怕沒有“薔薇主教”的血肉分離能力,這能力也能夠允許他分開處理雙手、雙腳來做不同的事情,甚至可以短暫地將腦袋卸下來去做需要嘴巴的工作。
這還沒算那可以操控無數無生命物體的詭異能力……若不是羅杰需要保證每張唱片封套的筆跡看起來都差不多,他恨不得直接操控那些鋼筆去自動寫字。
“嗷嗚……”
此時此刻,班迪特忽然發出了一陣驚恐的叫聲。
克萊恩回過頭,看到這家伙正一臉驚恐地盯著有十一只手的羅杰以及那漫天揮舞的血肉觸手。
也怪不得它恐懼,哪怕是克萊恩在旁邊目睹了全程,都不自覺地感覺現在的明斯克街15號屬于活脫脫的邪神降臨現場。
無奈之下,克萊恩只好將變為了劍脊龍形態的班迪特抱去了自己的臥室,又用非常嚴肅的口吻囑咐了一番雙胞胎不要貿然下樓,這才勉強保住了明斯克街15號所有人的san值。
“這樣差不多就完成三分之一了。”
半小時后,羅杰從“木偶”狀態中退了出來,將自己分離出的血肉收納了回去、暫作休息。
原本他預計自己能夠寫3000個簽名,但是沒想到越寫越熟練,一不小心就寫了3500多個。
雖然他有著能夠再生木偶化肢體的能力,但是像這種全身進入靈體操控狀態下的全盤木偶化太久會造成什么結果,他也不敢保證。
所以他決定遵循“小鴨子”每使用三十分鐘就休息一會兒的限制,先去給自己泡一杯迪西咖啡。
趁著咖啡在泡,羅杰使用了“命運躍遷”,破壞了一張刻錄有《四季·秋》的唱片,以此將自己受到的來自“小鴨子”的負面影響轉移了過去,并利用“正能量”的灌輸完全洗凈了自己的靈性狀態。
過了大約一小時,羅杰感覺自己的狀態已經基本恢復了正常,便再次分化出多股血肉,開始進行簽字。
這樣一共反復了三次,羅杰終于是在所有的唱片封套上簽好了名字。
他利用最后一點殘留的“木偶化”時間,控制著那些唱片封套落回了箱子中、又蓋上了蓋子。
“這樣一來就好了。”
羅杰看著碼放整齊的箱子,打了個哈欠。
此時的他已經極度疲憊,感覺自己沾上枕頭就能睡著。
但羅杰在回房前,還是沒忘了依次敲房門通知克萊恩、受到了驚嚇的班迪特和雙胞胎,表明“恐怖已經解除”。
……
第二天上午,羅杰趕在塞西莉亞的上班時間之前就讓“德拉霍亞之鼠”為她送去了口信、通知她在今天之內派車上門來取簽好字的唱片封套。
等到中午,塞西莉亞再次跟著四輛馬車一起出現的時候,她的臉上掛著滿滿的狐疑表情,明顯是并不相信羅杰在一晚上的時間內就將一萬張唱片封套全部簽好了名字。
然而當她看到那碼放整齊的二十個箱子、并抽查了其中的一些封套之后,才不得不承認自己這位堂兄的能力遠超自己想象。
等送走了塞西莉亞,羅杰終于是能夠放松下來。
他吃了個午飯,叮囑了兄弟倆好好在家學習,便乘坐出租馬車再次來到了皇家藝術團內自己的工作室。
羅杰要趁熱打鐵、再創作兩首樂曲出來!
