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富岳坐在首位,愁眉不展。
如芒刺背、如鯁在喉、如坐針氈......
他想說想兩句,又閉了上了嘴。
他有個屁的資格說話。
昨天富岳已經(jīng)主動讓賢,沒想到又被英司否了。
說什么自己還年輕,很多東西不懂,需要富岳族長多多指點(diǎn)。
等他成年之后再繼位。
言下之意,就是讓他富岳暫時繼續(xù)頂著這個虛名,老老實(shí)實(shí)待在這里。
就跟隔壁村的傀儡水影似的。
實(shí)際上他能指點(diǎn)個鬼,在他的努力下,宇智波一族差點(diǎn)死干凈了。
至于他大兒子的事,鼬死了也就那么著了。
宇智波不流行誅九族這個說法。
就在富岳煎熬不已,想找個理由撤退的時候。
緊閉的大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英司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
他剛一進(jìn)屋,立馬就被一群族人圍了上來。
“英司,監(jiān)控我們的暗部全都撤了!”
“怎么樣,我們什么時候造反?”
英司清了清嗓子。
“還是那句話,以后族內(nèi)不要再出現(xiàn)造反的聲音。”
“我已經(jīng)說過了,這個村子是由斑大人和柱間大人一起成立的。我們宇智波也是村子的主人之一,我們要做的,一直都是拿回屬于我們的權(quán)利。”
這個觀點(diǎn)瞬間得到了稻火和鐵火的贊成。
這么久相處下來,他倆得出了結(jié)論。
英司這個壞小子有的是心眼。
聽他的準(zhǔn)沒錯。
接著,英司又簡要地向族人們說明了他與火影初步達(dá)成的共識以及后續(xù)的計劃方向。
會議便結(jié)束了。
結(jié)束之后,英司和族人們一起走了出來。
突然,一道充滿怨恨的稚嫩嘶吼打破了這份暫時的平靜。
“就是你殺了我的哥哥!”
陰影中,佐助猛地沖了出來,手中緊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苦無。
他不知從何處得知了真相。
英司,親手殺死了他的哥哥鼬!
什么叛忍?
年幼的佐助根本無法理解,也不愿相信!
他心中只剩下刻骨的仇恨。
佐助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小獸,不顧一切地咆哮著。
將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在苦無之上,狠狠刺向英司!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英司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他只是極其隨意地?fù)]了一下手。
啪。
佐助連人帶苦無,如同被一股無形的巨力狠狠抽中。
整個人毫無抵抗之力地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數(shù)米開外的地上。
“帶著這份仇恨,活下去吧,佐助。”
富岳上前扶起了佐助。
“佐助,冷靜點(diǎn)。”
他不再多言,手臂一用力,直接將掙扎不休的兒子扛在了肩上。
佐助的拳腳徒勞地落在他背上。
“放開我!我要?dú)⒘四莻€混蛋!”
富岳充耳不聞,迅速地穿過庭院,徑直走向佐助的房間。
他粗暴地將兒子丟進(jìn)去,哐當(dāng)一聲巨響。
厚實(shí)的木門隔絕了內(nèi)外的世界,也隔絕了佐助歇斯底里的咆哮。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富岳背靠著冰冷的門板,無聲地嘆了口氣。
“佐助,在里面好好想想吧。學(xué)校那邊,我給你請了一周的假。”
聽到外面激烈的動靜,美琴憂心忡忡地從臥室快步走出。
“富岳,佐助他怎么了?又是因?yàn)?.....”
她的話語戛然而止,眼中已有了答案。
富岳轉(zhuǎn)過身,面對妻子,聲音壓得更低了。
“還是因?yàn)轺氖虑?.....那孩子,不能接受這個事實(shí)。”
美琴的目光黯淡下去,輕輕嘆息。
“這樣啊......”
夫妻倆無言地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映滿了深深的無力感。
“這段時間我們都在家陪陪佐助吧,家族的事情交給其他長老處理。”
“嗯。”
說實(shí)話,富岳卸任之后,反而輕松了不少。
當(dāng)年他接過象征族長權(quán)威的團(tuán)扇時,何等意氣風(fēng)發(fā)。
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帶領(lǐng)宇智波一族重現(xiàn)往日的榮光與輝煌。
可后來出現(xiàn)的種種事情,富岳每天壓力爆表。
甚至有時候還在后悔,當(dāng)年為什么要接過族長的重任。
當(dāng)個普通的中年人,每天釣釣魚不是挺好的嗎。
現(xiàn)在......
他終于如愿以償了,只不過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沉重的讓他無法接受。
富岳捏了捏眉心。
“佐助一天沒吃飯了,我去給他煎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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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根部基地大門前。
英司站在隊伍最前方,身后是十幾名身著警備部制服的宇智波精銳。
要說他們宇智波最厭惡什么地方。
那肯定就是根。
以前的時候,團(tuán)藏沒少找理由把他們弄來。
問話、抽血還有提取身體細(xì)胞什么的。
手段層出不窮。
據(jù)說還有多起尸體被盜事件,他們估計也是團(tuán)藏下的手。
然而,宇智波的族人們敢怒不敢言。
因?yàn)?.....
他們的族長實(shí)在是太過軟弱。
成天特么的大局為重,張嘴閉嘴就是隱忍。
退一步海闊天空。
這么多年他們一直退,再退出村了都。
但是。
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
今天,宇智波的族人們,又回來了!
這一次,他們不再是任人宰割的階下囚,不再是接受盤問的嫌疑人。
他們奉火影大人之命,手持搜查令,前來審問你們這群見不得光的混蛋。
那些曾在此地受過屈辱的族人,甚至感覺眼眶發(fā)熱,體內(nèi)的查克拉不受控制地奔涌。
猩紅的光芒在眼底隱隱閃爍,幾乎要沖破理智的束縛開啟寫輪眼。
只能說,宇智波的血脈還是太超模了。
“走吧。”
英司很有禮貌敲了敲門,“請問......”
話音未落,稻火就一腳踹開了黑黝黝的鐵門。
“英司你跟他們廢什么話,全都抓起來,我一個個審!”
英司撓了撓頭,不走流程這個習(xí)慣不好,以后得讓大家注意一下。
再說了那能隨便踹門嗎,這些都是他的財產(chǎn)。
“門的錢記在你賬上,發(fā)工資的時候給你扣掉。”
稻火:?
英司揮了揮手,十幾名族人就跟著他走了進(jìn)去。
破門聲早已驚動了基地內(nèi)的根成員。
這可是根,不是那些村民的家,是你想闖就能闖的嗎。
他們集合在一起,握緊了手中的忍刀。
為首的一名根成員厲聲呵斥,試圖以氣勢震懾來者。
“狂妄,是誰敢闖......”
話音未落,就被一巴掌扇飛,嵌進(jìn)墻里,摳也摳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