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這樣吧,等明天再說。”白初杉從梯子上下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中午,大家簡單地吃了點東西,便開始琢磨怎么把屋頂修得更牢固些。
戚樓影提議向節(jié)目組借手機,上網(wǎng)查一下補屋頂?shù)霓k法。
“這個主意不錯!”冉余笑贊同道。
然而,節(jié)目組卻以“保持節(jié)目錄制的真實性”為由拒絕了他們的請求。
“什么真實性!分明就是故意刁難我們!”段云舒不滿地嘟囔著,但聲音很小,似乎怕被節(jié)目組聽到。
太陽漸漸西斜,金色的陽光灑在海面上,波光粼粼。
忙碌了一天,大家累得筋疲力盡,卻依然沒有找到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
段云舒看著揮汗如雨的眾人,悄悄地站了起來,朝著島主別墅的方向走去。
這群人,真是一群沒腦子的蠢貨!
放著捷徑不走,非要在那兒瞎忙活。
她早就看出來了,這個海島主才是關(guān)鍵人物。
只要搞定了他,還怕什么屋頂漏水?
昨晚她可是親眼看到海島主對戚樓影另眼相看,要是自己也能得到他的青睞……
想到這里,段云舒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
她決定鋌而走險,獨自去找海島主。
回到房間,段云舒對著鏡子精心打扮了一番。
她換上了一條輕薄的碎花裙,涂上鮮艷的口紅,將頭發(fā)仔細地梳理了一遍,務求讓自己看起來楚楚可憐,我見猶憐。
做完這一切,她悄悄地溜出了基地,朝著島主別墅的方向走去。
“戚樓影,你看到段云舒了嗎?”冉余笑走到戚樓影身邊,疑惑地問道。
她剛才看到段云舒鬼鬼祟祟地離開了,心里覺得有些奇怪。
戚樓影搖搖頭,“沒看到啊,她去哪兒了?”
“我剛才看到她朝著島主別墅的方向去了,”冉余笑壓低了聲音,“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不知道想干什么。”
戚樓影聞言,眉頭微微皺起。
與此同時,段云舒已經(jīng)來到了島主別墅門口。
她抬手敲了敲門。
然而,等了許久,卻沒有人來開門。
她又敲了幾下,依然沒有任何回應。
段云舒有些慌了,難道島主不在家?
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別墅的門突然打開了。
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出現(xiàn)在門口,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小姐,請問您有什么事嗎?”
段云舒連忙擠出一絲甜美的笑容,“你好,我是節(jié)目組的嘉賓,想找島主先生幫個忙……”
管家冷冷地打斷了她,“島主不見客,請回吧。”
說完,毫不猶豫地關(guān)上了門。
段云舒愣在了原地,臉上的笑容僵住。
她沒想到自己精心策劃的計劃竟然會以這種方式收場。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身后傳來一個聲音:“段云舒,你在干什么?”
段云舒僵硬地轉(zhuǎn)過身,看到戚樓影和冉余笑正站在不遠處,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跟拍的PD也扛著攝像機,將這一幕忠實地記錄了下來。
直播間的彈幕瞬間炸開了鍋。
“我去,段云舒這是想干嘛?勾引島主?”
“笑死我了,人家島主昨晚明明是對戚樓影特殊照顧,她這是想模仿上位?”
“段云舒這腦子是不是壞掉了?島主那種身份的人,是她能高攀得上的?”
“坐等段云舒被島主趕下島!”
“估計是想走捷徑吧,結(jié)果踢到鐵板了。”
段云舒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她強裝鎮(zhèn)定,結(jié)結(jié)巴巴地解釋道:“我……我只是想問問島主,能不能幫我們修一下屋頂……”
戚樓影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是嗎?我還以為你想跟島主敘敘舊呢。”
冉余笑也跟著補刀:“是啊,段小姐打扮得這么漂亮,我還以為你要去參加什么晚宴呢。”
段云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無力反駁。她只能灰溜溜地跟著兩人回到了基地。
而此時,直播間的鏡頭也對準了島主莊園。
觀眾們這才發(fā)現(xiàn),這座莊園比他們想象中還要宏偉壯觀。
高大的鐵門,精雕細琢的圍墻,茂密的樹林,以及隱約可見的歐式別墅,無一不彰顯著主人的身份和地位。
“哇,這莊園也太漂亮了吧!”
“這才是真正的豪宅啊!”
“島主也太有錢了吧!”
