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綏海等人的反應,許岳一家習以為常。
誰第一次吃都是這表情。
他們自己也好不了多少。
不過,余綏海他們似乎更為震驚,也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猛吃,顯得十分克制。
“喝酒喝酒!”
許岳笑著招呼三人。
“好酒!”
喝了一口,余綏海和郭天佑都忍不住贊道。
“好強的藥性!”
李梁也驚訝莫名,然后看向了許岳。
“藥酒里面泡了一個近百年的野參,還加了一些其他藥材。”許岳說道,“喜歡就多喝一點。”
余綏海和郭天佑震驚之余,卻也忍不住感嘆:太浪費了!
拿近百年的野人參泡酒?
那可是關鍵時候能救命的東西啊。
暴殄天物!
一頓飯吃了許久,余綏海三人也喝了不少。
菜幾乎是一掃而光,似乎剩下一點點,那都是對這些食材的不尊重。
飯后,三人告辭而去。
李梁會不會再來,許岳不知曉。
但余綏海兩人肯定還會再來。
帶古籍醫書前來。
“那前輩沒將一身所學傳給他孫子么?”
路上,余綏海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郭天佑也看向李梁,顯然也有同樣的疑惑。
他們看許岳跟普通人一樣,著實感到疑惑。
“你們感覺不出許岳練過武?”李梁卻是疑惑的說道,“上次若不是他出手,我都去烈士陵園安家了。”
郭天佑和余綏海對望一眼,都看出眼中的震驚。
他們兩人都是二境之中的高手。
可他們看許岳都跟普通一樣,那就只有兩個可能。
要么對方境界比他們高,收斂了其身氣血。
要么就是有什么隱藏的秘法。
很顯然他們偏向前者。
“上次他出手是什么時候,當時他什么境界?”余綏海問道。
“幾個月前吧!”李梁說道,“一個初入二境的高手被他一招撅鋤頭給打暈在地。”
余綏海和郭天佑再度對視一眼。
幾個月前?
“一門兩高手啊!”郭天佑說道,“我們竟然未曾聽聞。”
余綏海點了點頭。
未入江湖么?
哪兒都是江湖啊。
他們沒想過許岳入三境了,因為三境是一個難以逾越的坎。
不過,他們可以肯定許岳在二境肯定比他們走得遠。
“我這功夫是跟許岳三叔學的。”李梁說道,“他幾年前就已經是二境了。”
不是一門兩高手,而是一門三高手!
其中還有一個三境的大高手。
那些大門大派估計都不愿意去招惹,除非
不知道為何兩人腦海之中隨即就出現了那一桌飯菜。
隨即訝然一笑。
大門大派也并非沒有。
利益夠大才行。
“他們都走了,你裝來干嘛?”
張若汐見許岳又裝了一袋五十斤的大米,疑惑的問道。
“把胡海給忘了。”許岳說道,“待會兒打電話問問,是他自己來拿,還是待會兒給他寄去。”
“哦!”
張若汐點了點頭。
胡海背景不凡,搞好關系也是必要的。
雖然有些功利,但又如何?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那人跟許岳也算玩得來,而且也可能成為生意伙伴。
張若汐可是知曉,許岳他們邀請了胡海一起拿下那旅游項目。
胡海的電話很快接通。
許岳也沒廢話,直接問起什么時候有空來玩兒?
忙?
那就報個地址,給他寄點米過去。
米?
胡海有些錯愣,不過隨即就反應過來。
許岳寄的米肯定不一樣,也沒廢話,直接報了個地址。
第二天,許岳就將米給寄了過去。
“今兒,之前寄的那些米應該到燕京了吧?”
許岳寄了米回來,問及張若汐。
寄米留的是張若汐的姓名和電話。
“已經簽收了。”張若汐笑著說道,“我估摸著他們吃過午飯就會給我打電話。”
“那可不一定。”許岳笑著說道,“家里的米沒吃完,他們應該不會急著拆來吃吧?”
“今兒中午會吃的。”張若汐說道,“我提前跟他們說了。”
許岳一聽,卻是笑著點了點頭。
打電話提醒他們先嘗嘗,那應該不會放著。
吃了之后,肯定會給張若汐打電話。
“我準備去看看新租的水田,你要不要一起啊?”許岳接著說道。
租水田的事兒,許岳并沒有出面。
不過,水田的價格,卻是許岳定的。
一年一畝八百。
畢竟,土都是五百,水田不能低吧?
