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只沒感覺自己的行動很危險,屏幕外的隋暖和江晚緊張得頭發都快豎起來了。
隋暖猶豫,“要不我們去那邊周圍等著吧?萬一被發現了我們還沒及時營救——沒被發現當然好,但也要做好被發現的準備。”
江晚想也沒想就點了頭,“走。”
兩人一拍即合,隋暖換了套方便動手打斗的衣服,下樓開上江晚的車就出發了。
至于為什么不是江晚開車,那當然是江晚要操控平板,隋暖又不會,萬一有特殊情況她肯定抓瞎。
車上氣氛緊張,錢北國家中,天隋很快就啃出了個能容它和赤隋出入的小口子。
進入那個房間,江晚呼吸都停了一下。
進門正對面就是一座佛龕,此時佛龕的蠟燭正靜靜燃燒著。
赤隋小心翼翼,“現在我們要干嘛?”
天隋帶著赤隋快速爬到了佛龕前開始研究,赤隋指了指桌子上,“上面好像有什么東西壓著。”
爬上桌子對于兩小只來說簡直易如反掌,上到桌子,一幅類似于五行圖的東西被壓在貢品下。
“赤隋你讓開一點,我推開貢品看看下面是什么。”
“我咬住紙,防止你把紙也推走了。”
摩拳擦掌的天隋點頭,“好,那我們開始吧。”
停在紅綠燈路口的隋暖側頭往平板上看,貢品被推開,紙上的內容一目了然,是一張五行圖紙。
天隋確定背后的背包把東西拍了進去,它招呼上赤隋,把紙張豎起來靠在貢品上。
紙背后對應著五行的地方寫了出生日期,“是一張普通紙。”
赤隋吸了吸鼻子,“這個字有問題,不!是寫這個字的墨水有問題,是熟悉的味道。”
天隋抬頭看向佛龕上供著的神像,“這個有點奇怪。”
沒等天隋湊上去仔細研究,赤隋就忽然爬下了桌子,直直往一個地方去。
“這里也有一個,為什么它沒有被供起來?”
天隋爬下桌子去到赤隋身邊,“這些有什么用?”
赤隋帶著天隋轉了一大圈,擺在地上的小佛龕有五個,文化程度有限的兩小只很是摸不著頭腦,根本看不懂。
天隋撓撓頭,“我們先把那個大佛龕恢復原樣吧?”
赤隋點頭,兩小只又吭哧吭哧忙活了好一通。
“天隋,我怎么感覺這次行動好像有收獲,又好像沒有收獲的樣子?”
天隋撓撓頭,“不知道,我也看不懂,要是月隋或者阿暖在就好了。”
——它們兩個有點文化,但不多。
把佛龕恢復好,赤隋爬下桌子,“我們要去其它地方看看嗎?”
“可……”
赤隋警覺抬起頭,“有人靠近這邊,快、快躲起來。”
天隋二話不說,揪住赤隋的角角就往提前物色好的地方跑。
這已經是它的習慣了:潛入有人類的屋子時,進門第一時間就得挑選好能躲藏不被發現的地方。
兩小只前腳剛躲好,后腳門鎖就傳出咔噠聲。
錢北國緩慢走進門,拿著手電筒的他沒有開燈,而是關門徑直走向了佛龕,把那張紙抽了出來。
“真是出師不利,張婉瑩你聰明一世,怎么就生出了個這么愚蠢的兒子,為了控制他我們廢了多大力,結果你卻因為那該死的母愛破壞了我所有行動。”
“錢宇,你要是乖乖去死多好啊?為什么要反抗我呢?我不是你父親嗎?你眼里只有你那什么也不是的母親……”
錢北國怒氣值暴漲,他伸手把佛龕里供著的神像拿出來,一下砸到了地面上。
神像外殼破裂,白色的粉末鋪開一地,不解氣的他還上前惡狠狠踩了幾腳。
警局那群人肯定懷疑他了,他不能再在大夏呆下去,現在只能斷尾求生。
不過沒關系,他早就做了兩手準備,去國外他照樣能實施行動。
只可惜,那么優秀的女兒,那么好用的兒子就這么廢了。
錢北國走到書桌前認真看了下桌子上的文件,文件里出現的人會是他新的背鍋俠,玄學的女兒,在戶籍處工作的母親,她不當背鍋俠誰當呢?
錢北國轉身走出房門,只是走到門口的他忽然頓住了。
照射向前方的手電筒光緩慢移動到門下方,那里一個被不知道什么咬出來的洞口格外顯眼。
錢北國猛的回頭,他舉著手電筒就開始尋找,這次不管是直面錢北國的兩小只,還是正在看直播的隋暖、江晚都被嚇到了。
江晚拿起手機,這次有了證據,一定不能讓錢北國這種高智商罪犯逃脫。
秋名山車神隋暖更是一腳油門踩到底,正常行駛的車車速一下飆快了好幾個檔。
“我要闖紅燈,可以嗎?”
正在打電話通知趙隊出警的江晚點頭,“我后續會和交通部溝通處理。”
得到了江晚首肯,隋暖剛剛減下來的速度立馬又飚了起來。
天隋那邊,它帶著赤隋東躲西藏,躲避著錢北國的手電筒光。
雙方玩起了躲貓貓游戲。
錢北國憤怒,他屋里不可能有老鼠這些東西,很有可能是人為的。這個洞口做什么用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要把闖入他屋里沒禮貌的“小客人”搞死。
他之前做事隱蔽,根本沒有證據明確指向他,只要沒有證據,警方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瀟灑出國。
可他剛剛說了點東西出來,都怪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錢宇,要不是他偷拿黃金出來,說不定他計劃早成功,現在都出國瀟灑了。
都怪錢宇,不然也不需要他冒險請林愛國過來分擔嫌疑,也不需要把東西翻出來復盤計劃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千算萬算沒算到,錢宇都這樣了還能破壞他的計劃,果然沒了張婉瑩控制,錢宇就是不好把握。
林愛國明明也很可疑,為什么警方卻絲毫不懷疑他?他兒子和他那個私生女可是一個門派的,為什么不懷疑他!
心里殺意飆升的錢北國瘋狂翻找天隋、赤隋兩小只,恨得快滴血的他眼睛都紅了。
背叛他的人都該死,那兩早被他定為第二背鍋俠的母女也必須被定罪槍斃。
還有那些背后推動言論的,最好別讓他知道是誰!不然等他擺平這事,那些人也別想活,尤其是那六位爆料的員工——他不需要知道爆料人是誰,他只要那些人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