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從雷神圣殿返回之后,林峰便正式開始了他對勝利女神尼姬的,最后的,“攻心”之戰。
他敏銳地察覺到,經歷了宴會上那場“英雄救美”般的解圍之后,這位內心驕傲而又極度缺愛的女神,她那緊鎖的心扉,已經為他打開了一道微小的縫隙。
而他要做的,就是將這道縫隙,變成一扇任由他馳騁的,通天……大道。
這一次,他并沒有再使用任何霸道或強迫的手段。對于尼姬這樣外表堅強、內心卻極度渴望被認可的“刺猬”,溫柔,才是最致命的武器。
于是,他以一個“朋友”的身份,開始了他那充滿了耐心的,狩獵。
第一階段:破冰的友人,故事的慰藉。
接下來的數日,林峰的身影,總會“恰巧”出現在尼姬會去的地方。
月神阿爾忒彌斯的后花園,成了他們最常“偶遇”的地點。
“尼姬殿下,真巧,您也在這里欣賞月色嗎?”林峰的聲音總是那么溫和,帶著恰到好處的驚喜。
起初,尼姬是警惕的。她冷著一張俏臉,言語間充滿了疏離。
“東方來的神王,你究竟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如果你是為了取笑我,或是想從我這里打探奧林匹斯山的秘密,我勸你還是省省吧。”
“秘密?”林峰聞言,只是輕笑一聲,隨意地坐在她身旁的石凳上,仰望著那片永恒的星空。
“我對你們那充滿了背叛與茍且的所謂‘秘密’,毫無興趣。”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種發自骨子里的、對奧林匹斯眾神的輕蔑。這種輕蔑,竟讓尼姬感到了一絲莫名的快意。
“我只是覺得,這偌大的神山之上,也只有您這里的星空,還算干凈。”林峰沒有再看她,而是自顧自地說道,“它讓我想起了我的故鄉。在我的宇宙里,有一顆星球,它的天空不是黑夜,而是一片流淌著億萬星辰的宇宙洋流,那里的生靈,會駕馭著名為‘星鯤’的溫順巨獸,在星河之間遨游,以采集星光為生……”
他沒有再提任何冒犯的話題,只是像一個最博學而有趣的旅人,為她講述著他那個宇宙,各種光怪陸離的見聞與故事。
他講,有由純粹的音樂構成的生命體,它們的城市就是一首宏偉的交響樂。
他講,有居住在時間斷層里的幽靈,它們的一生,就是凡人的一瞬。
他講,有善良的、以“愛”為食的夢貘,也有邪惡的、以“恐懼”為生的虛空掠食者。
尼姬,從最初的警惕,到中途的沉默聆聽,再到最后的,完全沉浸。
她那雙藍寶石般的眼眸中,漸漸地,充滿了對那些未知世界的向往與好奇。
數百年了,從未有任何一個神明,愿意與她分享這些。他們找到她,要么是為了利用她,要么是為了羞辱她。
而這個男人,卻像對待一個真正的朋友那樣,為她打開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門,讓她那早已枯寂了數百年的內心,第一次,感受到了名為“新奇”與“快樂”的滋味。
第二階段:博學的導師,法則的指引。
在逐漸熟悉之后,林峰開始將話題,引向尼姬最關心,也最痛苦的領域——她的“法則”。
一日,在奧林匹斯山后山的演武場上,林峰看到尼姬正獨自一人,揮舞著一柄由神力凝聚而成的長槍,進行著日復一日的修煉。
她的槍法精妙絕倫,充滿了勝利的信念,每一擊都仿佛是注定的凱歌。但林峰卻能看出,她的力量,被禁錮在了一個瓶頸之中,無法再有寸進。
“你的槍,很快。你的力量,很強。但你的‘勝利’,卻很迷茫。”林峰的聲音,突然在她身后響起。
“你懂什么!”尼姬停下動作,有些惱怒地看著他,“你并非戰爭之神,如何懂得‘勝利’的真諦?”
“我不懂戰爭,但我懂法則。”林峰走到她的面前,眼神變得深邃而睿智。
“我問你,尼姬。在你看來,什么是‘勝利’?”
