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
為了讓自己在直播的時候有良好的精神面貌,張哲特意多睡了一會兒午覺。
睡醒后,很快就到了約定相親的時間。
還是在昨天的直播間。
李二娘很講究,先是在直播間介紹了一下張哲的基本情況,介紹完以后,才專門打微信電話過來,邀請張哲連麥。
張哲也不含糊,精神飽滿的打開了攝像頭:“二娘晚上好。”
“嘿,帥哥。”李二娘跟他打了聲招呼,接著可能是沖直播間里的觀眾說:“這就是你們昨天說,要二次連麥的那個小哥哥。”
“30歲,單身未婚。”
“你們昨天那幾個吵著要上麥的呢?來,讓我看到你們的誠意。”
話音剛落,張哲就看到直播間里飄過了一個嘉年華。
這是逗音上很值錢的禮物了。
是那種刷給女主播、可以有神秘收獲的值錢玩意兒。
張哲心說:刷禮物這人不會是沖自己來的吧?
“感謝我倩倩姐的嘉年華,來,倩倩姐,上麥吧。”
李二娘明顯認識這個刷嘉年華的賬號,謝完禮物后,給張哲解釋了一下:
“這位是我們本地有名的女企業(yè)家。”
“你叫她倩姐就好了。”
“哦,好的。”張哲點點頭,看了一眼彈幕,想要知道這是什么情況。
彈幕里果然有老觀眾透露了一點信息:
【怎么又是老女人?】
【不知道這小哥喜不喜歡富婆,要是喜歡的話,可以享福了】
【我喜歡這種有錢的老女人,給錢花,還會疼人】
【原來倩倩姐喜歡這種小白臉呀】
看起來,這個叫倩倩姐的富婆,是直播間的常客。
張哲心中突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哪個正經(jīng)人會是相親直播間的常客啊?
據(jù)他所知,只能是那種【短擇】專業(yè)戶。
短擇是現(xiàn)在一個比較常見的說法,和【長擇】相對,指的是那些選擇一段短期的戀愛關系、不做長遠打算的男女。
說的更直白一點,就是找個短期的PY。
只不過披了一層戀愛的皮,相比于一般的YP,會有戀愛的浪漫、激情和荷爾蒙分泌。
但絕對沒有婚姻。
張哲對自己的認知還是很明確的,知道自己的耐力承受不住富婆鋼絲球,所以這個倩倩姐,跟他不是一路人。
“二娘。”張哲出聲提醒道:“我是來相親的。”
“不是來尋找短期關系的。”
“我也是來相親的啊。”那個叫倩倩姐的女人上麥了,用有些嬌媚的聲音回復張哲:“我之所以花錢上麥,是因為你長得像我的初戀。”
初戀?扯吧?
張哲正要質(zhì)疑,突然發(fā)現(xiàn)熟悉的紅色感嘆號出現(xiàn)了。
不過出現(xiàn)的卻不是情報。
【警告!】
【宿主當前的相親對象唐倩倩目的不純,沒有任何結婚的意愿,她只是把宿主當成了消遣的目標,請時刻保持理性,不要被她開出的條件所誘惑】
【如果宿主決定吃軟飯,系統(tǒng)可轉(zhuǎn)換為軟飯男模式,幫你尋找優(yōu)質(zhì)的軟飯資源】
【是否立刻轉(zhuǎn)換?】
“轉(zhuǎn)換個錘子!”張哲差點被自己的系統(tǒng)氣笑了。
自己有幾斤幾兩他還是很清楚的,軟飯這東西,沒點天賦是真吃不了。
“帥哥,你昨天不是說沒有婚房嗎?”
