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一上,瞬間就搶了新郎新娘的風頭。
不過,許岳和張若汐壓根兒不介意。
他們辦這個婚禮儀式是留給自己的技藝,而不是給那些賓客看的。
至于注意力都被菜所吸引,那也無所謂。
只要攝影師那些沒有就成。
不得不說,那攝影師真是專業的。
上菜似乎掐了時間。
菜上得差不多了,儀式也就結束了。
然后開席。
拿到筷子的賓客,迫不及待的夾起自己喜歡的菜,放入最終。
整個婚宴現場,除了贊嘆之聲,只有少數話語。
“沈總,你不驚訝?”
楊蕊看向沈建軍,卻見他面色如常。
這手筆,若是把這些東西放蜀香閣或者悅來酒店,營業額絕對輕輕松松破億。
“驚訝過了。”沈建軍說道,“你忘了這邊農家樂有一家是誰開的?”
許岳這次婚宴是集合這邊農家樂一起辦的。
其中檔次最高的那家是沈瑜開的。
沈瑜自然提前知曉,也在家里隨口那么一說。
他當時的確驚訝,可事后想想似乎也就那樣。
這些東西到他們手中,價格已經不知道翻了多少倍了。
賣價那就更不用說了。
那么這一場婚宴的營業個破億很正常。
可許岳就花了上億么?
顯然沒有。
何況,就算花了上億,那又如何?
許岳難道還花不棄。
他可比楊蕊知曉的東西多不少。
農場品種植養殖,估計在許岳收益之中占比不大。
不說其他,農場藥材種植占比就要大一些。
“你還真是一有機會就要炫耀一下啊。”
楊蕊一聽,忍不住吐槽了一聲。
炫耀什么?
自然是炫耀他兒子跟許岳關系有多好。
“黃總,消耗這么大,農貿公司不會有影響吧?”
楊蕊不想看沈建軍那嘚瑟的臉,隨即問及旁邊的黃亮。
“沒問題。”黃亮說的,“田總老早就準備了,自然不會影響。”
許岳婚宴用農場的東西,田逸之自然很早就知曉,而且一開始就留著了。
“田總未雨綢繆。”
楊蕊捧了田逸之一句。
她與田逸之的交集不多,如今基本上都是跟黃亮接觸。
不過,田逸之作為桃源農場的負責人,她自然也了解。
“按老板吩咐做事而已。”
田逸之笑著擺手說道。
一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不像其他桌的客人只顧著低頭猛吃,生怕慢了被別人搶了一半。
他們不需要。
一個是放不下那臉,另外一個還是因為他們經常吃的。
婚禮儀式結束,張若汐去換了一身衣服,然后就開始一桌一桌的敬酒了。
雙方父母也都在。
不過,這么多桌,自然不可能一桌一杯什么的,哪怕杯子很小,那也不成。
許岳酒量很好,但還真沒到千杯不醉的地步。
基本上都是象征性的喝了一小口。
賓客自然也沒誰勸酒。
沈瑜那群人都沒說什么。
畢竟,上千桌呢,他們還是理解的。
要喝酒,以后有的是機會。
宴席逐漸結束,不過大多數人吃完都坐在凳子上沒有離開。
實在是不想動蕩。
大多都是吃撐了。
“還需要菜么?”
有服務員端菜詢問。
還需要的就添加。
菜管夠。
很多人都想繼續吃,可惜真撐住了。
許岳和張若汐顯然沒有。
她們壓根兒就沒來得及吃。
敬完酒,就已經有人告辭離去。
這需要他們送客的。
第一波走的是王澤民等人。
隨后是沈建軍、楊蕊等人。
這些人顯然都是很忙的。
像沈瑜等人,壓根兒就不會走。
吃完飯,已經玩去了。
另外,那些還要上班的員工也沒有停留。
“我媽他們呢?”
許岳回來,卻沒見自己父母,忍不住問了一句。
“急匆匆的回去了。”張澤林說道,“似乎有什么事兒,還有你爺爺和三叔他們。”
有事兒!
若是沒事兒,怎么會急匆匆的回去。
畢竟這邊還有這么多賓客的。
那些賓客之中有些也需要他們送一些的。
許岳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問問,卻不想有一條未讀短信。
打開一看,卻是三叔發的。
“什么事兒?”
