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海被嚇到了么?
張若汐那話可不是詢問,似乎知曉張若海不會被嚇到。
知弟莫若姐?
“他心理素質(zhì)的確挺強的。你似乎不驚訝?”
許岳疑惑的看向張若汐。
這種事兒,放在其他人身上,估計晚上都要做噩夢了。
張若海的反應(yīng)著實出乎許岳預料。
或許有些心有余悸,或許有些后怕。
可你說被嚇到什么的,或許當時有點,但很快就調(diào)整過來,至少不至于出現(xiàn)什么夜不能寐。
這種事兒都沒給他心理留下什么陰影。
這還是讓許岳很驚訝的。
“可能跟遺傳有關(guān)系吧!”張若汐說道,“我外公畢竟上過戰(zhàn)場。若海以前放假,也被我外公扔部隊鍛煉過。何況,若海在國外也遇到過這種事兒。”
許岳點了點頭,部隊絕對是極為鍛煉人的地方。
“小時候,我們家也注重這方的培養(yǎng),不說什么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但心理承受能力的確比其他人更好。”張若汐說道,“我弟在這方面很有天賦,我就不行了。”
這能叫天賦?
許岳覺得說心大或許更好一些。
“懸賞有用么?”
張若汐忽然問道。
她也懂只有前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
被人惦記,這事兒早就知曉。
許岳也曾遭遇綁架,可沒有像這次這般狠辣,而且更專業(yè)。
當然,之前顯然小打小鬧,那估計是對許岳實力不了解。
如今了解了,自然計劃也更周祥了。
“沒有又能如何?”許岳搖頭,說道,“咱們家底蘊終究差了。”
若是青城山遇到這事兒,應(yīng)對之法無疑就更多。
因為他們有人可用。
可他們家根本沒人可用。
雖然有三個三境高手,可這事兒也不可能親力親為吧?
“你說,我們要不要培養(yǎng)一些人出來?”許岳接著說道,“至少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遇到這事兒,還需要借助特殊部門的力量。”
能借特殊部門的力量,那也是一種本事和底蘊。
可有些事兒可以借,有些事兒不能,也借不到。
“你找爺爺和三叔商議一下吧。”張若汐說道,“咱們家的確需要如此,又不是養(yǎng)不起。”
要錢有錢,要傳承有傳承。
好東西更多,若是真要培養(yǎng)人才,絕對比其他勢力有著極大的優(yōu)勢。
許岳點了點頭,當晚就將許城陽喊了回來,然后在許江河的別墅之中談了許久。
人,需要培養(yǎng)。
關(guān)鍵是那些人如何選擇。
若是給他人做嫁衣,那樂子可就大了。
“找你丈人,他應(yīng)該能輕易找到合適的人。”
許城陽開口說道。
許岳再度遇襲,他自然也是憤怒了。
光有財富,顯然還不行。
還需要能夠守護財富的力量。
許家底蘊終究差了許多。
就如找人培養(yǎng)這事兒,許城陽和許江河一時半會兒都找不到什么合適的人。
許城陽一輩子都在桃源村,你讓他找適合培養(yǎng)的人,去哪兒找?
村里找么?
那顯然還不夠的。
至于許江河?
他才從監(jiān)獄出來沒多久,認識接觸的人更有限。
怎么辦?
借助張若汐家的人脈關(guān)系不就好了。
當然,全是他們家找的人也不行。
“村里也挑一些人吧。”許岳說道,“以年輕人為主吧。”
“練武?”
許江河開口問道。
許家真正好的傳承,不是他們修的形意拳,而是許岳手里的練氣之法。
“農(nóng)家傳承,門檻低,但易學難精。”許岳說道,“你看我爸媽,學了這么久,估計也就身體好些,力氣大些。農(nóng)家那些神通之術(shù),沒點文化底蘊,恐怕很難學會。”
農(nóng)家也有技擊之術(shù),但重點還是那些神通之術(shù)。
可那神通之術(shù),許岳和張若汐如何學會的?
那是他們不知道看了多少農(nóng)學著作的成果。
若是沒點文化底蘊,很難的。
至于如今到手的農(nóng)家著作?
沒看那么多農(nóng)學著作,那些農(nóng)家著作,恐怕看起來跟天書沒什么兩樣。
讓爸媽他們看書?
