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趙易天這雷霆萬鈞的一拳,那男子倒是顯得頗為鎮(zhèn)定。只見他腳下輕輕一動,上身微微一側,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致命一擊。可還沒等他喘口氣,趙易天的第二波攻勢已然接踵而至——抬腿便是一腳狠狠踹向他的胸口。
那男子顯然也是身手不凡,只見他單腳輕點地面,整個身子如同陀螺一般急速旋轉起來,巧妙地躲開了趙易天這一腳。不過趙易天并未因此收手,而是繼續(xù)展開一輪又一輪狂風暴雨般的猛烈攻擊。一時間,拳影腿風交織在一起,令人眼花繚亂。
奇怪的是,盡管趙易天的攻擊異常兇猛,但那男子始終只是一味地躲閃,并不還手。甚至在躲避之余,他還有閑情逸致與趙易天閑聊起來。
只見對方出手之時,招式之間竟隱隱有著天云山宗的獨特架勢,那氣勢磅礴如排山倒海一般。若將此人斬殺于此,恐怕會后患無窮,但方才其掙脫自身禁錮之法卻是極為古怪,令人難以捉摸。難道世間當真有人能夠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nèi)突破自我極限不成?然而此刻的趙易天根本無暇顧及這些問題,因為他連番出拳,卻無一拳能夠擊中對方要害,心中的怒火早已熊熊燃燒起來。
真是奇怪啊!眼前之人的實力仿佛仍在不斷攀升,而且觀其情形,這絕非是什么依靠心法、丹藥或者法器所達成的效果。這般神奇的體質,自己所知者唯有一人而已。不得不承認,此子確實頗為出色。只是可惜……話至此處,那人突然戛然而止,緊接著身形一轉,掌風呼嘯而出,徑直朝著趙易天的胸口轟然拍去。
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趙易天猶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而出,在地面上硬生生地拖行了數(shù)米之后,方才仰天重重摔落下來。他躺在那里,大口喘著粗氣,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模樣甚是狼狽不堪。
而那個出手之人則緩緩收回手掌,面無表情地看著趙易天道:「你如今弱小得可憐,居然還渾然不覺,像你這樣不知好歹之人,我著實不愿施以援手。」言罷,他不再多看趙易天一眼,而是轉身面向領頭人和其他人,冷冷地丟下一句:「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們自行處置吧,我懶得再管了。」說完便揚長而去,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說得你好像認識我一樣。」他身后的趙易天從廢墟之中緩緩地坐起身子,身上的塵土簌簌而落。只見他稍作停頓之后,便咬著牙強撐著從滿是碎石瓦礫的地面上艱難地站起身來,然后一臉疑惑又警惕地盯著面前那個神秘男人的背影,開口問道:「你到底是誰啊?」然而,面對趙易天的質問,那個男人卻仿若未聞一般,依舊沉默不語,只是靜靜地佇立在原地。
此時,一旁的領頭男子見狀不由得心急如焚,他沖著那個男人大聲喊道:「喂!你倒是趕緊去把他給解決掉啊!」可是任憑領頭男子如何呼喊,那個男人始終一言不發(fā),甚至連頭都未曾回一下,自顧自地邁步準備離開此地。
眼看著那個男人漸行漸遠,領頭人愈發(fā)焦急起來,他扯著嗓子對著男人遠去的背影高聲叫嚷道:「你若是就這樣走了,難道就不怕宗主盛怒之下將你斬殺嗎?」可誰知那男人對于領頭人的威脅根本不以為意,只輕飄飄地丟下一句:「隨便他吧。」說完,腳下步伐不停,轉眼間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眼見男人如此決絕而去,領頭人心中暗叫不好。要知道,此次他們前來就是為了奪取這寶匣,如今寶匣尚未到手,怎能輕易放過眼前這個看似已經(jīng)身負重傷的趙易天呢?于是,領頭人不再猶豫,大手一揮,指揮著連同自己在內(nèi)僅存的幾名手下一同向趙易天撲了過去。
雖說這些人個個氣勢洶洶、來者不善,但他們顯然低估了趙易天的實力。盡管剛剛經(jīng)歷過一場激烈的戰(zhàn)斗,趙易天看上去似乎有些狼狽不堪,但實際上他并未受到太重的傷勢。只見他身形一閃,巧妙地避開了敵人的攻擊,隨后施展出自己精湛的武藝與對方展開了周旋。
沒過多久,隨著幾聲慘叫響起,那些圍攻趙易天的啰們紛紛倒在了血泊之中。至此,這場短暫而又激烈的戰(zhàn)斗終于落下帷幕。
成功擊退敵人后的趙易天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他顧不得擦拭額頭豆大的汗珠以及身上沾染的血跡,迫不及待地走到放置寶匣之處,開始仔細打量起這件讓無數(shù)人為之爭搶的寶物來。憑借著自身多年鉆研機關之術所積累下來的經(jīng)驗和技巧,趙易天上手之后沒費多少功夫便輕而易舉地打開了寶匣。
當寶匣開啟的那一剎那,一道耀眼的雷光瞬間從中而出。待光芒散去,趙易天定睛一看,只見寶匣之內(nèi)赫然躺著一顆布滿雷霆之力的珠子。望著那顆閃爍著紫色電芒的珠子,趙易天心頭一震,暗自思忖道:「難不成……這便是傳說中的雷鳴珠?」
趙易天目光緊盯著眼前的寶匣,心中滿是渴望地伸出手去想要將其拿到手中。然而就在他即將觸及寶匣的那一剎那,原本閃爍著微弱雷光的雷明珠突然爆發(fā)出強烈的光芒,一道道粗壯的雷電從珠子里噴涌而出,如同一頭兇猛的巨獸張開獠牙撲向趙易天。
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趙易天被這股強大的力量猛地彈開,身體向后飛去重重地摔倒在地。而失去控制的寶匣則在空中緩緩飄浮起來,那顆雷明珠仿佛具有生命一般,開始瘋狂吸收著來自天地之間的雷霆之力。
隨著能量的不斷匯聚,雷明珠變得越來越耀眼奪目,最終形成一道巨大的閃電直直地劈向了不遠處那個已經(jīng)快要僵硬的男人尸體。令人震驚的一幕發(fā)生了——當閃電擊中男人胸口的時候,原本毫無生機的尸體竟然猛地顫抖了一下,緊接著便傳出了微弱的呼吸聲!
