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悠悅本來不想冒險。
雖然說要把自己當(dāng)成是天武者,但實際上并不是啊!
萬一被人攻擊就完了。
但林秀飛似有理由,她還是毫不猶豫的跟著移動。
沒多久,林秀飛看見金刀的蹤影。
他看了看周圍,趴在地上,鉆過低矮的樹叢之間。
回過頭,看見趙悠悅遇到了困難。
她躺著挪動,結(jié)果胸口太高了些,被樹枝擋著了,又不敢弄出聲響,胳膊的抓著兩邊的石頭借力挪動,只能望著林秀飛。
林秀飛折身過來,蹲在側(cè)旁,拿手指緩慢的移動樹枝。
直到趙悠悅挪動身體過來。
兩人繼續(xù)小心移動,靠的更近時,已然聽見說話。
女人漸止的抽泣聲。
還有金刀溫柔的安慰聲。
女人說著自責(zé)的話,金刀有些情緒的說:
“這是我們的決定,如果你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更希望留下的人是他,我會尊重你的選擇。”
“不,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女人忙不迭的解釋著,拉著金刀的手,抱著他的胳膊,喃喃著說:
“是我不好,一直做不出決斷,但從今以后,我只對你一心一意,再不想他了,絕不再像過去那樣了……”
“你是不信么?你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把自己給你,讓你相信……”
蹲在樹叢后面的趙悠悅,沖林秀飛翻了個白眼。
費了半天勁,就為了聽八卦和偷窺?
就為了聽這女人說惡心人的話?
然而,林秀飛卻沒有走的打算,仍然聚精會神的聽著,透過枝葉空隙看著。
趙悠悅是不想看了,甚至不想聽。
三心兩意的女人,她是看不起的,簡直是女中恥!
至于林秀飛的專注,趙悠悅很理解,不看白不看嘛!
林秀飛突然手指了指。
趙悠悅看了眼,正看見女人的手,滑過金刀的腹肌。
趙悠悅認(rèn)真的看著,感覺金刀還是很有看頭的……
林秀飛相當(dāng)無語,發(fā)現(xiàn)趙悠悅的注意力完全歪了。
但又不能說話發(fā)出響動,只能自顧認(rèn)真觀察。
不多會,情況就發(fā)展成少兒不宜了。
不過林秀飛不在意,他年滿十八歲了。
再說了,這年頭,誰還不是閱歷豐富啊?
林秀飛的關(guān)注點真不是兩個人的互動。
他在看女人的手,準(zhǔn)確說是中指指尖。
那女人的指頭里面,亮著銀光。
她身體里的天武之力在不斷的朝手指頭聚集,里頭的銀光則不斷被壓縮,又不斷被聚集的天武之力包裹。
雖然林秀飛是個不懂天武之力的新人,但也看出這明顯的異常。
只是林秀飛很納悶,金刀怎么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似的?
太投入了?
那女人瞇著眼睛,嘴里不斷哼著,雙手抵著男人身體。
移動著,移動著……
直到,她中指里的銀色天武之力停止了流動。
而她的指頭,恰好落在金刀心口。
林秀飛記得,銀劍手腕里的銀光被斬開后的天武之力,幾乎都被金刀心口位置吸收。
‘難道每個人的天武之心位置不盡相同?’
‘但是……不是通過天武之力流動的光,就能看見天武之心的方位嗎?’
林秀飛有所疑問,突然想起趙悠悅,先前表現(xiàn)出的,看不見沖撞形成的天武之力的能量波……
‘不會……正常情況看不到吧?我能看到才不正常?’
倘若如此,疑問都能解釋清楚了!
林秀飛正猜想間,驚見那女人中指里的銀光,猛然飛出,瞬間沒入金刀心口。
與之同時,那女人一把推飛金刀,翻身跳開,保持距離。
林秀飛發(fā)現(xiàn),這女人還真是挺有姿色。
銀色光團沒入處,血肉消失,里頭,是一團金光。
而那團金光,已然布滿裂痕,亮起強烈的金光!
“為什么——為什么!”
金刀全沒有追擊或逃走的念頭,只有滿臉難以置信的悲憤,化作怒吼。
女人盯著他,眼里透著三分不忍。
“更進一層太難了,你們滿腦子都是情愛,越來越不上進!半年了,我們的力量幾乎沒有進步!”
“我明里暗里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叫你們像過去一樣積極求進,那樣我很愿意同時愛著你們兩個,那樣我就很愿意一直跟你們在一起啊!”
“你們聽了嗎?你們根本不聽!一直逼我二選一,我就是兩個都喜歡,我怎么選一個?”
“我沒辦法耗下去了!只有讓你們廝殺,再奪了勝利者的天武之心力量,直接突破到下一層。”
“你們都是我真愛過的男人,但天武者的未來,不是滿足于情愛。等我更進一層,天武團會主動來請我加入。”
女人不再偽裝,不再隱瞞。
金刀崩潰的流著淚,卻大笑不止,叫道:
“我們兩個都是大傻子!但你!根本不配說愛!你不配——”
金刀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心口的天武之心,碎裂。
爆發(fā)的強大天武之力能量,絕大多數(shù)都化作一股股,被那蛇蝎女人盡數(shù)吸收進中指指端。
其余很少的部分,化作濃郁的能量波,四面八方的擴散開。
這一波能量沖擊掃過,林秀飛又經(jīng)歷了兩次,全身被天武之力充盈,又瞬間被壓縮,然后空空蕩蕩。
繼而再充盈,空蕩。
最后吸收的天武之力,超過了腰部。
‘四次了!還沒有天武之心,到底要經(jīng)歷幾次啊?’
林秀飛歡喜之余,又為目標(biāo)不明確的茫茫然而焦躁。
金刀消失的情形與銀劍如出一轍。
身體化作天武之力,呈光霧狀消散前,破碎的天武之心里,一個光球伴隨著瞬間的扭曲,憑空消失不見了。
林秀飛覺得金刀跟銀劍一樣傻,那女人偷襲后立即拉開距離,就意味著金刀掙扎反擊的話,一定還有扭轉(zhuǎn)局面的機會。
卻偏偏要在那問為什么,聽那女人說一通話。
于是連最后的機會也沒了。
顯然不是金刀不懂,而是如銀劍一樣,沒了愛,一切都無所謂了。
‘最后讓蛇蝎女人得了逞!不讓壞人好過,才是人間正道啊!’
林秀飛頗為恨鐵不成鋼。
但若沒有這兩個傻男人,也沒有他的大便宜。
林秀飛并不知道這番便宜占的有多大,只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肯定能輕松打敗好幾個原先的自己。
力量的增幅,就是這么大!
蛇蝎女人離開了好一會,趙悠悅都還是一動不動的蹲著。
若那女人沒走遠(yuǎn),發(fā)現(xiàn)被他們偷窺了秘密,能放過他們才怪!
直到,趙悠悅突然坐在地上,一臉痛苦之態(tài)。
“麻了……”
林秀飛也坐倒地上,揉捏著腿說:
“還以為就我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