一畝一年收益大幾百萬,相對于這租金算不得什么。
張若汐點了點頭。
許岳扛著一把鋤頭就出門了。
“沒連成片?”張若汐指著旁邊的一塊水田,說道,“這沒租?”
“那幾家的水田。”許岳說道。
哪幾家?
張若汐自然一下就知曉了。
不就是那四家人的么?
三家去許岳家鬧,另外一家卻是煽動那三家去鬧,還在村里大肆詆毀許岳。
許岳不租他們家的水田,張若汐一點都不驚訝。
她也不是以德報怨的人。
“川來大飯店應該重新開業了吧?”張若汐問道。
問題顯然已經解決了,哪怕只是治標沒治本。
那么川來大飯店重新開業也就順理成章。
不然,損失更大。
“這我就不知道了。”許岳說道,“即便重新開業,恐怕也是門庭羅雀。”
張若汐點了點頭,她也是懂生意的,哪怕以前做的不是餐飲。
可從顧客的角度,她也能看出幾分。
反正哪家飯店出了這么個事兒,她肯定是不會再去了。
何況,這幾天歇業,客源恐怕早被蜀香閣等搶了。
客戶嘛,失去容易得到難。
川來大飯店重新開業,想要那些顧客回來,難度無疑是驚人的。
“我若是他們,肯定換個地兒。”張若汐說道。
換一個地方重新開始,那難度恐怕都沒繼續在那兒經營來得大。
那地方著實給人留下了心里陰影。
“那棟樓是川來大飯店自己的。”許岳說道,“何況,哪兒去找那樣的地方?”
放著自己的樓不用,卻花重金去租?
何況,鬧這么一個事兒,川來大飯店的招牌都幾乎砸了。
換地兒恐怕也沒多大的作用。
“后知后覺?”
張若汐看向許岳,忽然來了一句。
“當時哪兒想那么多。”許岳點了點頭,說道,“不過,我可沒后悔。”
哪怕事先知曉會造成這般結果,許岳依舊會如此。
狠么?
或許吧。
可我只是略微出手,是他們自己頂不住的。
誰讓那些家伙觸及許岳底線呢?
“租了多少畝水田?”
張若汐又將話題給轉移了回來。
“兩百畝。”許岳說道。
“搞得定么?”張若汐問道,“量力而行,步子邁大可是要扯到蛋的。”
“真扯到了,那到時候你給我揉揉。”許岳笑著說道。
張若汐直接翻了一個白眼。
我跟你說正事,你跟我開車,這樣真的好么?
“放心!”許岳說道,“水的問題,這兩天琢磨得差不多了,待會兒回去就讓你見識一下。”
“我說你怎么忽然給田逸之打電話,讓他修一些水池。”張若汐說道,“這些水田邊,依舊種上果樹?”
“嗯!”許岳點了點頭,說道,“你有什么想法?”
張若汐搖頭。
種上果樹,經濟價值無疑更高。
沒辦法,桃子都一百一顆,其他水果,想來也不會便宜到哪兒去。
明年,或許僅憑水果的收入都極為驚人。
“那我打電話給李國立讓他明兒送果樹來。”許岳說道,“我得先把栽種的位置標好,你若無聊,可以先回去。”
“我回去拿把鋤頭來幫你。”
張若汐看了一下許岳手中出鋤頭算是明白,他剛才何為扛把鋤頭出門。
許岳自然不拒絕。
兩百畝水田,一上午還真沒弄完。
不過,午飯之后,許岳兩人并沒有繼續。
雖然八月下旬了,可太陽依舊毒辣。
午飯之后,兩人就回了竹屋。
剛回竹屋,張若汐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她母親打來的,許岳側耳傾聽。
問米的事兒。
“買?沒了,除了自己吃的,一千一斤全給賣了。今年沒種多少,不過明年擴種了二十倍。”
“你們想買怎么辦?那沒辦法。不過,你們想吃,可以給你們寄。”
“我媽說,不給錢白拿像是賣女兒換米吃。”
掛了電話,張若汐笑著對許岳說道。
“她不要?”
