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就是這樣,乖狗狗,只要你聽話,這些東西都給你吃。”
“等你吃飽了就不要吃我和墨陽好嗎?”
姜落把兩袋狗糧胡亂的分撒在地上,隨即快速的跑去墨陽身邊坐下。
雙手抓著他的手臂,整個身體緊緊靠著他的臂彎,似是想給自己找個依靠。
墨陽淡淡的看了一眼,本能的想把她推開,但轉念一想忍下了。
看在她奮不顧身跳下來救我的份上,暫且由著她吧。
不過,也別期望我能給她更多別的東西。
“怎么回事,主辦方呢。”
“這個雌性喂的是什么東西,怎么這么香。”
“TMD,搞什么,老子不是來看偶像劇的。”
“退錢。”
……
看臺上的抱怨聲此起彼伏。
‘呲啦’
斗獸場中被投入一個煙霧彈,一陣刺鼻的異味彌漫開來,姜落忍不住把臉埋進墨陽的肩膀。
感受到手臂柔軟的觸感,墨陽心中一陣刺撓,心臟跟著漏跳了一拍。
餓狼停下了進食的動作,它慢慢轉過身,渾身肌肉暴漲,整個身形大了一圈。
鼻孔在哼哧哼哧的冒著熱氣,尖牙一張一合,口水順著嘴角吧嗒吧嗒的往下流。
惡狠狠的盯著姜落他們。
“快看,異化獸激化了,這下有好戲看了。”
獸世大陸的獸人如果被污染物污染或者暴動值太高沒有降下來,就會變為一頭只知殺戮沒有思想的異化獸。
獸人們的日常就是跟各種各樣的污染物和暴動值做斗爭。
“對呀,這樣才值回入場票價。”
“不過里面的雌性還沒出來呢,她不會要死了吧。”
“死了就死了吧,這么丑的雌性,估計也沒人要。況且這斗獸場的老大來頭不小,不過死個雌性而已,輕易就擺平了。”
媽媽咪呀,我說任務小兒科是開玩笑的,老天別這樣玩我呀。
姜落腦中一團漿糊。
“躲起來。”墨陽撐著墻壁艱難的站起來。
他聲音暗啞,氣息十分不穩。
直到身旁的依靠消失,一只威武的大老虎出現在姜落的面前,她才稍微有了思考的頭緒。
墨陽獸身渾身上下布滿道道深可見骨的傷痕,身上的毛發都被血漬浸染成團狀,失去光澤。
墨陽一次次的撲向餓狼,一遍遍的被扇飛出去,縱使四肢打顫,眼皮睜不開,依然堅定不移的擋在姜落的面前。
“別打了,快停下,我們認輸,不玩了……”
姜落大聲哭喊著,一遍遍的哀求,咸濕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不停的流下。
可無人在意她的哭喊,隨著墨陽一次次的站立,看臺上的獸人們更沸騰了。
此刻,姜落才深深體會到絕望的滋味。
沒人幫她,那些人只當這是一場激烈的生死游戲。
游戲的籌碼是墨陽和我的生命。
無能為力,無法言說。
‘噗’隨著餓狼的再一次撞擊,墨陽長噴一口鮮血倒在地上,渾身顫抖,再也爬不起來。
看到他為了保護自己拼盡全力,此刻,姜落像是忘記了呼吸,渾身體溫極速升高,腎上腺素激漲。
“我跟你拼了。”
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姜落脫下身上的黑袍,爆發出前所未有的能量朝餓狼飛奔而去。
她調動全身的神經,靈巧的躲避著惡狼的四肢和尖齒。
還好自己經常玩vr游戲,反應靈敏,不然還真的應付不了當前的情景。
在不知道躲避了幾次惡狼的攻擊之后,姜落找準了一個時機,攤開黑袍包在餓狼的頭上。
惡狼突然失去了視力,亂了攻擊的節奏,趁這個時機,姜落滾出它的攻擊范圍,把鋼絲繩緊緊拽在手中。
還好,系統的東西不會傷到自己,不然只能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了。
還沒等她喘口氣,惡狼就把束縛在臉上的黑袍撕碎,露出猙獰的面容。
嚇的姜落心臟狂跳,隨后穩住心神,拉直鋼絲繩計劃著下一次進攻。
惡狼似是被惹到了又氣又惱,喉中發出陣陣低吼,似是警告。
