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汐和王韻的關系也是很好的。
她來當伴娘,張若汐自然不反對。
“會不會不好?”張若汐說道,“她可是要當我們三嬸的人啊!”
“那得看你們這邊的風俗了。”許岳說道,“我們那邊只要是未婚女子都可以,哪怕是長輩。何況,王韻現在不還我們長輩呢!”
長輩的女朋友算是長輩么?
“那我就問問她。”
張若汐點了點頭。
這種事兒,不是你想就能成的,還要看對方意愿以及時間。
當然,王韻若是有空,那肯定沒問題。
關鍵是他得有空。
如今王韻可是很忙的。
她能去找許江河,那都是擠出的時間。
張若汐打電話去了,沒有避開許岳。
不過,許岳也沒刻意,而是站在窗邊,看著外面。
張若汐給王韻打電話,自然不可能只是聊伴娘的事兒,其他事兒也少不了聊。
有次兩人通話,硬生生打了一個多小時。
“如何?”
這次沒打一個小時,卻也有半個。
見張若汐掛了電話,許岳隨口問道。
“沒問題,她會提前把時間調整好。”許岳說道,“村里的婚宴,她也會參加。”
許岳有些驚訝的看了過去。
參加兩邊的婚禮?
不過想想又呀然一笑。
一般男女雙方都辦婚宴,而兩邊都參加的基本上是雙方親人。
王韻這是已經代入“三嬸”這角色了么?
“她說看看伴娘是怎么當的。”張若汐笑著說道,“睡吧,明兒還有的忙呢。”
領證是大后天,但明后兩天也是有事兒的。
一事不勞二主。
貢安市也有婚慶公司,但跟燕京的不能相比。
許岳兩人也沒想過一邊找一家。
“你說,咱們婚紗照等果熟的時候在村子里面拍如何?”許岳笑著說道,“等不到明年花開,可完全可以等果子成熟啊!”
八月二十八,國歷就十月份去了。
村里的果子都熟了。
“其實還可以等稻谷熟。”張若汐說道,“我也插去插過秧苗的。”
果樹之時的景色,還是極好的。
只是跟花開之時比起來,那就仁者見仁了。
“你頂多是開過車。”
許岳笑著說道,今年那些秧苗,可不是人工栽種的。
他試過那插秧車,張若汐自然也試過。
“什么車?”
張若汐卻是笑著看向許岳。
“老漢推車!”
第二天,許岳和張若汐先后去拜訪了一下她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
然后才去幾家大型的婚慶公司轉了轉。
沒有立馬確定,而是想要做個對比。
這事兒不急。
結婚嘛,自然都想做到盡善盡美,而不是敷衍了事。
第三天,許岳又跟張若汐兩人去訂制了婚紗。
這次沒做對比。
對方本就是國內頂級的婚紗禮服訂制公司。
不過,談了許久。
主要是設計師想聽聽他們的想法。
當然關鍵是張若汐的想法。
許岳沒什么想法。
中式和西式皆得有。
第四天,許岳兩人各自帶著戶口本去了民政局。
結婚很麻煩,但領證很簡單的。
“呼!”
出了民政局,許岳忍不住大呼了一口氣。
“干嘛呢?”
張若汐疑惑道。
這什么表情啊?領個證沒那么累吧。
“懸著的心落下了啊。”許岳說道,“你以后跑不了了!”
“那你對我好點。”張若汐笑道,“你若對我不好,那就不好說了。”
“那我對你好么?”許岳問道。
“嗯?還行吧!”張若汐說道,“你可以更好。”
“那肯定的。”許岳說道,“誰讓你現在是我媳婦兒呢?我不對你好,我對誰好?”
“今兒來領證的人還不少!”
張若汐笑了笑,回頭望了一下門內,忍不住道了一句。
里面還有不少人等著。
“今兒日子好。”
許岳兩人說著就回去了。
其實,民政局那些人,離婚的比結婚的多。
張若汐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以及小姑一家,小姨一家也都來了。
許岳也第一次見到了他的大舅子張若愚。
張若愚身體比張若海壯碩許多,也要高上少許。
皮膚黝黑,面容堅毅,一身軍裝,卻是顯得格格不入。
“大哥,你這次回來能呆多久?”張若汐問道。
他們兄妹三人關系從小就不錯。
張若愚回來,她無疑是驚喜的。
在這之前,她都不知道。
或許張若愚自己都不確定能否擠出時間回來。
“今晚就走!”張若愚笑著說道,“恭喜你啊,聽爸媽說,許岳人不錯。”
“這么急?”張若汐驚訝,說道,“你當初就不該當兵。”
“當兵挺好的。”張若愚說道,“用古話來說,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婚禮那天會來么?”
