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許岳和張若汐之前就已經(jīng)談及過了。
之所以再度談及,不過是閑聊。
“群起而攻?”張若汐笑著說道,“今時不同往日了。國家也不會允許的。何況,余道長的態(tài)度,其實也反映其他修行勢力對你的態(tài)度?!?/p>
什么態(tài)度?
拉攏合作啊。
他們說能種出一個靈氣復(fù)蘇,或許有些玩笑,但那絕對是一種可能。
這也是為何余綏海會那般說。
他在許岳身上看到了希望。
那么其他人呢?
桃源村來的修煉之人可是越來越多,而且很多來了之后就會呆上許久才離開。
除了桃源村,其他村子也是如此。
當然,桃源村最多。
除了這里風景更美,其他各方面條件更好之外,還因為這里的靈氣更濃郁。
“有空看看這些吧!”許岳說道,“了解一下就行了?!?/p>
張若汐點了點頭。
他如今修為不夠,農(nóng)家那些神通陣法尚且沒弄明白呢,若是再去鉆研道家的那些東西,那就有些舍本逐末了。
許岳將東西給了張若汐,隨即又開始送月餅了。
要送的人不少。
今兒一天也未必送得完。
當然,離中秋還有幾天,倒也不用那么急切。
他隨后也只是將民宿張若汐外婆和奶奶他們的送了。
不過小院沒人。
把東西放下,給了一個電話,許岳就走了。
張若汐外婆他們在這邊早混熟了。
各有各的事兒,若非飯點,還在很未必在小院找到。
住了這么久,他們也習慣這里的生活。
關(guān)鍵還在于他們的身體越來越好。
隨后又給診所的人送禮。
沒有厚此薄彼。
徐子旭的那些徒弟,他也都送了一盒。
“青青姐回去的時候到我家拿,順帶把二姑他們的帶回去。”
許岳沒給謝青青。
“好!”
謝青青對此笑著點了點頭。
許岳親自送的月餅,那肯定不是一般的。
桃園農(nóng)場出的,那肯定好吃。
拿去送禮,那也是倍有面兒。
“咦?”
許岳回去的時候,卻是遇到了熟人。
“云源!”
“許岳?”
云源循聲看去,卻是許岳開車路過,頓時驚訝。
“你們這是來這邊游玩?”
許岳將車停在路邊,隨口問了一句。
“嗯!”
云源點了點頭。
他旁邊的何青旋也沖許岳笑著點了點頭。
“那正好!”
許岳從車子上拿出兩盒月餅遞了過去。
“這個農(nóng)場自己做的,味道還不錯。”許岳笑著說道,“我就不特意跑一遍了?!?/p>
“這多不好意思?!?/p>
云源有些不好意思,但卻是出手接住了。
沒講什么理,主要是真拒絕不了。
桃源農(nóng)場出的東西,那可都是好東西。
“你還跟我客氣!”許岳笑著說道,“你們慢慢玩,我還有事兒,那就不陪你了?!?/p>
人家兩口子在這兒游玩,他也不適合陪同。
“還有這驚喜!”
何青旋忍不住笑了一聲。
云源也是一笑。
也就遇上了,不然未必就有。
至少他沒想著中秋給許岳送禮。
不過,如此也是極好的。
至少許岳見了他們還能停下車給兩個禮盒,而不是裝著沒看見,疾馳而過。
他畢竟不像馮杰那般跟許岳走得近。
許岳給云源準備了么?
還真沒有。
他雖然參加了云源的婚禮,但關(guān)系真沒多好。
不過,遇到了,那自然就給了。
他也沒想太多。
只是云源都給了,那還有些聯(lián)系的徐紅英,自然也準備著。
明兒順帶送去。
第二天,許岳就去了市里。
主要是給馮杰送去。
至于王澤民.讓王浩霖等人帶就成了。
“你這是胖了多少斤?。 ?/p>
許岳見馮杰,有些驚訝。
這才多久沒見,他這至少胖了兩圈。
“中年發(fā)福啊。”馮杰笑著說道,“你也要注意了,不然可要步我后塵了?!?/p>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許岳搖頭,說道,“我要胖,早胖了。你還是注意一下飲食得好,別年紀輕輕就三高。”
中年發(fā)福?
或許有這點原因,不過許岳覺得馮杰變這么胖,應(yīng)該與他應(yīng)酬多了有關(guān)。
每天大魚大肉大酒,不胖那才怪呢。
“別咒我?。 瘪T杰說道,“這就是你農(nóng)場做的月餅?售價不便宜吧?”