“難怪段云舒想去抱大腿,這要是能攀上島主,一輩子都不愁吃穿了。”
段云舒回到房間,越想越氣。
她不甘心自己的計劃就這樣失敗了。
她就不信,島主真的會對所有人都不理不睬。
她再次精心打扮了一番,然后悄悄地溜出了基地,再次來到了島主莊園門口。
“叮咚——”清脆的門鈴聲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
然而,等了許久,卻沒有人來開門。
段云舒不死心,再次按響了門鈴。
“叮咚——叮咚——”門鈴聲依舊,卻依舊無人應門……
段云舒的手指停留在門鈴上,眼神逐漸變得陰冷。
“該死的,竟然敢無視我!”她咬牙切齒地低語,“我就不信,我搞不定你!”
段云舒精致的妝容下,是藏不住的焦躁和慍怒。
她想象著島主在別墅里悠閑品酒,對她的到來不屑一顧,這種被無視的感覺,像一根尖刺,狠狠地扎在她自詡高傲的心上。
她再次按響門鈴,這次,她幾乎是狠狠地砸了下去,“叮咚——叮咚——叮咚——”
刺耳的鈴聲在夜空中回蕩,卻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莊園的大門依舊緊閉,像一堵冰冷的墻,隔絕了她所有的幻想和希望。
段云舒的自以為是,在一次次的閉門羹中被碾得粉碎。
她引以為傲的美貌、精心策劃的接近,在島主這里,似乎都成了笑話。
她像一個跳梁小丑,賣力地表演,卻無人喝彩。
夜風吹過,帶來一絲涼意,段云舒不禁打了個寒顫。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孤身一人站在這空曠的莊園外,顯得多么的渺小和無力。
“難道……就這樣放棄嗎?”她低聲呢喃,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甘。
隨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亮,快步走到圍墻邊,伸手抓住冰冷的鐵欄桿。
“有人嗎?有沒有人……”
回應她的,只有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和幾聲海鷗的鳴叫。
高聳的圍墻像一只沉默的巨獸,冷漠地俯視著她的狼狽。
突然,段云舒的耳邊傳來一陣刺耳的電流聲,緊接著是導演暴躁的怒吼:
“段云舒!你瘋了嗎?!誰讓你去打擾島主的?節(jié)目組三令五申,任何人不得靠近私人領域,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
段云舒心頭一顫,握著欄桿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
跟拍PD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帶著一絲顫抖的勸慰:“段小姐,導演很生氣,您還是先回來吧,有什么事我們明天再說。”
“明天?明天還有什么意義!”段云舒猛地轉(zhuǎn)過身,精致的妝容因為憤怒而扭曲,“我精心準備了這么久,就為了能和島主見一面,憑什么戚樓影可以,我不可以!”
PD被她突如其來的爆發(fā)嚇了一跳,連忙安撫道:“段小姐,您冷靜一點,戚小姐的情況和您不一樣……”
“不一樣?哪里不一樣!”段云舒尖銳地打斷他,“她不也是節(jié)目嘉賓嗎?憑什么她就可以隨意進出島主的別墅,我就不行!”
妒火在她心中熊熊燃燒,讓她失去了理智,只想不顧一切地撕破這層虛偽的表象。
導演的聲音再次從對講機里傳來,帶著壓抑的怒火:“段云舒!我警告你,不要再胡鬧了!戚小姐是受島主邀請前往的,你擅自闖入禁區(qū),性質(zhì)完全不同!立刻給我回來,否則后果自負!”
“邀請?呵……”段云舒故意拉長了尾音,語氣中充滿了暗示,“說不定,他們之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PD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連忙捂住段云舒的嘴:“段小姐!您可千萬別亂說!”
段云舒一把甩開他的手,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我亂說?她肯定有問題!我要揭穿她!”
她轉(zhuǎn)身再次沖向圍墻,歇斯底里地喊道:“島主!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出來!我要當面問問你……”
導演的怒吼再次從對講機里傳來:“段云舒!你還在干什么?!馬上回來!”
段云舒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沖動和冒失,她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遠處有幾個攝像機正對著她,記錄下她此刻的狼狽。
她咬緊嘴唇,轉(zhuǎn)身踉蹌地往回走,背影落寞而狼狽。
直播間里的觀眾已經(jīng)炸開了鍋,彈幕如同雪花般飛過:
“哈哈哈,笑死我了,段云舒這是被打臉了吧!”
“活該!誰讓她那么囂張,這下丟人丟大發(fā)了!”
“島主和戚樓影?這是什么驚天大瓜?!”
段云舒低著頭,腳步越來越快,幾乎是落荒而逃。
段云舒跌跌撞撞地回到基地,夜色掩蓋了她臉上的失落和屈辱。
此刻,其他嘉賓正忙著修補被風吹壞的屋頂,沒人注意到她悄無聲息的回歸。
一個工作人員攔住她,語氣冷淡:“段小姐,您的行李已經(jīng)打包好了,請盡快前往碼頭。”
“什么?”段云舒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節(jié)目還沒結(jié)束,為什么要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