張若汐隨即問道,若有選擇,她更希望張若愚婚禮那天出現。
“不出意外的話,燕京這邊的婚禮應該能回來。”張若愚說道,“桃源村那邊的,我盡量吧!”
“嗯!”
張若汐點了點頭。
許岳跟張若愚交流不多,但見他之時還是有些驚訝的。
這人氣血值雄厚,絕對媲美二境武者。
不過,看他那樣子似乎也只是修了軍中格斗術。
當然也有可能是許岳見識不夠。
這絕對是一個高手。
軍中高手。
張若愚和張若海兩兄弟性格不同。
若說張若海有幾分玩世不恭的話,那張若愚就是一本正經。
當然,這可能與他當兵有關。
午飯,很豐盛,人多也顯然很熱鬧。
張若汐小姑一家和小姨一家對許岳的態度顯然是有很大轉變。
或許是因為領證了,他們已經沒機會了。
何況,許岳雖然住在鄉下,可人家也是身家豐厚,手上的好東西不少。
關鍵是出手大方。
若是關系處好了,未必就比巴結那些公子哥來的好處強。
當然,長輩的矜持還在。
沒有明顯的巴結奉承,但親近了許多。
說話也好聽了。
許岳自然也樂得如此。
畢竟是張若汐的親戚。
理解么?
多少還是有那么一點點。
畢竟,你的姐夫或者哥哥是個大富豪,而你卻相差甚遠,有那么一點勢利似乎也說得過去。
誰不想成為有錢人?
當然,理解歸理解,接受卻是另一回事兒了。
他們以前老想著“賣”了張若汐,許岳怎么可能有好感。
“蘆薈種了么?”
飯后聊天,楊清怡忽然問向許岳。
“種了幾畝地。”許岳點了點頭說道,“若汐對這事兒可是很上心的。”
張若汐如今的皮膚,其實用不上這些東西,可誰不想更好?
誰都像自己皮膚更好,而且還是沒止境的那種。
何況,那也是她媽媽交代的。
如今美容市場潛力可是很大的。
若真研究出什么好東西,那絕對發財。
當然,像楊清怡這種,她做這些,掙錢反而是其次。
當前到了一定程度,或許還在拼命掙錢,但其實不是為了錢,只是享受掙錢的過程。
或者說是享受成功。
“先種一些,若是效果好,再多種一些就是了。”張若汐說道,“隔壁村的地也被他全部租下了。”
“那些地種的東西不是用來喂豬的么?”張若海說道。
“你也可以吃!”張若汐說道,“可以種來喂豬,難道還不能種蘆薈了?”
張若海啞口無言。
我就隨口那么一說而已,這道理又不是不懂。
“前兩天你不是還在說烏塌菜很好吃么?”楊清怡說道,“那菜在你姐夫那兒叫瓢兒菜,一般就是喂豬的。”
張若海整個人都不好了,然后看向許岳,似乎是在求證。
許岳笑著點了點頭。
那玩意兒,一般鄉下人不吃,可城里人喜歡吃的確有不少。
“有的你吃就不錯了。”張澤林說道,“你問問你大哥,他平時吃的什么?”
張若愚只是笑了笑。
他吃的其實也不差。
當然,跟家里自然沒法比,更沒法跟許岳家比。
他在這上面倒沒太講究。
何況,張若汐也給他寄了不少好東西。
“誰讓他去當兵的!”
張若海下意識的就要來這么一句,不過最后卻吞了回去。
誰讓的?
不就是他外公么?
人還在這兒坐著呢,他若敢把這說出來,鐵定挨打。
對,就是挨打!
