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瑩冷笑一聲：“提成高？”

“為了那點提成，你們就把公司的聲譽都搭進去了？！”

“你們知不知道，現在外面的人都怎么說我們？！”

“說我們是騙子！是幫兇！”

“你們讓我以后還怎么在圈子里混？！”

小王哭喪著臉：“李總，我們真的不知道他們的產品有問題。”

“我們也是被他們騙了。”

李婉瑩根本不聽他的解釋。

“被騙了？”

“我看你們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心里那點小九九！”

“你們不就是想多賺點錢嗎？！”

“現在好了，錢沒賺到，還惹了一身騷！”

“說！到底是誰讓你們跟魯東甄選合作的？！”

“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敢背著我做這種事？！”

小王被李婉瑩逼得無路可退，終于說出了實情。

“是秦總。秦總說魯東甄選是他的朋友開的，讓我們多多關照。”

“他還說，只要我們幫他推廣，他會給我們更多的資源。”

李婉瑩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秦凱？！”

她咬牙切齒：“又是他！”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

“他把我害得還不夠慘嗎？！”

“現在又來坑我！”

“我真是瞎了眼，才會相信他！”

李婉瑩猛地抓起桌上的手機，撥通了秦凱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

“喂？婉瑩啊，怎么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秦凱的聲音，聽起來似乎還帶著幾分得意。

李婉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對著電話咆哮道。

“秦凱！你這個混蛋！”

“你給我解釋清楚，魯東甄選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的產品有問題？！”

“你為什么要害我？！”

秦凱的辦公室里，煙霧繚繞。

“婉瑩，你先別急，這事兒肯定有誤會。”

“我跟魯東甄選的老板是多年的朋友，他的人品我絕對信得過。”

“這樣，你先穩住輿論，我馬上聯系他，讓他出面澄清。”

“我保證，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

秦凱掛斷電話，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陰狠。

“媽的，這幫孫子，動作還挺快。”

喃喃一聲之后，秦凱很快撥通了王老六的電話。

“六哥，是我，秦凱。”

“出事了，檢驗報告被曝光了，現在網上全是罵我們的。”

“對，婉瑩那邊也扛不住了。”

“您看這事兒……能不能找個人出來背個鍋？”

“錢不是問題，只要能把這事兒平了，多少錢我都出。”

“行，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電話對面的王老六，先是點頭，答應了秦凱的要求。

緊接著，話鋒一轉，沖著秦凱一陣吹捧！

“凱子，你這招可真夠高的！”

“短短半個月，咱們就賺了幾千萬，這錢來得也太容易了！”

“等這陣風頭過去了，咱們再換個牌子，繼續干！”

面對如此吹噓，秦凱卻表現得格外謙虛：“六哥，您過獎了。這還不是多虧了您在前面頂著，我才能在后面撿點便宜。”

“對了，六哥，你看咱們的分紅……”說到最后，秦凱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對面的王老六明顯有些緊張：“分紅？著什么急啊？錢都在賬上趴著呢，又不會跑了。等這事兒徹底了了，我還能少了你的？”

“行了，我這邊還有事兒，先掛了。等我消息吧。”

王老六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毫不客氣地掛斷了電話。

秦凱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心里隱隱感到一絲不安。

……

半天之后，一家茶館的包間里。

秦凱和王老六相對而坐。

王老六身材魁梧，光頭，脖子上戴著一根粗大的金鏈子，手腕上戴著一塊名表，一身名牌，氣勢逼人。

他端起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眼神卻始終沒有離開過秦凱。

“六哥，您找我？”

秦凱率先打破了沉默，臉上堆滿了笑容。

他原本以為，王老六這次現身，應該是商量有關分紅的事情。

沒成想，對方臉色一沉，語氣頓時變化。

“秦凱，你他媽的還有臉問我？”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老子讓你賣點假貨，你他媽的把天都捅破了！”

王老六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里的水濺了出來，灑在了秦凱的身上。

秦凱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六哥，您聽我解釋，這事兒真不是我干的……”

“我也不知道那些檢驗報告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放屁！”

“不是你干的，難道還是我干的？”

“你他媽的當我傻啊？”

“我告訴你，秦凱，這事兒你必須給我擺平！”

“要不然，咱們誰都別想好過！”

王老六的聲音越來越大，震得秦凱的耳膜嗡嗡作響。

“六哥，您別生氣，我這不是正在想辦法嗎？”

“我已經讓婉瑩那邊壓熱搜了，只要咱們再找個人出來背鍋，這事兒就過去了。”

“到時候，咱們還是可以繼續賺錢的。”

秦凱強壓住心中的恐懼，努力地解釋著。

這個時候，他也不敢提分紅了。

只想著抓緊擺脫眼前的麻煩。

“繼續賺錢？”

“你他媽的還想繼續賺錢？”

“你知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盯著咱們？”

“你還嫌咱們死的不夠快嗎？”

王老六冷笑著說道，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六哥，您別嚇唬我，我可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

“您不能不管我啊。”

秦凱的聲音開始顫抖，他終于意識到，事情遠比他想象的要嚴重得多。

“不管你？”

“你他媽的還威脅我？”

“你先想想辦法，看自己如何脫身吧！”

王老六冷冷地說道，從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扔在了秦凱的面前。

秦凱拿起文件，定睛一看，頓時如遭雷擊。

這是一份企業經營證書，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魯東甄選的法人代表，竟然是他秦凱的名字！

“這怎么可能？”

“六哥，您這是什么意思？”

秦凱的聲音顫抖得更加厲害了，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王老六。

“什么意思？”

“你他媽的自己看！”

“從你跟老子合作的第一天起，你就已經是魯東甄選的法人了！”

“現在魯東甄選出了事，你覺得你能跑得掉嗎？”

王老六冷笑著說道，眼中充滿了嘲諷。

“王老六！你他媽的陰我！”

秦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猛地站起身來，指著王老六的鼻子怒吼道。

“陰你？”

“老子這是在幫你！”

“要不是老子，你他媽的現在還在給李婉瑩當狗呢！”

“你能有今天？”

王老六絲毫不為所動，依舊冷笑著說道。

“我跟你拼了！”

秦凱徹底失去了理智，揮舞著拳頭向王老六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