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更高大,氣質更優雅的男人,陳簡暗暗咬牙。
行,為了看住自己的傻姐姐不被某人趁虛而入,叫就叫!
“司宴哥。”
秦司宴無聲勾唇,“走吧。”
陳簡提步跟上。
被冷落的柳星洛皺眉哎了一聲。
陳簡看她一眼,說了一句,:“別跟了。放心吧,今晚我會看著他的。”
柳星洛:“……”
誰要他看著司宴哥了?
不,她要的!
她看出來了,這個姐控對司宴哥并不滿意,應該不想看到許莓和司宴哥在一起。
行吧,她就暫時和這個姐控男統一戰線了!
錦林別苑。
許莓把潼潼哄睡后就回了自己房間洗漱干凈。
結束后看到手機上有一通未接來電。
她看了一眼,是溫婉容打來的電話。
想來應該是許嫣然回去后和她說了什么。
許莓沒有回撥過去,將手機丟到一邊,去拿吹風機準備吹頭發。
這時,她隱約聽到外面傳來車聲。
是秦司宴回來了?
這么快就結束了?
許莓走到窗邊朝外看去。
漆黑的夜色里,賓利車上下來兩個人。
許莓定睛一瞧,眼里閃過一絲意外。
陳簡怎么也來了?
不是讓他直接去她的景麗苑住嗎?
許莓連忙下樓去開了門。
“阿簡,你怎么來了,有事?”
這問話的,頗有種女主人的腔調。
自己的傻姐姐不會已經被秦司宴的三言兩語哄好了吧?
陳簡道:“姐,新聞剛下去不久你就讓我住你家,也不怕有人半夜去騷擾你弟。”
許莓:“……”
所以,他打算住這里不成?
許莓下意識看向秦司宴,卻見對方正皺著眉看自己。
好像有點不高興。
是因為陳簡不請自來嗎?
正想開口,聽到秦司宴開了腔。
“為什么不吹干頭發就下樓?你以為自己還是十二三歲的小姑娘皮實嗎?”
許莓:“……”
他不高興,是因為自己沒吹干頭發就下樓?
沒等她說話,秦司宴又對從房間里出來的李嬸道:“李嬸,這是許老師的弟弟陳簡,麻煩你幫他收拾一間空房間出來。”
“哎,好。”李嬸連忙應聲。
秦司宴扭頭看向許莓,“跟我上樓。”
許莓也不知道他要說什么,先跟了上去。
“你干嘛兇我姐?”
陳簡見許莓一副小媳婦的樣子,不悅道。
“我帶你姐去吹頭發。”
陳簡:“……”
好吧,他兇姐是因為關心?
他到底是阻止呢,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樓上。
許莓看著秦司宴徑直進了自己的房間,隱約猜到了什么。
這男人,該不會要上手給自己吹頭發吧?
果然,秦司宴拿起了吹風機,對她說,“坐下,我幫你把頭發吹干。”
“不用,我又不是潼潼,我自己會吹……”
話還沒說完,秦司宴長臂一伸,就將她摁在了沙發上。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頭頂響起,“嗯,你不是潼潼,你比她還讓人操心。”
許莓:“……”
誰要他操心了?
不是,她讓他操什么心了?
許莓張嘴想抗議,可秦司宴已經打開了吹風機。
微涼的指腹穿過她柔軟的發絲,輕輕梳理著。
伴隨著暖風機的呼呼聲,吹亂了她烏黑透亮的披肩長發。
頭皮一陣放松,許莓心里舒服的喟嘆了一聲。
有人送上門服務,她也不再矯情,干脆閉上了眼享受著這一刻的安寧。
秦司宴站在她的身后,看著她瓷白的小臉上纖長的眼睫輕顫,眼里閃過細碎的笑意。
手上的力道越發輕柔,帶著安撫的觸感讓人昏昏欲睡。
直到頭發吹干,他看著依舊閉眼小憩的女人,輕輕關掉了吹風機。
手上的動作卻未停,繼續輕輕按揉。
許莓做了個夢,夢見自己睡在一片碧綠的草地上曬著太陽。
鼻端傳來淡淡的木質清香,熟悉又好聞。
這是秦司宴的味道。
他是不是又要拿著狗尾巴草使壞,撓自己的鼻子了?
“秦司宴,你討厭!”
許莓心里在抗議吶喊,隨后猛然睜開了眼。
入眼的便是男人放大的俊臉。
他菲薄的唇近在咫尺,只要輕輕一碰就能吻上。
許莓瞪大了眼,脫口而出:“秦司宴,你想占我便宜!”
秦司宴英挺的眉峰微挑,視線往下掃過自己的胸前。
“小草莓,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做什么?”
此時,男人的領口大開,露出精致性感的鎖骨。
而她的手還緊緊揪著對方的襯衣領口……
許莓呼吸一滯,她在干什么?
恍然記起,自己好像做了個夢。
她以為秦司宴要逗弄自己,于是想揮開他的手,結果卻是把人拽到了自己跟前?
“所以,到底是誰想占誰的便宜?”秦司宴開口,語帶戲謔。
許莓俏臉一熱,連忙松開了手。
見自己正躺在沙發上,她坐起身理了理頭發,強裝鎮定。
“不是,我怎么會睡沙發上了?”
秦司宴直起身體,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襯衣。
“可能是因為我手藝太好,把你伺候得舒服了,你就睡過去了。不讓你睡沙發上,難道讓我抱著你睡?”
他語氣淺淡,卻莫名讓人想歪。
許莓心里波濤洶涌,臉上依舊裝淡定,“謝謝啊,你可以出……嘶!”
肚子突然一陣不舒服。
秦司宴劍眉微擰,“處-死?就因為我沒抱著你睡,你要處死我?”
許莓:“……我讓你出去!”
秦司宴黑深的眸子落在她的小腹上,眼含關切,話卻是調侃的話。
“到底怎么了?我按摩的是你的頭,不是你的肚子。你要碰瓷也找錯地方了吧。”
黑色幽默讓人想笑,許莓咬著唇瞪他。
“出去,我要上洗手間。”
肚子有點不舒服,算算時間她好像要來大姨媽了。
進了洗手間,果然汩汩熱流順流而下。
好在剛換的小內并沒有弄臟。
許莓坐在馬桶上,突然想到一個嚴峻的問題。
昨天來這里住,她只帶了換洗的衣服,并沒有帶小面包啊!
現在怎么辦?
許莓撫額,想到了李嬸,連忙撥打她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李嬸,請問你身邊有護理用品嗎?”
此時,剛給陳簡整理出一間客房的李嬸走出了房間。
聞言歉意道:“不好意思啊許小姐,我去年剛用不上了。”
走廊上,秦司宴聽到她的話,問道:“怎么了?”
李嬸捂住了聽筒,如實道:“許小姐小日子來了,沒帶護理用品。”
秦司宴瞬間了然,接過她的手機道:“稍等,我去買。”
許莓:“……”
她驀地想到了言情小說里的經典橋段:霸總給生理期的女主買護理用品。
男主看著貨架上的一眾品牌,頭一次犯了難。
最后不管什么牌子通通挑了一大堆。
這是小說照進現實了?
十幾分鐘后,許莓接過秦司宴遞給她的一個拎袋,有些意外。
小說和現實還是有區別的。
沒有想象中的霸總買了一大拎袋小面包。
“沒換牌子吧?”
秦司宴只買了一個牌子的護理用品,而且還是她經常用的那個牌子。
許莓忍不住問道:“你怎么知道我一直用這個牌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