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進(jìn)來就看到那女人坐在吧臺邊,翹著修長的二郎腿,嘴里咬著半截?zé)煟淘仆蚂F著。
南夏微微挑了下眉,這么快就吃完了?
肯定那助理做的很好吃,讓他很喜歡。
宋宴之走到她身邊,突然抽走了她嘴里的煙,語氣沉冷,“女人抽什么煙?”
“我抽煙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關(guān)心你那柔弱的小助理去吧。”她伸手去奪,被他驟然揚(yáng)開了手。
南夏暗惱,站起身就去抓他的手,他驟然舉起,這將近一米九的個子不是白長的,一舉手,她根本抓不到!
“還給我。”
她握著拳頭打在他胸口上,此時,門口突然走進(jìn)來兩個女員工,看著南律師握著拳頭打宋律師的胸口,兩人還站得那么近。
愣住——
不是傳聞他們是死對頭嗎?
剛才的舉動怎么看著有點曖昧呢?
南夏看了眼她們,手倏然在他干凈工整的黑西裝上拍了拍,笑說:“宋律師小心一點,別再把煙灰弄到衣服上了。”
“嗯。”宋宴之輕描淡寫的應(yīng)了聲,下瞬,就把手里的煙咬在了自己嘴里,聞到手煮咖啡的香味。
繞開她,清冷中帶著優(yōu)雅的把咖啡倒進(jìn)了旁邊準(zhǔn)備好的咖啡杯里,拿起就走了。
路過那兩個陌生女員工身邊時,連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
南夏僵愣了幾秒,那煙是自己抽過的——
等她回過神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煮的咖啡已經(jīng)被那個不要臉的男人倒走了!
她捏了捏手,有其他人在這里,又不好發(fā)作,只能自己泡了一杯速溶咖啡,拿著就走了。
回到會議室,見他正交疊著雙腿靠在椅背上,一手慵懶的夾著小半截?zé)煟皇帜弥蟮目Х仍诤戎?/p>
“不要臉。”她撇嘴吐出一句。
“你可以拿回去。”宋宴之很大度的淡淡吐出一句。
南夏冷哼了聲,他抽也抽過了,喝也喝過了,自己拿回來有什么用?
她拿過上周沒看完的財務(wù)報表,又掃了眼會議室,“沒留你助理在這里伺候你?”
“吃醋了?”宋宴之看著她,劍眉一挑。
“宋律師想多了,追我的男人一大把,吃你的醋?再說,我也不喜歡像宋律師這樣性格的人。”她微笑說。
宋宴之聽著她的話,吸完手里最后一口煙,掐滅在旁邊的煙缸里,濃密睫毛下垂,神色依舊清冷,看不清他是什么情緒。
倏然,南夏手機(jī)響起,是個陌生手機(jī)號,她按了接聽,公式化的語氣問:“喂,你好,哪位?”
“你好南律師,我是信輝集團(tuán)的劉光啊,前幾天我們在酒會上見過的,你今晚有沒有時間,我有個官司想找你聊聊。”中年男人的語氣有些急。
坐在對面的宋宴之,一邊拿起咖啡喝了口,一邊微微抬眸看了眼她,突然說,
“今晚要加班。”
南夏看了眼他,又看了眼會議桌上成山的文件,對電話里的人說,“劉總,那我們明天中午見面吧,順便一起吃個飯。”
“好吧,那明天中午見。”
男人掛了電話,大律師就是忙,他剛從鼎信律所出來,前臺秘書說她在做瑞峰集團(tuán)的并購案子。
瑞峰可是國內(nèi)排名前五的大企業(yè)!
南夏剛掛完電話,又突然響起,這次打來的是周主任,讓她今晚去酒吧,慶祝她又拿到了兩千萬的大官司。
她說了要加班,可周遠(yuǎn)明卻執(zhí)意說:“你就過來露個面,和同事們喝幾杯,我這可是幫你在律所里建立威信!”
南夏笑了,這老狐貍蹦跶得還挺歡。
不知道接下來,他想利用我,怎么搞宋宴之?
宋宴之聽到了她剛才的電話,神色依然如老狗般清冷淡定,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拿過一個文件,準(zhǔn)備做事——
審查的任務(wù)太重,兩人晚上一直加班到十點才結(jié)束,城市里早已亮起了耀眼的霓虹燈。
南夏舉起雙手活動了下筋骨,看了一整天的文件,都頭重腳輕了,還得去聚會上露個面。
高檔酒吧。
兩人來到這里時,包房里一陣烏煙瘴氣,同事們正在玩轉(zhuǎn)瓶子的游戲。
“南律宋律,你們終于來了,這么晚才過來,必須喝一杯先,我們可是都喝好幾瓶了!”
一個男律師說著就倒了兩杯威士忌,拿過去遞給他們。
南夏接過杯子,先喝了杯子里的酒,隨后才說,“我可是加班到現(xiàn)在,要是閑一點,早就過來了。”
那律師拿酒瓶再給她和宋律師倒了上,只是小半杯,“要是我能接到上千萬的大官司,讓我熬通宵我也愿意啊!”
“就是啊,南律師可真厲害,這才進(jìn)來我們律所幾天,就接到兩個這么大的官司。”
“南律,今晚我必須要多敬你幾杯酒,才能表達(dá)我對你的崇拜!”
今晚來這里的,全都是些大律師,但他們連接上百萬的官司都沒那么容易。
他們也都不知道,這個官司是南夏從宋宴之那里搶來的。
坐在沙發(fā)中間的周遠(yuǎn)明,看著律所的人對她那么崇拜,眼里閃過一絲精明的笑意,還得讓他們再崇拜一點,死心塌地一點。
最好是能超過宋宴之。
以后就算沒有了某人,這個律所也還有南夏這個臺柱子。
至少不用擔(dān)心他們會跟著那男人跑。
江嶼白從沙發(fā)上站起身,走到死黨身邊說:“走,陪我出去抽根煙……”
宋宴之跟他去了洗手間那邊,兩人站在走廊里,他抽出一根煙點燃,直接問:
“叫我出來什么事?”
江嶼白警惕看了眼身后,隨后才嚴(yán)肅問,“你覺不覺得,南夏和老狐貍是一伙兒的?她會不會來搞你啊?”
宋宴之兩指夾下嘴里的煙,半晌后才吐出三字,“……不知道。”
他是真的看不透那個女人,不知道她的真實目的。
“那你還是要小心一點南夏……我覺得她比老狐貍有手段,她一來律所,可是連搶了你兩個大官司!”江嶼白雙手環(huán)胸,好心提醒。
“你不是喜歡她嗎?怎么還說起了她的壞話?”宋宴之勾唇,挑眉。
“我這是夸獎!說明我女神厲害!”他一邊擔(dān)心死黨應(yīng)付不來,一邊又很佩服南夏,真矛盾。
包房里。
南夏被同事們硬拉著加入了轉(zhuǎn)瓶子的游戲。
而且剛一加入,瓶口就對準(zhǔn)了她,那男同事有些壞,故意說,
“南律師,等會兒進(jìn)來包房的人,你不僅要拿到他的腰帶,還要看看對方的底褲是什么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