趙易天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切,驚訝得合不攏嘴。待他回過神來之后,連忙起身跑到那具尸體旁邊查看情況。只見匣子內(nèi)部不知何時竟流淌進了一些鮮血,這些血液順著縫隙滲入到男人的體內(nèi),與剛才的雷霆之力相互交融產(chǎn)生了奇妙的變化。
趙易天長嘆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唉……真是白忙活一場啊!本以為能夠得到什么稀世珍寶,沒想到最后卻是這樣一個結果。」不過很快他又想到自己不能就這樣空手而歸,畢竟費了這么大的力氣總不能一點收獲都沒有吧?于是咬咬牙,彎下腰將那個男人背在了背上,準備帶著他一起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在一家金碧輝煌、裝修奢華的大飯店里,洛洛像一只歡快的小鳥般,蹦蹦跳跳地來到擺放著各種精致糕點的餐臺旁。她的眼睛閃閃發(fā)光,滿臉興奮地指著那些精美的點心,嘴里不停地說著:「曉樂,快來看呀!這些糕點看起來簡直太好吃啦!你怎么都不動手嘗嘗呢?」說完,便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塊放進嘴里,臉上洋溢出幸福滿足的笑容。
站在一旁的閻曉樂看著洛洛這副模樣,真是感到一陣無語。他無奈地搖搖頭說:「你倒是吃得挺歡實,難道你沒看到其他人都在忙著社交嗎?只有你一個人像個小饞貓一樣,在這里邊吃邊拿,還舍不得離開。」
聽到這話,洛洛嘴里塞得滿滿的,含含糊糊地回答道:「哎呀,拜托啦,我的大小姐。你仔細瞧瞧嘛,這里的公子小姐們我一個都不認識,除了吃東西,我還能干啥呀?」
閻曉樂嘆了口氣,耐心地解釋道:「就算你現(xiàn)在不認識他們,但只要你主動去和人家交流溝通,很快不就熟悉起來了嗎?你爸爸媽媽帶你來參加這個宴會,可不是單純?yōu)榱俗屇銇沓詵|西的,而是希望你能多結交一些朋友,長長見識。」
然而,洛洛卻撅起小嘴,一臉不情愿地嘟囔著:「社交什么的太麻煩啦,我才不想費那個勁呢。咱們還是趕緊吃完走人吧。」
閻曉樂聽后,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半晌都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哭笑不得地說:「天啊,敢情你今天來這兒就是專門為了吃東西啊!早知道這樣,我何必花費那么長時間讓造型師和化妝師精心打扮呢?這下可好,全白費功夫了。都怪莫錢這家伙,要是她肯一起來,至少還能讓人有機會欣賞一下她的絕世美貌。」
此時的閻曉樂正一臉煩悶地坐在角落里,心中像是有一團亂麻般糾結著。突然,一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從她身后傳來:「這位小姐,為何如此悶悶不樂呢?」閻曉樂心頭一驚,暗自思忖:「哼!又是哪個不知羞恥的登徒子敢來招惹本姑娘!」她猛地回過頭去,準備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無禮之人。然而,就在那一瞬間,她的眼睛驟然亮了起來,仿佛夜空中劃過一道璀璨的流星。
原來站在她面前的,竟然是已經(jīng)消失許久的莫子晨!一旁的洛慶慶也愣住了,隨后回過神來,驚喜地轉過身。莫子晨面帶微笑,眼神中透露出久別重逢的喜悅和溫柔。閻曉樂再也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如一只歡快的小鳥般飛奔向前,緊緊地擁抱著莫子晨。洛慶慶見狀,也連忙放下手中的餐盤,快步走上前去,加入到這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三個人就這樣緊緊相擁在一起,宛如一個巨大的粽子,彼此感受著對方的體溫和心跳。這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了,周圍的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他們完全沉浸在這份難得的重逢喜悅當中,絲毫不在意旁人投來的異樣目光。
正當他們想要找個安靜的座位坐下,好好聊聊這些日子以來各自的經(jīng)歷時,一個身材高大、面容英俊的男人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只見他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調侃道:「喲呵,你們?nèi)齻€還真是形影不離呀!」閻曉樂定睛一看,原來是鄧濤!她皺起眉頭,沒好氣地說道:「鄧濤,你怎么會在這里?」
還未等鄧濤回答,他身旁那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伴便搶先開了口:「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沒有邀請函,誰能進得了這種地方啊?」說完,她還輕蔑地瞥了一眼閻曉樂等人。
