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什么問題，你們呢？”趙庭非開口，說完看向下面的小團隊。

老板都沒問題，那還有什么問題。

“既然這樣，那今天就把合約簽了吧。”

秦西荼沒想到一切竟然這么順利，看了眼朱莉翹，她已經按耐不住一臉的激動，連連給她使眼色。

“還是說，秦小姐需要和您的團隊再商量商量？”

朱莉翹見狀馬上接話：“趙總真是說笑了，能跟恒盛合作是我們的榮幸，別人排隊都趕不上呢，西荼就是高興過頭了，對不對，西荼？”

秦西荼接過她的眼神暗示，沒再多想，朝趙庭非微笑點了點頭。

后面便進入合同確認的環節。

會議結束，趙庭非的團隊一一離開。

趙庭非站起身，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盡管年紀不大，此刻卻很像一個和藹的長輩，“秦總，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秦西荼愣了一秒，伸手回握。

“合作愉快，趙總。”朱莉翹也上前與他握手。

“這樣，今天也忙活這么久了，不知秦小姐朱小姐，有沒有興趣一起吃個飯？”

朱莉翹也是個人精，馬上代替秦西荼應了下來，“那真的再榮幸不過了！謝謝趙總！”

……

一行人就這樣搭上了前往會所的車。

云祈會所。

秦西荼看著頭上的牌匾，一瞬間有種時空交錯的錯覺。

突然又回到了這里。

……

包廂內。

戲臺上有樂師在彈奏琵琶，窗外有“高山”流水靡靡之音。

小可倒是很興奮再次來到這個地方，一會跑去看池里的錦鯉，一會又去摸摸陳列架上的古董花瓶，總之一刻停不下來。

“趙總，您這錦鯉的顏色挺特別呀，身上還有墨斑，這是什么品種呀？”小可天生自來熟，似乎也不怎么怕大領導。

“這是昭和三色錦鯉，小姑娘眼光挺毒。”昭和三色錦鯉，因其基因稀缺性和養護成本極高，可以說是錦鯉中的奢侈品。

“小孩子就是這樣，讓趙總見笑了。”朱莉翹很擅長這種交際。

“不會，挺活潑的。”趙庭非倒是說的真話。

似乎是沒想到，這堂堂恒盛的老總竟然如此平易近人，朱莉翹眼里閃過一絲驚喜。

這時，會所經理進門，朝他附耳說著什么，而后退了出去。

趙庭非看向一直沒怎么說話的秦西荼，“巧了，有個好朋友正好也在這邊，不知秦小姐朱小姐介不介意請他過來一起用膳？”

秦西荼對上他的眼睛，張了張嘴沒出聲。

“當然不介意，能夠跟趙總的好朋友一起吃飯，也不是誰都有這種機會的。”朱莉翹雙眼放光。

……

不多時，經理引著一個瘦高的身影進來。

秦西荼垂下眼眸，舔了舔干涉的嘴唇，索性端起面前的茶水抿了一口。

“我說怎么今天這么得空過來一趟呢，原來美人在側，還不止一個，得虧我眼尖。”一把陌生的男聲帶著幾分調侃的意味傳到秦西荼耳中。

她抬起頭，只見一個穿著花襯衫，長著一張桃花臉的修長男人一臉笑瞇瞇地朝這邊走來。

“你這狗鼻子確實靈，知道人秦小姐朱小姐在，巴巴就跑過來了。”趙庭非看上去跟他關系不錯，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瞎侃著。

“趙總，在美女面前說話給我幾分薄面吧。”男人依舊一臉笑瞇瞇的模樣，也不生氣。

趙庭非笑笑，朝秦西荼介紹道：“這位是汪家的老幺，汪鈺洋，也是我的好兄弟，江湖又稱人間蒲公英。”后面這句多少帶點打趣意味。

“嘖，趙總這忒不厚道了吧，在美女們面前這樣損壞我名聲。”汪鈺洋表示抗議，“我說這幾年怎么閑話越發多了，原來是你在背后搞的鬼。”

趙庭非哈哈大笑起來，少見的爽朗。

聽著兩個大人物這樣插科打諢，場上氣氛變得輕松又自然起來。

朱莉翹其實從見到汪鈺洋本人起便認出了他，汪氏集團在宜江是有名的名門望族，發跡的源頭可以追溯到上個世紀，而這位汪家的三公子上娛樂新聞的頭條比上財經新聞還要多，想不認識都難。

沒想到這樣的大人物，一見就是兩位，朱莉翹難掩內心的喜悅，她站起身，“汪先生，久仰大名，我是有荼爰爰工作室的合伙人之一朱莉翹，很高興能在這見到您，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說著親自給汪鈺洋倒了杯茶，隨后端起茶碗與他碰杯。

“朱小姐客氣了，美女為我親自斟茶，是我的榮幸。”汪鈺洋笑瞇瞇地與她碰杯，而后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秦西荼，“這位小姐有些面熟啊，我們在哪里見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