“這我就不知道了?!痹S岳說道,“就這兩盒,拿回去嘗個鮮就成?!?/p>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瘪T杰說道,“我給叔叔準備了幾條煙,你待會兒帶回去,我就不跑一趟了,最近忙啊。”
“你不是最近忙!”許岳說道,“錢是賺不完的。生意越來越大,你也要學會放手,不然早晚累死你?!?/p>
“有些事兒能撒手,有些事兒哪里放心。”馮杰說道,“不是誰都像你一樣?!?/p>
“這兩盒給徐紅英的,你們聯(lián)系多一些,到時候替我?guī)ァ!?/p>
許岳對另外兩盒說道。
馮杰和徐紅英家里聯(lián)系多一些,這過節(jié)肯定會有禮。
“還是你送去吧!”馮杰搖頭,說道,“她家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曉。你這兩盒月餅價值太高,你送沒問題,我送就不一定了?!?/p>
許岳開始還有些沒明白過來,不過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
范一平如今是副局級的,與公務(wù)員禮尚往來,還真是一門學問。
馮杰送貴重的東西不合適,那為何許岳就沒問題?
馮杰有賄賂范一平的可能,但許岳卻不需要。
所以,他送就沒問題。
“行吧!”
許岳搖頭,他對這里面的門道不太懂,但也不傻。
送個禮而已,若是還給別人帶去麻煩,那就不好了。
“徐紅英上班了么?”
許岳接著問道,之前徐紅英在全職帶孩子,如今孩子大了,那就不一定了。
“她如今在榮州廣場那邊開了一個服裝店?!瘪T杰說道,“離你表哥那店子沒幾步路?!?/p>
“那正好?!?/p>
許岳點了點頭,與馮杰聊了幾句,然后就開車去了榮州廣場那邊。
那邊人流還是不錯,如今到也不是什么人流高峰,還不至于找不到車位停車。
許岳先去的徐紅英那店子,而不是先去李維海那店子。
“許岳!”
許岳一見店子,徐紅英就驚訝的喊了一聲,隨即笑著說道,“你應(yīng)該不是來買衣服的吧?”
她這店子走了中低端路線,以許岳的身家,可不會買這種檔次的衣服。
“你這可不像是做生意的?!痹S岳說道,“開門做生意的,別管誰來了,那都別空著手出去。”
“我這里的衣服可不適合你。”徐紅英笑著說道,“我這叫有眼力?!?/p>
“聽馮杰說你在這兒開了個店子,就順帶給你帶兩盒月餅?!痹S岳說道,“本來還想著讓馮杰捎帶,他又怕給你老公惹麻煩。”
“桃源農(nóng)產(chǎn)的?”徐紅英看了一眼許岳手中的月餅,隨即說道,“難怪馮杰怕惹麻煩,很貴吧?”
“這我就不知道了?!痹S岳搖頭,說道,“拿回去嘗嘗就成。放這兒了?”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毙旒t英說道,“別人送,我還真不敢收。你送,那應(yīng)該沒問題?!?/p>
別人送,那有賄賂的嫌疑。
許岳賄賂?
他老公還不夠格呢。
他當初升職為副局,未嘗沒有許岳的關(guān)系在。
如今許岳送禮,沒人會認為他老公收受賄賂,惹來麻煩,反而會因為他們家與許岳走得近,而高看幾分。
許岳的影響力或許他自己都不清楚。
“我就不打擾你做生意了。”許岳放下月餅,笑著說道,“有空來桃源村玩兒。”
“行!”
徐紅英沒有留許岳,沒那必要。
店里有客人還是其次,關(guān)鍵是許岳顯然還有事兒。
“老板,剛才那位是桃源農(nóng)場的.”
許岳一走,有顧客忍不住問道。
許岳之名,在貢安市不說什么人盡皆知,但的確名氣不小。
主要是桃源農(nóng)場前段時間太火了。
許岳這個桃源農(nóng)場的老板在網(wǎng)上沒什么熱度,但貢安市這邊卻是引起了極大熱議。
估計在網(wǎng)上爆出來之前,誰也沒想到他們市還有這么一個牛掰的人物。
“跟傳聞一樣帥??!”
“年少多金啊,結(jié)婚了么?”
“對,他就是桃源農(nóng)場的老板?!?/p>
徐紅英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你竟然跟桃源農(nóng)場的老板認識?老板,厲害?。 ?/p>
“何止認識,關(guān)系還很好,不然人家會給老板送月餅?”