張若汐見許岳臉色變化,隨即問了一句。
“好事兒。”許岳笑著說道,“不用擔心,吃點吧,你應該也餓了。”
張若汐點了點頭,沒有問。
許岳沒說,那自然是因為人多不方便。
隨后張若汐尋了個機會又問了一句。
“我爸媽他們要突破了。”許岳說道,“有三叔和我爺爺他們在,應該沒問題的。”
“那的確是好事兒。”張若汐說道,“這是趕巧了啊。”
趕巧么?
許岳覺得或許跟自己這婚禮還是有關系的。
父母嘛,心中最在意的自然是孩子。
如今許岳結婚,他們算是去了心中一個大事,心態自然有些變化。
他們本來早就摸到二境門檻,只是需要一個契機就能邁過去。
而心態的變化,無疑就撥動了那根弦。
當然,這只是許岳的猜測。
是否如此并不重要。
“要不要回去看看?”張若汐開口問道。
“回去看看吧!”
許岳掃了一眼,感覺沒什么事兒了。
關鍵是他還是有些擔心的。
哪怕爺爺跟三叔他們在這方面經驗還算豐富。
兩人隨即回去,剛到別墅門口,就感覺兩股強大的氣息一前一后破散而開。
張若汐看向許岳,似乎有些不確定。
她的感知能力自然遠不如許岳。
許岳沒回答,而是露出了喜悅之色。
“成了?”
張若汐連忙問道。
“應該是了。”
許岳道了一聲,隨即就往屋子里而去。
“你們怎么回來了?”
許城陽見張若汐兩人,隨口問了一句。
屋子里面不僅僅有許城陽和許江河,還有徐子旭和余綏海。
“這不是有些擔心么?”
許岳笑著回答。
“有什么好擔心的。”許城陽說道,“他們體內的氣早已經足夠了,只是心境沒到而已。心境一到,水到渠成,連準備的人參等藥材基本上都沒用上。”
這情況與張若汐當初有些詫異。
張若汐是心境足,但氣差了一些,所以需要借藥力破開丹田氣海。
“咦?”
許岳忽然看向一旁的余綏海。
“余道長這是也快了啊?”
許岳笑著對余綏海說道。
不過,余綏海不是破二境,而是破三境。
“哈哈!”余綏海笑著說道,“在桃源村蹭吃蹭喝,還蹭了那么多靈藥,若是還沒點進步,估計也不好意思留下了。”
蹭么?
算不上的。
余綏海在診所那邊的作用還是很大的。
何況,景區那邊新修的道觀,十之**也將是他坐鎮了。
不過,余綏海的進步,的確與桃源村有關。
不管是吃喝,還是環境等。
“那就祝余道長早日更進一步。”
許岳說著就看了一眼王韻。
她應該是這里唯一沒有修煉之人。
不過那也是遲早的事兒。
許江河帶著她來,估摸著也有這方面的意思。
就不知道明兒去見王韻父母是否順利。
未多久,許江銘和李秀蓉從房間之中出來,兩人帶著笑容,給人一種容光煥發的感覺。
似乎都年輕了一些。
王韻看得眼睛都直了。
又變了。
她沒關注許江銘,目光一直在李秀蓉身上。
第一次見李秀蓉,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如今已經沒有什么印象了。
可去年去接許江河出獄,她卻清晰的記得李秀蓉是什么樣子。
那時候就是一個普通的鄉下婦人。
身材雖然不臃腫,但談不上好。
皮膚粗糙發黃。
可如今嗯?
身材好了不少,尤其是皮膚更是白凈,整個人好像年輕了許多。
之前,那應該是開始注意護膚,而且她家的蘆薈、黃瓜、雞蛋等,對皮膚的確效果驚人。
那變化是循序漸進的,接受起來,那自然容易。
可這次不一樣了。
一下就變好了那么多,這就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疇了。
之前的變化,那是科學。
如今的變化,那就有些玄學了。
許江河看了王韻一眼,然后又看了許岳一眼,嘴角翹起。
他真擔心王韻對修煉沒興趣。
畢竟,讓一個女明星跑去種地,怎么都感覺有些不和諧。
何況,不是所有人都像張若汐那般愿意下地種田的。
至少在他看來,王韻不是。
哪怕她結婚退圈,跟她回村,也會做一些其他事兒。
而不是下地種田。
如今,讓她見識了一下嫂子的變化,想來到時候就容易許多了。
哪個女人不愛美?