“勝利,當然是擊敗敵人!”尼姬不假思索地回答。
“錯了。”林峰搖了搖頭,“那是士兵的看法。擊敗敵人,只是取得勝利的過程,而非勝利的本質。”
“你的姐姐雅典娜,她執掌‘智慧’與‘戰爭’,所以她追求的是用最完美的策略去贏得戰爭。而你,執掌的是純粹的‘勝利’,這是結果,是終點,是凌駕于過程之上的,絕對的……法則!”
“你不應該去思考如何‘擊敗’對手。你應該思考的,是如何讓‘勝利’這個結果,直接‘降臨’!”
林峰的話,如同一道創世的驚雷,狠狠地劈在了尼姬的靈魂識海之中,讓她整個人都呆立當場。
“讓勝利……直接降臨?”她喃喃自語,仿佛領悟到了什么。
“沒錯。”林峰看著她那副若有所思的可愛模樣,笑了。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尖之上,一縷混沌之氣纏繞。
“你看。所謂的勝利,不過是一種‘勢’。當你的‘勢’,徹底壓倒對方的‘勢’時,勝利便已注定。比如……”
林峰的指尖,對著遠處一塊萬噸重的巨石,輕輕一點。
沒有神力波動,沒有法則顯現。但那塊巨石,卻在下一秒,無聲無息地,化為了最細膩的粉末。
“當我站在這里,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碾壓一切的‘勢’。所以,對于那塊石頭而言,它的‘敗亡’,從我產生念頭的那一刻,便已注定。這就是,結果的法則,也是,勝利的,真諦。”
尼姬看著那化為飛灰的巨石,再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她那雙美麗的眼眸中,第一次,露出了名為“崇拜”的光芒。
他不僅懂她,更能在法則的層面上,為她指引方向。
這種致命的吸引力,遠比任何甜言蜜語,都更加讓她無法抗拒。
第三階段:溫柔的情人,最后的陷阱。
又是一個月色如水的夜晚,月神花園之內。
尼姬與林峰并肩坐在涼亭之中,分享著一壺芬芳的月光神酒。
此刻的她,早已卸下了所有的防備與戰甲,換上了一身潔白的希臘長裙,那張英氣十足的臉龐上,也多了一抹屬于少女的溫柔與嬌羞。
“林峰……”她第一次,鼓起勇氣,叫出了他的名字。
“嗯?”
“謝謝你。”她的聲音,輕如蚊蚋,“這幾日,是我這幾百年來,過得最開心的日子。”
“我甚至覺得,我那停滯了數百年的神力,都開始重新增長了。”
林峰放下酒杯,轉過頭,溫柔地看著她。
“那是因為,你本就該如此。你本就該是這奧林匹斯山,最耀眼的光芒。”
他伸出手,輕輕地,握住了她那微涼的小手。
尼姬嬌軀一顫,卻沒有掙脫。
“尼姬。”林峰的聲音變得無比認真,“你渴望真正的勝利嗎?渴望站在宇宙之巔,讓萬界都傳頌你的威名嗎?”
“我……”尼姬的心,徹底亂了。她當然渴望,那是她作為勝利女神的本能。
“那就跟我走。”林峰的聲音,充滿了不容置疑的霸道與溫柔。
“離開這座早已腐朽的牢籠,去往一個真正屬于你的,廣闊的戰場。”
“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一切。無盡的勝利,無上的榮耀,以及……”
他的目光,變得無比炙熱,仿佛要將她徹底融化。
“……我,毫無保留的,愛。”
最后的防線,徹底崩塌。
尼姬看著眼前這個,強大、神秘、溫柔、霸道,卻又無比懂她的男人。
她知道,她徹底地,淪陷了。
她愛上了他。
她心甘情愿地,為了他,去背叛,她的整個,世界。
她沒有再說話。
只是,緩緩地,閉上了,她的,眼睛。
然后,微微地,踮起了,她的,腳尖。
用一個充滿了生澀,卻又無比堅決的吻。
來,回應,她,的,王,那充滿了,霸道與,溫柔的,征服……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