他從小的記憶就是如此,爺爺是慈祥的,外公是嚴厲的。
何況,估摸著他大哥不去當兵,他就得去。
一家人聊天,自然圍繞著許岳和張若汐。
晚上,吃過飯飯之后都走了。
張若愚也走了。
張若海都不知道跑哪兒去浪了。
年輕人嘛,沒幾個早睡的。
“你們家應該很少這么熱鬧吧?”
許岳笑著跟張若汐說道,相對而言他家就熱鬧多了。
尤其是之前徐子旭和余綏海還在他家蹭飯的時候。
如今卻冷清了許多。
爺爺許城陽搬診所,沉迷煉丹,不僅不回來住,連吃飯也不回來了。
他這一走,三叔估計也不好意思,然后跑營地跟李梁那一百多人同吃去了。
連大黃都跟著去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小花和小黑長大了。
只是他們倆的靈性也就比一般狗強上許多,跟大黃比不上。
“嗯!”張若汐點頭,說道,“可惜我大舅他們沒來。”
“外婆不是說了么,婚禮的時候他們會來。”許岳說道,“他們畢竟不方便。我舅一家,我也好多年沒見了。”
張若汐大舅一家子都在部隊。
別說,許岳都還沒見過。
至于許岳舅舅一家,張若汐也沒見過。
“咱們什么時候回去?”張若汐忽然問道,“婚慶公司,你屬意哪家?”
“你確定吧。”許岳說道,“反正我看那幾家都差不多。確定了,咱們就回去如何?”
許岳他們挑選,自然不是挑什么性價比,而是挑哪家更好。
錢,對于他們來說已經不是問題了。
“好!”
張若汐點了點頭。
“想家了?”
許岳忽然來了一句,卻讓張若汐愣了一下,半晌才反應過來。
結婚了!
桃源村才是家,而這似乎變成了娘家。
“婆家、娘家不都是家么?”張若汐笑著說道,“不過,我如今還真更喜歡桃源村的生活。”
許岳一聽,頓時一笑。
“剛學會打麻將、打牌的,癮大。”許岳說道,“你或許就是這種情況。”
當然,張若汐剛學會的不是什么打麻將,而是神通之術。
許岳覺得她迫不及待的回桃源村與修煉有關。
“有一些吧。”張若汐說道,“當你習慣農村慢節奏生活,回到城市肯定是不習慣的。而我,的確更喜歡慢節奏的生活。”
“喜歡就好!”許岳笑著說道,“我又何嘗不是?”
第二天,兩人找了一家婚慶公司。
不過,卻依舊在燕京多呆兩天。
楊清怡有些不舍。
張澤林顯然也是,只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媽有空,可以來桃源村看看那些蘆薈。”許岳說道,“如今交通也方便。”
“那我抽時間去看看!”
楊清怡笑著點頭,別說她是真心動了。
對于許岳稱呼的變化,自然已經適應了。
領證了,雖然還沒辦婚禮,喝什么改口茶,但那么叫也順理成章。
相對于張澤林,楊清怡的時間無疑是更充裕。
雖然她旗下也有不少產業,但多是甩手掌柜。
若不是蘆薈效果驚人,她都未必會花精力進軍美容行業。
張澤林一聽,欲言又止,卻又忍不住瞪了許岳一眼,也瞪了一眼想開口的張若海。
這小混蛋,把自己女兒騙走,現在又忽悠自己老婆。
更讓他氣的是自家兒子似乎也想去。
你們都去桃源村了,我在燕京豈不是成孤家寡人了。
雖然時間不長,但他心里也不爽!
我真想退休啊。
我也想去的。
許岳和張若汐并沒有直接回桃源村,而是先去赤龍潭水庫。
這邊的釣場和農家樂已經開業了。
民宿也開了一些。
算是一種試營業的味道。
畢竟整體規劃還沒修好。
當然,釣場開了,生意似乎還挺好。
這點從停車場都能看出幾分。
“劍冢?”
大壩邊上,一條路邊全是斷桿,而旁邊還有石碑,上面寫了“劍冢”兩字。
“周總!”
許岳最先看到的不是沈瑜他們幾個,而是周朝勝。
他這段時間基本上在這邊忙碌。
桃源村那邊也多是他的副手在負責。
“許總,張.總!”
周朝勝看見許岳兩人,有些驚訝,不過隨后笑著打了個招呼。
“爆桿的釣友這么多?”
許岳忍不住自己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