許岳不是沒試過,沒用。
看不懂,也沒興趣看。
許岳也就沒強求。
農(nóng)家那些傳承什么人最合適學?
農(nóng)科院的那些人。
可那些人你培養(yǎng)起來,未必就你的人。
即便是你的人,那應(yīng)該也不合適做戰(zhàn)斗人員。
許城陽兩人點了點頭。
這種人,那就更需要許岳老丈人的人脈關(guān)系了。
當然要不要培養(yǎng),那就由許岳自己考慮。
回去之后,許岳就跟張若汐談及了此事。
“這事兒,電話里面也不是那么好說。”張若汐沉默片刻,說道,“隔兩天我找外公他們說說。”
至于張若汐為何找外公,而不是找她爺爺。
這事兒要借助的是張若汐外公那邊的人脈。
張若汐爺爺是文化人,而她外公是軍人。
第二天,開始拔人參。
就許岳和張若汐兩人。
景國華來了,李梁等人也來了。
田逸之也來了。
許岳一家也都來了。
不過,這些人都是觀眾。
那批是許岳和張若汐拔出來之后,他們也沒去包裝收拾。
第一次見拔人參的,那自然看得目瞪口呆。
一畝地的人參,許岳兩人拔了多久?
不到一上午。
若是換著其他人,那么勞作,估計得腰酸背痛。
可許岳和張若汐卻是神清氣爽。
一畝地,留了不少。
沒有全拔。
“三萬根,領(lǐng)導數(shù)數(shù)。”
一畝地能種三萬到四萬根人參,如今取了個整數(shù),還留下了兩三千根的樣子。
“數(shù)就算了!”
景國華擺手,許岳不會在這種事兒上撒謊。
何況,包裝的可都是他們的人。
那些人也是有記錄的。
三萬根,一根二十萬。
那就是六十億。
許岳忽然覺得,錢真的只是一個數(shù)字啊。
“錢,走你個人賬戶,還是走農(nóng)場?”
景國華看向許岳,忽然笑著問道。
許岳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
“領(lǐng)導,咱們談的價格是稅前的,還是稅后的?”
許岳感覺之前談價格之時太過草率了。
這事兒沒問清楚啊!
關(guān)鍵是還沒簽什么合約。
他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商人。
“稅肯定自己交啊!”
景國華笑著說道,似乎看著許岳那模樣很得意。
六十億啊,掙得太容易,讓人嫉妒啊!
景國華都忍不住嫉妒了。
半年多掙這么多錢,交稅難道不應(yīng)該?
“那走農(nóng)場賬戶吧!”許岳看向田逸之,說道,“對了,領(lǐng)導這人參以后還要么?”
“要啊!”
景國華條件反射的回了一句。
開玩笑呢,這么便宜的好東西,怎么能不要。
等等!
“你不會想漲價吧?”
景國華看向許岳,感覺自己有些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的意思。
這家伙的性子,未必干不出來。
睚眥必報?
他這是要坑回來?
“不用!”許岳搖頭,隨即看向田逸之,說道,“老田,回頭弄個合約讓領(lǐng)導簽一下。”
“有必要么?”
景國華愣了一下,隨即說道。
這合約簽不簽有什么區(qū)別?
“我怕你吃不下,想要降價啊。”許岳說道,“你不是要擴種么?東西多了,價格難免受到影響。”
“你要擴種多少?”景國華說道,“你不會是想種個幾十上百畝吧?”
一畝三萬根,十畝就是三十萬根。
一根二十萬,那就是六百億啊!
若是種上百畝?
景國華感覺自己背靠國家也買不起。
國家也不會化那么多錢買人參。
何況,三萬根是一個價,三百萬根,怎么可能還是那個價。
“我可沒那本事。”許岳說道,“頂多一畝。”
“嗯!”
景國華點了點頭。
多一畝而已。
吃下沒問題,以如今的價格吃下也沒問題。
何況,也不需要他全吃下。
畢竟那擴種的一畝人參,更多的還是為制藥公司準備的。
第一批人參算是告一段落。
農(nóng)場進賬六十億。
至于為何走農(nóng)場的賬戶,那自然是因為企業(yè)交稅根個人交稅,稅率不同。
田逸之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
可這次被震驚的不輕。
一畝人參,六十億。
農(nóng)場有多少地?
幾千畝啊!
若是全種上人參,雖然沒了物以稀為貴,但怎么也比種菜劃算吧!