“我有房子啊,還有三套呢,都在市中心,咱們要是談戀愛的話,可以換著住。”
“車我也有,奔馳、寶馬、特斯拉,你比較喜歡哪個牌子?”倩倩姐說的每一句話都很有誘惑性。
但是這女人其實很精明,她只是在展示自己的條件,卻始終沒說對張哲的要求。
真去了,說不定就要塞口球了。
“這位姐,我對你說的這些不感興趣,我感覺我們不太合適,要不你還是換個人聊吧?”
張哲要不是對后面的相親還有期待,都想直接下麥了。
這女人真變態(tài)。
差點把自己的系統(tǒng)搞變異了。
“別啊,你如果對車房不感興趣。”
“我們還可以一起做點小生意,我出本錢,賺了錢咱們對半分……”
【倩倩姐這是真找到初戀的感覺了啊?】
【這女的真是個神經(jīng)】
【根據(jù)我對這個男生的了解,他三觀很正的,應該不會答應】
“不用不用。”張哲堅定的搖搖頭:“我們沒緣分。”
“媒婆,能讓這位姐姐下麥嗎?或者我下麥?”
一聽說張哲自己想下麥,李二娘終于有反應了,沒有由著倩倩姐繼續(xù)發(fā)癲,勸說了幾句后,給她抬下去了。
然后又是和之前一樣,問直播間還有誰想連麥的。
很快又收獲了禮物。
這次上麥的,是一個叫劉總的女人。
……
半小時后,張哲關掉手機,有些郁悶的躺倒在了床上。
回想起剛才的經(jīng)歷,他心有余悸。
李二娘的直播間都哪里找來的妖魔鬼怪啊?
第一位,倩倩姐,是個小老板,找小白臉來的;
第二位,劉總,是國營公司的副總經(jīng)理,想給她剛生了外孫、還在坐月子的女兒,找個老實的老公;
第三位,王姐,是個服裝店的店長,離異并且?guī)б粋€十四歲的孩子,看上張哲是因為覺得張哲能輔導她兒子考上市一中;
第四位孫女士最夸張,她愿意出錢和張哲一起買套婚房,但前提必須是她指定的樓盤。
系統(tǒng)情報顯示,她已經(jīng)用相同的手法,忽悠六位男士在她賣的那個樓盤買房了。
是的,她就是個賣房的中介。
張哲實在受不了,都沒跟李二娘說再見,就直接跑了。
從來只聽說有孩子或者剛結婚的小情侶,會成為各個商家的收割對象;
沒聽說單身男士相親,也有這么多人覬覦啊?
關鍵忙活了這么久,張哲就收獲了1點幸福點數(shù)。
這是那位帶孩子的王姐給的。
人家確實是真來相親的,只是沒相上。
剩下三個,玩玩的、許愿的、騙錢的,都不是正常人。
“兄弟們,我怎么感覺相親的時候,被媒婆的大手給掌控了啊?”
“唉,資本。”
張哲忍不住在好友群里吐槽:
“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快速跟很多人相親,又能保證遇到的是有誠意的相親對象,篩選掉那些居心不良的人呢?”
群里很快有了回復:
“bro跟我們這兒許愿呢?”
“現(xiàn)在媒婆就是這樣的,跟中介一樣。”
“去開封找王婆吧,或者上非誠勿擾,站在舞臺上說自己的條件。”
張哲覺得非誠勿擾這主意不錯。
但是上電視還是太慢了。
前前后后準備半個月,就為了十幾個女嘉賓,全相一次總數(shù)也才十幾次。
既然這樣,為什么不能自己辦一個直播形式的非誠勿擾呢?
自己是唯一的男嘉賓,不同的女生來直播間找自己相親。
不一定要相中,把相親的過程剪出來,就是給她們自己打廣告了嘛。
張哲越想越覺得可以。
他把自己的想法,在群里描述了一下。
“bro這是在玩cosplay嗎?你cos各種各樣的相親男?”
“可以可以,感覺是第一人稱的媒婆。”
“想法確實很好,但別人憑啥來你的直播間呢?你給錢啊?可給錢的話,萬一來的人目的不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