幾個顧客忍不住感嘆,話語之間,難免有些羨慕。
誰還不想有一個牛掰的朋友呢。
“我跟他是老同學,我家那位跟他關(guān)系也不錯?!?/p>
徐紅英笑著解釋了一下,然后又開始介紹其衣服。
那些人剛才還有些挑挑揀揀,如今卻忽然變得大方了起來,很干脆的付錢購買了。
徐紅英望著離開的顧客,頓時哭笑不得。
還能這樣?
徐紅英的服裝店跟李維海的鞋店距離還真不遠。
“小岳,你這是?”
許岳一進店,李維海就見他提著大包小包的進來,頓時疑惑。
“給你們帶些月餅。”許岳掃眼店里說道,“你這生意不錯?。∵??”
“許總!”
“龔總!”
許岳有些驚訝,沒想到竟然在李維海的店子里面遇到龔大軍。
而龔大軍呢?
驚訝之余,還有幾分尷尬。
郭淮為何接了電話就反悔?
那電話誰打的?
龔大軍多少還是能夠猜出來的。
許岳為何先答應(yīng),隨后又反悔?
還不是因為知曉緣由。
坑爹??!
想起自己那坑爹的混小子,龔大軍腦門都疼。
郭淮撒手不管,遷祖墳的事兒也耽擱了下來。
他為此還去隔壁市尋了個師傅才把祖墳遷了。
可那風水師傅肯定遠不如郭淮。
甚至有沒有真本事都難說,
他很清楚,遇到一個有真本事的風水師太難得了。
哪怕他請來的那風水師傅有真本事,可新墳的風水肯定遠不如之前的。
以前,他對于風水算是處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階段。
算是半信半疑。
可祖墳出事兒之后,他親身經(jīng)歷一番,如今是真信了。
關(guān)鍵是頭上還懸著一把劍啊!
幕后主謀抓住了!
他也拖了不少關(guān)系,可沒有了解道那人是怎么處理的。
給人祖墳周圍埋了點東西這算犯法么?
這沒法律依據(jù)啊!
“許總,你看什么時候有空,我想拜訪您一下?!?/p>
龔大軍先是欲言又止,不過還是鼓起勇氣開口了。
沒辦法了!
貿(mào)然登門,他怕被拒之門外。
他不是沒去過桃源村,可想要見許岳,哪兒那么容易。
“為你家那事兒?”許岳說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了解,人現(xiàn)在肯定是沒出來,但肯定不會太久。沒出人命,又沒造成什么惡劣影響,何況還事出有因,特殊部門處理起來不會太狠的?!?/p>
處理么?
肯定得處理。
特管局最主要的就是處理這類用特殊手段犯罪的事兒。
如何處理,自然也不是根據(jù)什么法律依據(jù)。
具體如何處理的,許岳沒問。
懶得去問。
或許也有幾分回避吧。
他若問,肯定會知曉。
其實,他也挺同情龔大軍的。
無妄之災(zāi)么?
算不是!
子不教,父之過。
他也絕對是有責任的。
“我已經(jīng)把那混小子打進醫(yī)院,斷了他的經(jīng)濟,可我不能打死他吧?”龔大軍嘆了口氣,說道,“許總,我該怎么辦?”
許岳看著龔大軍那憔悴的眼神,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兒子該死,他也算不得無辜。
可你說他該死,那就有些過了。
“那人有前科,特殊部門會加強監(jiān)管,你也不用太擔心?!?/p>
許岳忍不住安慰了一句,至于幫忙,那是不可能的。
他感覺那人肯定會再找機會弄死龔大軍的兒子。
沒別的原因。
這事兒換著他,他也會那么干。
相依為命的孫女被人欺騙抑郁自殺,不弄死那個渣男,活著的意義何在?
別給那人機會,不然.
他兒子恐怕是死定了。
至少許岳是這般認為的。
龔大軍欲言又止,沒再說什么。
他和許岳沒什么交情。
即便有些交情,換位思考一下,恐怕都未必愿意幫忙。
“你們認識?”
龔大軍走后,李維海才開口問了一句。
“他是龔家坳那邊的人,租那邊的地兒遇到的?!?/p>
許岳沒說實話,感覺有些丟人。
若是知曉緣由,許岳未必會插手。
哪怕龔家坳的地脈之氣受到影響,頂多實驗室遲些再修建,也不差那點時間。
可惜,當時不知道緣由,還以為對方謀財害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