它再一次后肢蓄力,撲向姜落。
姜落找準時機,憑借著超高的反應能力,終于把鋼絲繩套在了惡狼的左前肢。
‘嗷嗚’惡狼一聲慘叫,吃痛的撞向墻壁,斷爪也被甩飛出去。
看來這個鋼絲繩真的是個好東西,姜落也有了直面餓狼的底氣。
遭受重傷的惡狼,再也不敢小瞧眼前的雌性,它的動作多了幾分謹慎,
由于沒有前肢的支撐,餓狼身形不穩,攻擊動作也沒之前連貫了。
只能屢屢試探,再也沒有先前的狂妄。
這就給了姜落可以喘息的機會。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姜落的力氣漸漸衰竭。
她意識到,不能再跟它繼續耗下去,必須給它致命一擊斃命。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她深吸了一口氣,抓緊鋼絲繩朝惡狼滑鏟過去,盡管膝蓋被磨得生痛也沒停下動作。
隨著她的一個翻身騎到餓狼的身上,鋼絲繩緊緊纏住它的脖子,
咔嚓,整個狼頭與狼身分離,血液呈噴射狀灑向天空,噴了姜落一身。
‘咚,咚,咚’,狼頭掉在地上順著草皮滾了好遠。
整個斗獸場寂靜無聲,獸人們面面相覷。
沒想到這個雌性居然可以憑自己殺了一頭被激化過的異化獸。
要知道,只有3級以上的獸人雄性才能靠自己的異能獨自獵殺一頭異化獸,更不用說這頭異化獸還是被激化過的。
……
“姜落雌性,你好,這是你這次的酬勞。”
姜落還沉浸在剛剛與餓狼對戰的后怕中,一個男聲拉回了她的思緒。
“你,認識我?”姜落十分疑惑。
埃爾看著滿臉血污的姜落失了神。
若是她的臉上沒有胎記和那些濃瘡的話,倒也是個美人。
完美的外表加上超強的勇氣不知要引起多少雄性的追捧。
又垂眸掃了眼躺在地上的墨陽,抿著唇,似乎在思考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哦,姜落一拍腦門,忘了,自己穿越了,他應該是認識原主。
她清了清嗓門,緩解尷尬,“對不起,我剛剛被嚇傻了,讓我看看這次的報酬。”
想來也對,姜落與自己交易了這么多次,每次把獸夫賣往斗獸場都是他接待的,不可能不認識自己。
埃爾只當她嚇失了神,并沒打算深究其中緣由。
“沒關系,這是答應你的赦免書,你拿著它就可以離開流放地了。”
赦免書?流放地?
也對,換做原世界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個人,勾結叛軍可是必殺頭的死罪。
還好這里對雌性比較寬容,又因她身份特殊,只是判處姜落跟她5個獸夫流放的罪名。
只要積累功勛或者繳夠罰款還是能離開這里。
畢竟在原主的記憶里流放地可不是個什么舒服的地方,不僅面臨異化獸的襲擊還要防備流浪獸的侵擾。
只是可惜了,她那些獸夫們以前所積累的社會地位和巨額財富,都隨著這次流放而煙消云散了。
太暴殄天物了!
“這怎么只有我的名字?我的那些獸夫不能被赦免嗎?”
“這……當時談好的報酬只有你一人離開流放地,你的那些獸夫并不在其中。”
也不知道原主的腦子哪里有泡,到處給我挖坑。
若是我就這么輕易的走了,那我的任務怎么辦。
真是個喪盡天良的玩意。
“我不需要赦免書,你給我換成治愈劑,我要給墨陽治傷。”
姜落揚著脖子,利落的把手中的赦免書遞給埃爾,眼神十分堅定。
聽到她的回答,埃爾愣了愣。
什么時候她會憐惜自己獸夫的命了,而且她以前可從來沒開口跟他說過話,今天是怎么了?
不過,斗獸場有個不成文的鐵律,一切以客戶的意愿為主,既然她想要換成別的報酬自然是要滿足的。
埃爾揮揮手,一個獸人端著一個托盤走了上來。
“這里是10支治愈劑和12萬星幣的卡,期待我們的下一次合作。”
他紳士的伸出右手,期待著與姜落達成口頭交易,畢竟他也是帶著任務來接近她的。