所以,簽完合約,他就找上許岳。
而許岳如今正在那人參地旁邊準備再開墾一畝靈地出來。
“其他地種的人參要差多少?”
田逸之知曉其他地和這人參地是有區(qū)別的。
若是區(qū)別不是很大,那也是可行的。
比市面上那些種植人參好,那批也賣出十倍的價格,那也比種菜強啊。
不說種上幾百畝,種個十來畝,難也是給農(nóng)場創(chuàng)收。
“應(yīng)該差上不少。”許岳說道,“回頭問問三水藥業(yè)的徐總,看有沒有必要種植一些再說吧。”
許岳對種植一般人參沒多大的興趣。
不過,田逸之想像種植藥材那般種植一些,許岳自然也沒意見。
可種植之前,先看看銷路,那也是有必要的。
“對了!”許岳問道,“菌子種植的人培訓得如何了?”
“擴個幾百畝還是沒問題的。”
田逸之一聽,頓時眼睛一亮。
猴頭菇、羊肚菌這些或許沒有蔬菜那么常用,但銷售還是蠻好的。
利潤也十分可觀。
他之前就有想擴種了。
只是相對于種植其他蔬菜,要麻煩許多,受制因素也多了一些。
“放什么地方?”
許岳開口問道。
“河沿村如何?”田逸之說道,“那邊緊挨窯灣村,交通也方便。那邊的村領(lǐng)導也找過我許多次了。”
“找你的村子還少?”許岳說道,“不過,你自己看著辦吧。等修得差不多了,再來找我就成。”
田逸之走了,忙菌子種植的事兒去了。
他其實一直挺忙。
“回來了?”
許岳見張若汐,笑著道了一句。
拔完人參,許岳忙著開墾靈地,而張若汐則去小院找她外公去了。
“跟外公說了。”張若汐說道,“他問要多少人!”
“你說了多少?”
許岳忍不住問道。
張若汐外公級別或許不是很高,但好歹扛了一顆星,退下來之前還屬于實權(quán)的那種。
何況,即便人走茶涼,張若汐大舅不還在部隊么?
不說其他,找一些退役的好苗子,想來是沒問題的。
“沒說!”張若汐搖頭,說道,“這事兒,我外公他們更懂。”
許岳點了點頭。
多了,有些不合適。
少了,那就沒必要找他們了。
若非懶得去分辨招的人是否值得信任,許岳都想直接開出高薪“招工”了。
人,肯定一時半會兒來不了。
許岳也就忙自己的事兒了。
他除了開墾靈地之外,新修的大棚,以及新租的地,自然也需要忙。
不過,沒幾天一個熟人找上門來了。
“郭先生是來找余道長的么?”許岳看向郭天佑笑著說道,“他在民宿那邊的診所,需要我?guī)氵^去么?”
郭天佑與余綏海是好友,這點許岳自然清楚。
他還送了許城陽不少醫(yī)學古籍呢。
“我來找你的。”郭天佑說道,“聽所,你在找王俊義。”
“進來說吧!”
許岳說著將郭天佑迎進了實驗室。
“郭先生有他的消息?”
許岳開口問道,他真沒想到郭天佑竟然是為那懸賞來的。
他真有王俊義的消息么?
未必沒可能。
畢竟,郭天佑算是江湖之中有名的風水師。
王俊義,靈修,擅風水。
他也是風水師出身。
“嗯!”
郭天佑點了點頭,卻又欲言又止。
“郭先生來找我,應(yīng)該還有其他事兒吧?”
許岳看他那樣子,哪兒還不明白。
若只是為了人參,那么找的恐怕就是特管局了。
“許先生懸賞關(guān)于王俊義的消息,五十根百年人參,著實吸引人。”郭天佑說道,“可那真不好拿,甚至沒命拿。那幫人全是亡命徒啊!”
亡命徒么?
這點許岳不反駁。
盜墓賊嘛,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盜墓賊,說是一群亡命徒,似乎也沒什么不對。
“他的消息,甚至他的行蹤,我都有所了解,而他那人行事謹慎,若是被他逃了,必定報復。”郭天佑說道,“所以,那懸賞我可以不要,但我想舉家搬來桃源村,得你許家庇護。當然,以后若有差遣,我郭家也不推遲。”
這是拿王俊義那伙人的消息換投靠許家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