你跟一個女人說修煉之后會變強,身體會更好?
她們或許有些興趣,但恐怕不會那么用心。
可你若跟她說能變美,那興趣絕對大。
“你們回來干嘛?”許江銘見許岳和張若汐,隨即說道,“過去吧?我跟你媽現在很好,沒什么好擔心的。”
“好!”
許岳點了點頭,隨即就和張若汐走了。
他們走后不久,王韻和許江河也走了。
“修煉能讓人變漂亮?”
王韻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他跟許江河自然不存在什么難以啟齒的話。
“境界越高的,多少能延緩一些衰老。”許江河說道,“至于變漂亮?那應該是氣質的一種變化吧。”
李秀蓉修為突破,其實沒變得更漂亮。
唯一不同的不夠是氣質有所變化。
不過,王韻卻能明白。
她在娛樂圈混,自然清楚氣質的重要性。
有些臉蛋、身材等比對方強,卻慘遭艷壓,很大的原因就在氣質上。
當然,化妝服飾什么的不提。
在娛樂圈常有一句話“紅氣養人”,其實養的就是氣質。
“你看我現在修煉還來得及么?”
王韻忍不住問了一句。
她其實也不顯老,三十出頭了,但說她二十多歲,也沒人會懷疑。
而許江河呢?
比她大四歲,還在監獄里面呆了那么久,可看上去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
跟其他同年獄友,簡直像是父子。
問題在哪兒?
應該就是許江河是修煉之人的關系。
她可不想隔幾年兩人看著不像情侶,而像母子。
“若是練武的話,恐怕是遲了。”許江河說道,“若是練氣的話,那自然沒問題。我哥嫂和若汐也是去年才開始練的。不過.”
“不過什么?”
王韻見許江河欲言又止,連忙問道。
“你若練武,我現在都能教你。”許江河說道,“我許家的功夫不禁外傳的。”
“練氣之法就禁外傳?”
王韻看向許江河,問道。
“嗯!”
許江河點了點頭。
“意思是我嫁給你才能教我?”
王韻若有笑意的看向許江河。
許江河尷尬一笑,不知道怎么說了。
“我就當你像我求婚了。”王韻說道,“我同意了,那你教我吧!”
“啊!”
許江河卻是愣了。
我這就求婚了?
你這就答應了?
咱們是不是太隨意了啊。
嗯,隨意一些也沒什么,兩人本就有結婚的打算了。
“你不會認為你侄子準備開學院的事兒我不知道?”王韻說道,“他都準備廣收門徒了,還什么禁止外傳啊!”
“不一樣的。”許江河連忙解釋道,“學院傳的呼吸法,那是特管局從一個上古農家之人的墓里挖出來的。”
“你許家的修煉之法更好?”王韻問道,“若是如此的話,那等我們結婚你再傳我吧。”
“那到不用。”許江河笑著說道,“你還能跑了不成。只是那修煉之法有些限制。”
“什么限制?”
王韻好奇的問道。
“從事農業勞動才能修煉。”許江河說道,“嗯,農業研究似乎也可以。這也是我沒傳你的原因。傳你也沒用啊!”
許江河這般說,王韻自然不疑有他。
她了解許江河。
兩人相處這么久,她自然知曉許江河的性子。
“明兒記得跟我回家。”王韻說道,“我跟我媽他們可是說好了。”
“好!”
許江河一聽,這事兒早就商議好了,可再次提及,難免有些緊張。
“放心!你的情況,我跟我爸媽他們都提及過了。”王韻說道,“他們沒反對的。”
她之前聽從意見,提前給父母提及了許江河。
事無巨細,都給說了。
父母心有疑慮,但并沒有反對。
只是擔心她因恩還情。
在他們看來,恩是恩,感情是感情。
若是王韻自己喜歡,而不是因為當年的恩情,他們還是很支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