鄧濤清了清嗓子,似乎有些尷尬,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這位是……呃……以前在學府里認識的學姐們。」接著,他又轉向閻曉樂她們,繼續(xù)追問:「不過,我倒是聽說你們在學府里到處造謠,說我被打斷了腿,還傳我是什么渣男。難道你們不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閻曉樂毫不客氣地回懟道:「鄧濤啊鄧濤,你可別自以為如今穿得衣冠楚楚就成了了不起的人物啦!想當年,你那副死皮賴臉、如狗皮膏藥一般纏著我家子晨的模樣,全校上下誰人不知?哪個不曉?」她邊說邊用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鄧濤,仿佛眼前站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堆令人作嘔的垃圾。
聽到這話,鄧濤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陰沉得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然而,還未等他開口反駁,一旁挽著他手臂的女伴便搶先一步跳出來替他辯解道:「哼!你這女人說話怎如此粗俗無禮?一點教養(yǎng)都沒有!像鄧濤這樣優(yōu)秀出色的男人,你們不懂得珍惜也就罷了,居然還好意思在這里大放厥詞!真是可笑至極!」
閻曉樂聞言,心中暗自冷笑一聲,心想這女人不但眼睛瞎,瞧不出鄧濤的真面目,就連腦子似乎也不太靈光。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她本不想再與這對男女糾纏下去,轉身欲走。但那女子卻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反而繼續(xù)咄咄逼人地說道:「你們?nèi)粝朐诖唆[事撒潑,可得先睜大眼睛瞧瞧這是什么地方!小心一會兒連門都出不去喲!」
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陳琳的女伴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她輕蔑地瞥了一眼那個囂張跋扈的女子,嘲諷道:「哎呦喂,我當是誰呢這么大口氣!原來你不過是仗著有幾分姿色傍上個土財主而已嘛!告訴你吧,就算你爸爸是本地所謂的龍隊,在我們皇家面前,也只不過是一條搖尾乞憐的狗奴才罷了!只要我動動手指打個電話,便能輕易讓他丟官棄爵,甚至將其革職查辦!」說完,她還特意用手指了指洛慶慶和莫子晨,惡狠狠地威脅道:「當然啦,包括你們二位在內(nèi),如果膽敢得罪我們,想要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那也就是我隨口一句話的事兒!」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皆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他們?nèi)f萬沒有想到,一向默默無聞的陳琳竟然真的攀上了如此有權有勢的富婆……
洛洛怯生生地伸出手,輕輕地扯了扯曉樂的衣角。此刻,曉樂正陷入沉思之中,心中糾結著是否應該選擇妥協(xié)退讓。正當他們猶豫不決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聲高喊:「蒼龍會到!」這一嗓子猶如平地驚雷,瞬間將在場所有賓客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與此同時,陳琳身旁的女伴見狀,趁機惡狠狠地拋下一句狠話:「哼,如果不想牽連自己的家人,那就等宴會結束之后乖乖過來給本小姐賠禮道歉!」說完,她還示威般地瞪了曉樂一眼。
聽到這話,閻曉樂氣得臉色發(fā)青,忍不住低聲咒罵起來:「他媽的!」然而,一旁的洛洛卻是滿臉擔憂之色,焦急地問道:「曉樂,她該不會真的說到做到吧?」
曉樂一臉不屑地回應道:「想讓本大爺向那種不入流的貨色低頭認錯?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說著,他拉起洛洛和子晨轉身就要離去。可是,令人意外的是,子晨竟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曉樂見狀,還以為子晨是害怕了,于是趕忙出言安慰道:「別怕,子晨。她不過就是虛張聲勢嚇唬咱們罷了。大不了咱們以后見著她就繞道走,總行了吧?」
子晨搖了搖頭,神情嚴肅地說道:「不是這樣的,曉樂。其實……我恐怕現(xiàn)在不能跟你們一起離開了。因為,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必須要告訴你們。」
曉樂和洛洛對視一眼,眼中同時閃過一絲好奇。曉樂迫不及待地追問道:「到底是什么事兒啊?快說來聽聽!」子晨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這件事與我離開的這幾天有關……」
難道說,這里面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內(nèi)情?會不會像曉樂所想的那樣,子晨在這段時間里遭遇了一場浪漫的艷遇呢?一時間,兩人的好奇心被徹底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