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個別的將領(lǐng)已經(jīng)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張滿的手已經(jīng)摁在了刀上。
“本王警告你們最好老實些,不然的話,軍中的執(zhí)法校尉可不是吃素的!”
其中一個大胡子將領(lǐng)被氣笑了。
“那好啊,快問問執(zhí)法校尉反叛是何罪啊?”
此言一出,張滿也不藏著掖著了,將刀拔出來。
“你們只要聽我的,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你們?nèi)羰遣宦牭脑挘托菀治伊耍 ?/p>
可惜他低估了手下的人,剛說完就有人給了他一刀。
隨后是第二刀和第三刀,張滿從馬上掉了下去。
那些平日里受盡了威脅的將領(lǐng),此刻終于不必再忍著了,對著張滿砍了下去。
他們主動將張滿的尸體送了上來,對著女帝跪拜。
“啟稟陛下,京城外防營已經(jīng)按律斬殺了反賊張滿,請陛下發(fā)落。”
所有人都被驚住了,姜陽竟然真的只靠著三寸不爛之舌,就勸動了這些將軍們的立場。
其實仔細想想也能理解,好端端的,誰愿意當反賊呀?
風險太大,成功幾率渺茫,一旦失敗,全家必死。
若不是到了必死階段,誰又肯這樣?
這些將領(lǐng)們不過是想替家人和自己尋個活路。
再說了,張滿性情暴虐,跟著他豈不是早晚要被宰了?
那就不如用張滿的人頭,納個投名狀。
女帝則是松了口氣,看來天佑大周。
“好,你們都是帝國的忠心將領(lǐng),朕會牢牢記住你的功績,現(xiàn)在你們馬上領(lǐng)著各軍都退回去,朕只拿張滿一人問罪,其余者不論!”
三家勛貴,徹底被姜陽這一盤棋給擊敗了。
說到底,他不過只用了一招而已,他們竟然就輸成了這個樣子。
看來若是沒有絕對的智慧,還是不要學旁人布局使策了…
而此時的京城內(nèi)丞相一黨又重新聚集起來,張朝岳興奮的說道。
“現(xiàn)在咱們的機會到了,女帝領(lǐng)著各地的兵馬出城了,我們?nèi)粼诖藭r出手的話,女帝是斷無回城的可能的!”
眾人被嚇了一跳,難不成丞相也打算謀反?
張朝岳皺著眉頭。
“一群蠢貨,我何時說要造反了?老夫的意思是我們派人搶奪軍權(quán),接下來,各軍將領(lǐng)肯定要觀望一番,趁機拉攏,這就是跟女帝對抗的資本。”
他很清楚,掃平了一切障礙,女帝面臨的最后一個難題,恐怕就是丞相一黨。
現(xiàn)在不得不為自己謀個退路。
張朝岳看向了兵部侍郎王靜海,自打他投靠過來,他可一直沒出過力。
“王大人,聽說你與各軍將領(lǐng)都很熟絡(luò)呀,那此事交給你如何?”
王靜海心里咯噔一下,曾彪的事情,他們可是都知道怎么回事,丞相現(xiàn)在不等于是故技重施嗎?
況且跟姜陽斗了這么長時間,自己這邊可是越來人越少了。
王靜海慢慢站起來。
“丞相大人,現(xiàn)在陛下已經(jīng)調(diào)動各地的勤王軍隊,兵部所需處置的事情實在太多了,若您暫時無策,下官就先回去了,您有策略再通知下官如何呀?”
張朝岳著實沒料到,他敢當著眾人的面反對自己。
看來自己是真的調(diào)動不了他們了!
只要有帶頭的,就會有跟隨的,其他官員也站起來,對著他抱拳,隨后轉(zhuǎn)身離去。
片刻不到,就又只剩下了他一個孤家寡人。
張朝岳氣的攥拳,卻又無可奈何。
發(fā)泄了一頓后,只能作罷,悻悻的跟著去上朝了。
女帝聽從姜陽的建議,親自平定叛亂,而且又順便解決了三家勛貴,還將那些沒人要的雜牌軍直接提拔成了京城的防衛(wèi)軍。
帝國在京城周邊,原本只有不到五萬人,現(xiàn)在加上亂七八糟的雜牌軍,已經(jīng)快超過十萬人了。
按照姜陽的話來說,別看這些人現(xiàn)在不起眼,但總有一日他們會用得上!
女帝神采奕奕。
“那三家勛貴,乃是國賊,平日里貪贓枉法克扣軍費,如今,三家賊已經(jīng)被除,此次功勞皆是姜陽一人所為!”
姜陽聽到夸贊自己的話,立刻站出來說到。
“都是陛下英明,臣不過是做了區(qū)區(qū)小事,都是天子天威。”
姜陽又不傻,怎么可能會大包大攬,把所有的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
在朝中混,最忌諱成為眾矢之的。
女帝當然明白姜陽的小心思,笑了笑,隨即按照功勞賞賜了其他人。
賞賜的主要也是那些差點跟著張滿造反的將領(lǐng),其次就是那些進京勤王的將領(lǐng)們。
再就是宣布了另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從即日起,恢復姬信的大將軍之位,統(tǒng)帥全國各路兵馬,精進練兵早日收復河山!”
“封姜陽為大軍師,專職處理外邦事務,賜宮中行走。”
女帝說完,群臣們已經(jīng)跪下參拜山呼英明。
唯獨張朝岳像是有些沒力氣,感覺女帝的眼神都變了,好似一把利刃一般。
仿佛再多看一眼自己就會被利刃殺死一樣…
他變得十分惶恐,勉強支撐到了退朝,一刻不停的往外面走。
只是還沒等走出多遠,就發(fā)現(xiàn)姜陽正笑呵呵的等著他。
張朝岳一臉警惕。
“姜陽,你想做什么?”
沒想到堂堂的宰相竟然會被嚇成這個樣子,姜陽走過去,淡定的看著他。
“丞相大人曾幾何時這么懼怕過旁人啊?”
“本官沒有旁的意思,想必您統(tǒng)領(lǐng)外邦事務這么多年,肯定知曉那些大人的行事風格和收禮的名堂吧。”
“勞駕您幫我寫下來,如何?”
張朝岳的臉色瞬間變了,他沒想到,姜陽敢威脅自己做這件事情。
若是寫了的話,只怕無異于掀了人家的老底,到時候等于變相的與人家翻臉了!
想到此,他惡狠狠道。
“你休想!你想讓我到處樹敵,對吧?”
“我知道你現(xiàn)在統(tǒng)領(lǐng)外邦事務,你肯定是想整頓那些官員,想換成自己的人,姜陽,外邦事務沒有那么好處理,我比你更懂得,勸你還是趁早辭去這個職務吧。”
姜陽冷冷一笑。
“你干不了,不代表別人干不了,你到底是寫還是不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