許岳笑著說道。
張若汐并沒有回避他,她媽的話聲音不大,但許岳卻聽了一個清楚。
“要啊!”張若汐笑著說道,“這米誰能拒絕?何況,我都住你家了,不要豈不是更虧?”
“回頭多給我未來丈母娘寄一些黃瓜和雞蛋去,可惜奶牛還小。”許岳笑著說道,“對了,你那蘆薈也可以給她寄一盆去。”
張若汐笑著點了點頭。
如今雞蛋越來越多,給家里人寄一些去,張若汐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等把他們的胃口養叼了,他們還會不同意自己跟許岳在一起?
嗯,好像現在也沒反對。
可結婚之事,張若汐顯然還沒信心。
父母對談戀愛和結婚的態度顯然是不一樣的。
張若汐母親的電話之后,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那邊也都來了電話。
“回頭給你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寄一些雞蛋過去吧。”許岳說道,“其他東西,若是方便也可以寄一些。”
張若汐點了點頭。
像生菜那些顯然是不好寄那么遠。
不過,其他好保存又方便包裝的,自然就沒問題了。
比如土豆那些。
“你不是說讓我見識一下么?”
張若汐似乎想起什么,忽然開口問道。
“行!”許岳點了點頭,說道,“等著,讓你看看神仙手段。”
神仙手段?
張若汐笑了笑,不以為意。
你把蟑螂老鼠那些引到川來大飯店,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不也是神仙手段么?
許岳說著就去找了一個鐵盆,然后在四周放了塊快玉牌,然后以混元氣將玉牌陣符相連。
“好了?”
張若汐疑惑的看向許岳。
這跟布置那什么“滅蚊陣”很相似啊。
只是“滅蚊陣”玉牌中間方的是老鼠貼,而這靈雨陣放的是一個鐵盆。
“來了!”
許岳笑著道了一句。
而張若汐就見那鐵盆上空一團烏云凝聚,然后點點雨滴落下。
只是片刻雨停云散。
“就這?”
張若汐看了看鐵盆里面的水,疑惑的看向許岳。
這水能泡兩杯茶么?
幾口就能給你喝完了。
你幾百畝地,幾百畝水田,你這點水能干嘛?
“別急嘛!”許岳說道,“這靈雨陣又不是一次性的。他是吸納周圍靈氣和水汽而成”
許岳開始給張若汐講究這靈雨陣的原理。
而這個時候鐵盆上方又有烏云凝聚,然后點點雨滴落下,片刻后雨停云散。
“這玉牌覆蓋范圍不大,吸納是靈氣和水汽不多,自然量不大。”許岳說道,“一旦覆蓋范圍又有水汽和靈氣流來,那立馬又會凝云下雨,源源不絕。”
“吸納周圍靈氣和水汽,那會不會有影響?”張若汐問道,“畢竟,蔬菜水果那些也是需要這些的。”
“不會!”許岳說道,“并非將水汽和靈氣抽干,何況周圍靈氣只是一個引子,這陣法本生就有化靈的作用。”
“修多少水池,水池多大多深,陣法范圍覆蓋多廣?”許岳說道,“這些我都計算過的。何況,果樹布置的靈陣是將地脈之氣化靈,雖然是改變土壤,可空氣之中肯定也散發著靈氣的。”
水的問題就這么解決了。
那么,許岳以后就有更多的時間卻琢磨其他神通之術。
好羨慕啊!
張若汐感覺自己經脈之中的氣在不斷壯大,可離開辟丹田氣海卻似乎還差得遠。
真不知道許岳當初是如何開辟丹田氣海的。
怎么開辟?
當然是開掛了。
許岳那么快開辟丹田氣海得益于體內那個青銅令牌。
若沒那青銅令牌,許岳估摸著比張若汐或許會好上不少,但未必就能開辟氣海丹田,更別說真氣化元入三境了。
開掛的人生就是這么與眾不同。
“老屋那兒的飲用水池是不是已經布了?”張若汐問道,“咱們竹屋這人是水池也是?”
老屋和竹屋都安裝了自來水的。
不過,靠的是水池,而不是水公司的自來水管。
桃源村沒有自來水的,估計需要的也不多。
不過,天然氣開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