他一邊轉動著鉛筆,一邊在腦中快速規劃著接下來的創作。
因為之前他創作的《四季·秋》目前已經成為了皇家樂團的常規演出曲目,這帶來的錨點效應不僅讓這樂曲中銘刻的規則變得更強,也讓羅杰對于作曲本身的理解有了更多的加深。
不僅如此,羅杰也能夠開始銘刻更深刻的規則,例如“矛盾規則”、“條件觸發規則”等等。
他已經可以通過作曲來影響聽眾精神體以外的感官層面,例如直接控制他人的身體和以太體,但是對于星靈體的影響仍然比較有限。
但是羅杰自認現階段他還無法憑借自己創造出足以媲美維瓦爾第和克萊斯勒的音樂作品,但好在現在第一批便攜式發條留聲機馬上就要交付,這勢必會為他帶來更多的錨和更強的對于音樂的理解。
如果羅杰在半個月內完成兩首新曲目的發布和唱片刻錄,那么他還能吃上便攜式留聲機剛剛發售的第一波紅利期。
“第一首沒什么可想,肯定是《四季·冬》。”
因為羅杰的《四季·秋》已經在音樂界收到了普遍的好評,而現在正值北大陸的秋冬之交、天氣逐漸轉冷,所以在現在發布《四季·冬》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再加上皇家樂團的副團長亞當斯先生和首席藝術顧問伯貝克子爵都相當期待《四季》形成完整具有完整四個樂章的小提琴協奏曲,羅杰也是不打算讓他們失望。
在確定了這一點后,他又開始思考起了《四季·冬》中應當銘刻的音樂規則。
這首樂曲的主要情感基調是凜冬將至、萬物凋零的蕭瑟和蒼涼感,但是同時又蘊含了少量譬如兒童戲雪、新年將至的意味,在以“蕭瑟”為主導的情感氛圍下亦是加入了一點矛盾的萬物革新情結。
所以羅杰經過謹慎思考,決定結合樂曲本身的特點,創造一種對人的身體有著雙重影響作用的規則。
第一重規則是“凍結”。
所有對于羅杰本人抱有顯著惡意的人,在聽到《四季·冬》的時候都會出現體溫下降、四肢血液循環變差以及肢體沉重的負面debuff,就猶如在北國的極寒低溫中活動一般,無論是行動力以及身體機能都會受到十分嚴重的影響。
如果聽取《四季·冬》超過1分鐘,這種凍結作用還會持續加劇,甚至出現末梢組織壞死、暫時失去活動能力等等不同程度的后果。
在對戰中,羅杰可以通過提前布置陣地戰,在戰場中播放《四季·冬》的唱片來對對手構成影響,甚至可以通過“歌手”的“歌唱”能力直接將《四季·冬》的旋律哼唱出來,以此來結合“中聲部歌唱”或者“高聲部歌唱”來造成對于身體/心智、身體/靈性的復合打擊,也可以直接以“低聲部歌唱”來進行哼唱,直接造成迭加的身體傷害。
具體采用哪種策略,則取決于對手的能力特點。
另一方面,這種規則也不是沒有弱點,例如“異種”和“收尸人”途徑的非凡者就具有極強的物理免疫或者身體抗性,而“太陽”途徑非凡者也具備著能夠驅散寒意的非凡能力。
但是對于其它的大部分途徑,尤其是“秘祈人”、“戰士”途徑這種較為依賴身體來進行作戰的非凡者,就非常受到“凍結”能力的克制。
第二重規則是“冷顫”。
這聽起來是一種負面規則,但卻并非如此。
寒冷一方面能夠影響人的身體,但是適度的寒冷也能夠讓人的精神變得敏銳、從倦意和含糊不清的思維狀態中迅速脫離。
這是羅杰為自己真正的音樂聽眾準備的禮物,只要這個聽眾對羅杰不抱有顯著的惡意,就可以從對《四季·冬》的音樂傾聽中獲得清醒的思維和敏銳的覺知。
等到便攜式留聲機開始普及,這首樂曲就能在日常起到提神醒腦、重振精神的效果。
這也是羅杰對于規則掌握加深的一種表現——聽眾的態度決定他得到的結果,否則如果《四季·冬》的演出導致了現場包括樂團和觀眾的所有人出現了凍傷甚至失溫癥,不僅僅以后沒有人再會去演奏他的音樂,還會招惹來官方非凡者執法機構的調查。
而關于惡意程度的判定,羅杰也定得比較謹慎。
一般的對于羅杰的音樂或者為人抱有批評態度的人并不會受到“凍結”的影響,只有那些想要對羅杰造成切實的人身傷害、或者想要威脅羅杰的人才會受到影響。
這也給予了羅杰一種從茫茫人海中獲得對于他人惡意感知的能力,例如在音樂演出的過程中,若有人出現了打寒戰或者凍傷的情況,羅杰就可以判斷對方對自己有圖謀不軌的打算。
羅杰想到就做,他憑借著“作曲家”對于音樂的超強記憶力,很快就將《四季·冬》的譜子寫了出來。
不僅如此,他還依靠自己作曲能力的加深,對曲子的一些細節做了微調,在不改變整體意境的情況下、讓曲子的節奏更加符合“凍結-冷顫”的雙重規則銘刻需要。
對于這樣二創初試水的成果,羅杰非常滿意。
現階段他還不敢做得太多,但是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下一首曲子寫什么好呢?”
已經寫了三首小提琴曲的羅杰有了想換換口味的想法。
他走出自己的辦公室、來到外面的排練廳一邊走一邊看,很快停在了一架鋼琴的面前。
“來一首鋼琴曲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